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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在大清早得到了薛皇后的松口,放心之下,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将人伸进被子,牢牢的握着她的手。一阵阵的热气从掌心传至她的手背。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安她担忧的脸。安妃大喜,压低了声音:“净儿,你醒了?饿不饿?有炖好了的燕窝粥,吃一些好不好?”叶明净正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点了点头。花雕知道她食量向来大,放了个小几在床上,几上除了粥还有点心和小菜,摆的满潢当当。叶明净喝了两碗粥,吃了四碟面食点心,各类小菜一扫而空。休息了片刻后又将刚煎好的药一饮而尽,擦干净嘴含了颗话梅。安妃见她吃的香,喜的眉开眼笑,心里担忧顿时去了一半。问道:“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叶明净摇摇头:“母妃,我在昭阳宫吃的很好。母妃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安妃摸摸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薄茧,心头微酸:“辛苦我儿了。”那家的女孩儿不是十指纤纤,只有那穷人家的孩子,掌上才有茧子。叶明净笑了:“母妃,净儿一点都不觉得苦,真的。”这是一句大实话。她很庆幸自己接受的是皇子式教育。即使是这样,皇家礼仪也够她受的了。真要让她向公主一样笑不露齿,动不移裙。天天头上顶着斤把重的首饰,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的纱衣四处走动,气都要喘不上来了。更别说公主未来的处境。听说齐靖的老爹竟然有好几个小妾,真不知道福寿公主是怎么想的。虽然敌人多了些,前途艰难了点,叶明净还是很满意目前的生活的。下午的时候,桔子过来汇报,小桃的伤势已经稳定,将养两日就可移动了。叶明净想了想,招了冯立过来,吩咐了几句。冯立出了大门,直奔宣明宫。承庆帝正在看奏折,见他进来了,放下折子就问:“又有什么事?”冯立在袖子里握了握拳头,硬着头皮道:“公主让小人来请示皇上。可有为人忠厚老实,脚踏实地,勤奋疼人的适龄未婚男子。婚配宫女小桃。”承庆帝眼睛立刻瞪的滚圆:“你说什么?”冯立抖了抖,索性一发说完:“公主说,女儿有了难办的事,就该找父亲帮忙。还请父皇帮她一帮。”承庆帝气的胡子直抖,狠狠的将奏折甩到桌上:“帮忙?朕是媒婆吗?”谭启别过脸,冯立恨不得把身体缩到最小。承庆帝胸脯起伏了两下,站起身喝道:“走!去看看那个不孝女!”薛皇后听说皇上来了,连忙迎出大门,陪着他一起去了侧殿。安妃给两位顶头上司行礼,老老实实的站去了墙边。叶明净暗暗叹了口气,一脸委屈的看向承庆帝,抿着唇不作声。承庆帝虎着脸:“怎么?哑巴了?你不是挺能的嘛?”薛皇后咬着牙,陪着笑脸道:“净儿年纪小,心善。皇上不要苛责她了。”承庆帝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脸色和缓了一些。继续训斥:“一个宫女,不好赶出去就是了,闹成这个样子,像什么?算了,事到如今你既然以千金之躯替她受了罚,她的命就是你的了。说吧,有什么打算?还留在宫里吗?”叶明净怯生生的看了皇后一眼,小声道:“女儿想,她既然有了这个心思,干脆就配了人算了。只是不知该给谁才好。”承庆帝道:“这些事情,你日后也要学起来。东苑有些产业是内务府名下,直属皇家的。里头倒是有不少皇家家奴。过两天,我让内务府的管事把人选报给你,你自个儿挑吧。”叶明净心中暗喜,,面上副感激之姿:“多谢父皇,净儿让父皇和母后cao心了。”承庆帝道:“知道麻烦了你母后,就好好和她陪个不是。没见过你这么能闹腾的孩子。”于是叶明净作势要下床磕头,薛皇后赶紧阻拦,演了一出母女尽欢的大戏。众人表演完毕,各自回归。承庆帝今天歇在了昭阳宫,算是安慰一下皇后。安妃回长春宫做鞋子。她的女儿闲聊时说了,最近鞋子耗费的特别多。穿来穿去还是千层底的布鞋最跟脚。于是安妃决定回去好好努力研究,争取做出最舒适的鞋子。第二天一早,薛皇后带着几个品级高的宫妃来她,很慈爱的叮嘱了几句。叶明净看着她春意盎然的眉梢,心想,父皇大人昨晚算不算是卖身补偿呢?她果然是个不孝女。齐靖和薛凝之也来探过一次病,并且带来了孙承和和江涵的问候送了几本新出的杂文游记当礼物,给她平日消遣。叶明净欣喜的接过道谢:“……就属你们的东西最合我心意了。这两天收的全是补品和药材,连两百年的老山参都出来了,吓我一跳。”正说着,花雕过来:“公主,该泡药酒了。”齐靖道:“是了,我一来就看见院子里那个酒缸了,放三个你都不成问题。那里头都是酒?”叶明净皱皱鼻子:“右不是,你没见那天药材来的时候,成捆成捆的往院子里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开药材店呢。”薛凝之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钟家治风湿是一绝,好多外乡人慕名来京里找他们治疗呢。药材都是论捆的抓,各项配比不一样。每个病患的药酒也各不相同。”叶明净笑道:“原来他家治这个是绝活,怪不得要在京城呢。这膝盖上生风寒,还有哪儿比的上京里?”三人哈哈大笑。一个小姑娘背着药箱走了进来,指挥着两个粗使太监抬进来一个半腿高的圆缸。缸里是满满的药酒,花雕和桔子替叶明净脱掉鞋袜,卷起裤脚,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就浸到了那缸里。齐靖略微有些不自在,薛凝之也一样。叶明净虽然自认为露两条腿不算什么,况且她只有十一。不过经过上次茶楼事件后,她对这些倒也多了些注意。见那两人不自在,立刻就岔开话题,指着那小姑娘道:“你们猜,她是谁?齐靖看了看,道:“你既让我们猜了,就一定不是普通的司药。”薛凝之想了想:“眉宇间倒是和钟院判有些像。”叶明净“扑哧”一笑:“还是凝之表哥猜的准。”那小姑娘落落大方的福了福:“臣女钟秀儿,见过两位公子。”薛凝之“啊”了一声,拱手弯腰:“原来是钟院判的孙女,钟姑娘,凝之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