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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人的问题。他是男孩子，哪好意思告诉他那些话。

嫂子娘家人当天来当天走了，娘又要过去帮他们做事了。

秋收忙，秋收过后更忙，娘和幺凤白天要上工，回家还有那么多活，他可以帮幺凤，娘那边没人帮忙。

娘和爹说大哥每次吃完马上出去，要上工了或者睡觉了才回来。娘都这样说了大哥肯定没有帮娘。

上工跑腿有时候看到林小薇一个人会偷偷过去和她说几句话，没时间打声招呼就走，有时间又没人看到就会多聊几句。

进入十二月稻谷都成了大米，这时候该去公社交粮了。队长联系公社可以交粮了，公社派车过来收粮。大家把生产队要交的粮运到离村口10里的马路边装车，剩下的粮生产队可以自由支配。

生产队长和会计会跟车去公社，其他人回队里继续干活。

忙完粮食大多数妇女空闲了又开始打棉花织布。

男劳动力还要下地里收油菜和荞麦。油菜籽榨成油年前要分给各家各户好过年，荞麦可以搭配小麦一起当口粮。

林小薇和丁文珊不会织布，刚捡完棉花籽又开始打棉花。采摘回来的棉花都是一团团的，里面还有一粒粒的棉花籽。棉花籽捡出来把棉花打散才能做棉袄棉布和织粗棉布。

每天在棉花堆里做事，衣服上头上都是棉花里那些小絮絮，天天要洗头洗衣服。冬天到了衣服难得干，杨队长才借了两套围裙和一副袖套给她们，没有帽子，她们拿布做头巾。

林小薇说狗娃的话得罪了樊家，樊老大是生产队队长，妇女队长也不敢太帮她们。

那话不仅侮辱了樊先鸣也能看出他们这些知青看不起农民。同仇敌忾的村民自然不会主动帮她们教她们，给她们布置的也是棉花堆最脏的活。知道她们没有围裙也不主动告诉她们可以找妇女队长借，问她们也都说自己家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第十四章

大嫂出月子娘回来他可以不用帮幺凤干活了。

中午下工时间一年四季都是十二点，从地里走回家差不多要二十多分钟，吃过午饭就一两点了。秋收后打谷子的活都在生产队门口的空地上做，生产队在村里就算离家近走回去也要几分钟。冬天下午上工时间改到了2点，吃过饭歇不了多久又要上工。

晚上天黑的早，白又要上工，就算只有中午那点时间樊先鸣也不想浪费，抓紧时间上山打小动物。

知道林小薇喜欢在村后的小河边洗衣服，每次去村后都会沿着小河去上游。最近中午天天上山没有再看到林小薇洗衣服。今天只是习惯性的从河边走，看到她缩成一团蹲在河边洗衣服。

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林小薇没有发现，拍了下她的左肩快速移到右边。

林小薇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向左边回头看后面，反倒是吓了一跳手里的衣服又掉进河里了。她捞了几次没捞到，站起来腿有些麻。

要去扶她被她一手拍开。

“我捡我捡，你别起来。”尴尬的摸了摸耳朵去帮她追衣服。

他比衣服飘走的速度快，小河不宽用树枝把内裤勾回来，发现内裤上有血还没问出口，一声凶巴巴的“给我。”

每次都这样，她要羞死了。

“你是不是来月经了，来月经了不能碰冷水也不能吃生冷的东西。”河里的水这么冰，她月经来了怎么能用冷水洗衣服。

“给我。”第一次跟他要他把手背在身后，再次问他要还是不给伸手去抢，他把内裤举高，明明比他高竟然没有抢到。

眼看林小薇要生气了，马上开口解释。

“我帮你洗，你现在不能碰冷水。”

她痛经看过中医吃过中药，每次来月经都会特别在意不让自己受冻。林小薇大冬天生理期用这么冰的水洗衣服也不怕痛经。

“给我，我自己洗。”先不说男女有别，这个村里没有男人洗衣服的先例，他不会洗怎么帮她，更何况这是她的贴身衣物还被经血弄脏了。

“我给你洗，你先回去我洗好了给你送过去。”这小河边有风，特殊时期不能受凉。

“给我。”她真生气了，再小也是男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避忌。

不听她的蹲下拿着内裤浸在河水里一顿乱搓，妈说年轻时不主意年纪大了会一身病，真心拿她当朋友才会这么关心她。

看着他笨拙的搓洗，突然没那么气。樊先鸣是个好人，从他愿意跳河救她时就能知道。被那些闲言蒙住了眼，忘了闲言的起源是樊先鸣救她。

他好像真不知道男女有别，上次帮她捡小背心，后来还握手做朋友，今天又帮她洗衣服。因为不知道男女有别所以才会在救她时做那些占便宜的事？她有些弄不懂樊先鸣。

在家衣服都是母亲洗，她也知道经期洗凉水不好，这些衣服已经放了一天再不洗要洗不干净了。

“林小薇，好像洗不干净。”他以为林小薇生气是因为要给她洗好送回去，他们说好了两人的关系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是他说错了话在先。完全忘了他的外表是男孩子，知道女孩子的经期还帮女孩子洗内裤会有多尴尬。

“你都没洗过衣服当然洗不干净。”看樊先鸣的动作就知道他没洗过衣服，经血本来就难洗她还放了一天。

“你教我洗好不好。”经常看幺凤洗衣服脏的地方轻轻一搓就干净了，他也是一样的动作怎么就搓洗不干净。

“给我，我自己洗。”那么用力的搓，她的内裤都快被他搓烂了。伸手要拿回来，他故意把内裤又放进河里，伸进水里打了个哆嗦手收了回来。

“不要，你都打冷颤了。”她的手那么好看不适合洗衣服，他皮糙rou厚不怕冷。

“你都不会洗。”气鼓鼓的蹲在樊先鸣旁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会你可以教，我经常看三姐洗衣服，你教我马上就能学会。”

看着手里的内裤突然想mama了，她和外公一起住，衣服都是洗衣机洗。她的内衣裤mama交代不能放进洗衣机，mama工作那么忙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帮她洗。

总觉得父母没时间陪她是不够爱她，其实爸妈对她很好。就算忙的没时间做饭没时间打扫卫生也不会叫她帮忙。这么大了什么都不会，在这里如果离开了爹娘他真的会饿死。

他忽然不开心的皱起了眉，没有再反驳教他怎么搓洗放多少皂角合适。她也是来了这里才学会了洗衣服。

“这里没有石板怎么槌衣服。”有林小薇陪他说话，不开心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不用槌，搓洗几下就行。”里面的衣服不脏，外面的也只是粘了一些棉花絮。

“你们省城都是用洗衣机洗衣服吗？”有洗衣机多简单，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