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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走后顾哥都快哭了。”顾止嘴角抽动。不,我没有,你别瞎说。商亦纣缓缓弯了弯唇,他侧头盯着顾止,似笑非笑:“是吗?”“必须是!”陆决捅了捅慕星尘,“星尘可以做证。”慕星尘:“好像…”陆决暗地掐了掐慕星尘,侧身又快又低地道:“好像你个der,说是!”慕星尘:“…是。”宋玉心思敏感,一下子就看出陆决的意思,“刚刚护士让做登记,我们好像没写,星尘陆决我们去弄一下吧。”顾止跟着道:“我跟你们一起。”陆决连声道:“不用,我们三个帮顾哥你写了,你留这陪会商哥吧!”随即拉着慕星尘就往外去,慕星尘一脸没搞懂状况。“我们为什么不让顾哥一起?”慕星尘能看出来,顾止不想留在那。陆决:“你傻啊,看不出来他俩闹矛盾了。”中午从车上下来后,他俩的气氛就不对,除了慕星尘这个神经大条的,每个人都看出来了。陆决说那番话也是故意的,就希望能缓和一下他俩的状态。这三个人一走,病房里顷刻安静,针落闻声。没一会,顾止先忍不住了,商亦纣的目光像化为实质,紧紧地缠着他。他抿了抿唇,垂眼道:“我出去看看他们。”商亦纣收回目光,淡淡道:“他们三个估计就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顾止动作一滞,商亦纣这话的意思是,他出去了,他们就尴尬了。气氛又凝固了下来。顾止如坐针毡,半分不得自在,他掏出手机试图找点乐子,缓解这种难受,等着三人回来。手指刚划了一下,他就听见商亦纣道:“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故意想折磨我?”“……”顾止不解地望他,“什么意思?”商亦纣掀了掀眼皮,冷冷道:“你不允许我靠近你,那你为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露出这种表情。”顾止蹙眉:“我什么表情?”他觉得商亦纣脾气来得太莫名其妙了。商亦纣道:“要我找面镜子给你看看吗?”“……你到底想说什么?”顾止语气也掺杂了几分不悦。“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顾止眉尖蹙得更紧,夹出三四条细缝,“我为什么要知道?”商亦纣笑了声,隐含嘲讽:“……行,你不知道,你走吧。”……不可理喻。顾止本就不想待在这里,商亦纣还赶他,他二话不说,当即起身就往门口迈。他刚走一步,病床上的动静就大了,下一秒,手腕仿佛被烙铁禁锢住了。商亦纣压抑着,“你想逼疯我是吗?”手腕被捏得疼,顾止抽不出手来,他也不由得冒出火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出于礼貌过来探望你,请你放开我。”“我说过,你不要来看我,不要对我心软,不要让我觉得我有机会,你为什么还是要来,想给我希望,再亲手一点点毁掉吗?”商亦纣另一只手,抚向顾止的眼,“你知道,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睛仿佛都在说爱我吗?”顾止嗓子发紧,他哑声道:“错觉。”商亦纣眸光黯淡,指尖眷恋地划过顾止的眉间,“那你不要再给我这种错觉了。”顾止鼻尖忽然发酸,他轻轻扯动唇角,道:“我会离你远远的。”商亦纣看着这样的顾止,想到近日来的一幕幕,都在让他心如刀绞,他攥紧顾止的手腕,难以遏制地弯腰,把埋在心底,碰都不敢碰的一句话,说了出来。“我发现我爱上你了,”他声音又低又哑,语气里既痛苦又迷惑,“可你怎么就不爱我了,你怎么就不等等我?”第八十八章“我不等了…”顾止浅琥珀色的眸里倒影着商亦纣,右手指尖摩擦着左手腕间的狰狞伤口,嗓子眼似被浓稠的胶水灌满,他张了张嘴,终于把余下的几个字说出口,“不想等了。”短短的八个字,其中深蕴着解脱与放弃。清楚,清晰,在相当安静的病房里。而商亦纣心脏犹被巨掌握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竭力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不露出脆弱的模样,可一瞬间湿润,猩红的眼眶,出卖了他。在这一刻,商亦纣终于清晰明确意识到了,顾止是真不要他了,他心如磐石,任他百转千回,决计不肯再回头了。“如果…”商亦纣的声音不再浑厚性感,嘶哑地如同迟暮老者,他眨了眨眼,把湿意锁在眼眶内,“我在你发现前,告诉你真相,你会原谅我吗?”顾止晒笑,温润的双眸微微弯起,一如这么多年来的模样,“不会。”所以,商亦纣拿顾止当挡箭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亲手斩断了他与顾止之间所有道路。*节目照常拍摄,跟商亦纣与莫珍珍的工作室沟通过后,导演组决定等商亦纣伤好再进行补拍。于是,剩下的四人在第二天都拍摄完成,第一期也在此正式落下帷幕。顾止一踏出剧院,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蹲在路边,他腿长手长,面容英俊有朝气,惹得不少小姑娘驻足观望,个别胆大的,直接上前要微信。凌则弯了弯眼角,把手机揣回口袋,“上班时间,老板不让玩手机。”他余光瞥见顾止,跟女孩说了声拜拜,大步跨上前,左手握着杯奶茶,小指还勾着杯,顺势递给顾止,“茶和鲜奶不加糖的,不会长胖,放心喝。”奶茶留有余温,传到掌心,还是一片温温的暖意,顾止低声道谢,他戴着口罩,遮挡了部分面容,不方便饮用。凌则站在顾止旁边,边走边道:“老板,明天有事吗?”下一次拍摄在十天后,表示在几天间,顾止将非常悠闲且无聊,他道:“没事,你明天可以好好休息,有事我会联系你。”他不赶通告,凌则就相当于放假。凌则眼睛一亮,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张烟花秀门票,展开在顾止眼前,“那明天一起去看烟花。”顾止短暂的扫了眼就拒绝了,“我不太喜欢看烟花。”凌则兴致挎了,“我抢了好久才抢到的。”这模样像极了一只没啃到骨头的奶狗,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尾巴,时不时观望主人。顾止被他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但烟花于他而言,是欺骗的开始,是不堪回首的记忆。“找朋友一起去呢。”凌则幽幽地望了顾止一眼,“老板你又忘了,我没朋友在这。”顾止顿觉尴尬。“没事没事。”凌则很快又恢复过来,他乐呵呵道:“我自己去,反正每年生日也是一个人过的,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