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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话?”不管是阻止还是帮助他疗伤,温灵远所有的决定都只在于他是从前灵岛上的小弟子雁凉,但事实上他早就不是那个雁凉了,邪尊雁凉与灵岛雁凉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有的不过是相同的记忆而已。雁凉说完这些话,最后将手中从先前就始终捏着的那些纸张扔到了温灵远的面前,温灵远面色平静地将那些散落在榻上的纸张重新收了起来,挑拣以后整合在一起,低头随意看了看,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他应该早就猜到雁凉会去调查这些事情。雁凉道:“这些是你做的?”温灵远轻轻颔首。雁凉回头看他:“也只能是你做的,只有你这位天问山圣者才能够让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防备被牵着走,就连自己其实被利用了都不知道,或许他们直到把命都给卖进去了,他们也不会知道真正想要让他们死的人其实是你。”名单上的这批人看起来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或者仇杀或者别的什么才会落得现在这般的下场,但事实上只要认真去看就能够看出,他们都是被人所一手安排的,而这个人就是温灵远。而至于温灵远为什么会这么做,除了因为报仇雁凉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雁凉沉默地盯着温灵远,在他们之间的相处过程当中,不管是过去还是后来,向来说话的那个人都是雁凉,而温灵远从来都是倾听的那个,他不善表达,或者说总也不愿表达,所以雁凉才是表达的那个。而现在他想听温灵远准备如何说。温灵远微微蜷了蜷手指,他的手在那些纸张上摩挲片刻,终于抬眸道:“不过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这些年调查事情的不光是雁凉,还有温灵远,而他知道了昔年的那些事情,也找到了罪魁祸首,他甚至在雁凉还未曾发现之前就已经用自己的办法兵不血刃地让这些人遭受了应有的惩罚,但就如同他永远保持着沉默,这些事情他都没有告诉雁凉。“被利用是我的错,我没想过用这些事情换得你原谅。”温灵远低声道,“师父们不仅是你的师父,也收留照顾了我很长的时间,想报仇是我的选择,这些没有必要脏了你的手。”雁凉闭目不语。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用什么样的神情去面对温灵远。他们之间或许早都已经理不清了。这十年间温灵远用他的方式保护雁凉,但这又算什么呢?补偿?赎罪?可是这已经不是雁凉所能够决定的事情了,从温灵远取走四海灵珠的时候,不管真相是什么,事情就都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而名单上的人们都已经得到了他们应有的结局,那么最后就只剩下一个不在名单上的人。·次日,雁凉带着段流南卿离开了厌尘宗,往北边天问山所在的方向而去。他们带走的人很少,不过只有数十名最亲信的弟子,而其他人则留在山庄当中听候吩咐,之后再接受调度。离开之后他们一路使用修为赶路,不过半日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天问山山脚下的某处小镇当中。小镇上来往行人不多,雁凉等人的出现显然立即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而这处镇上早有作为天问山探子的弟子守在此处,在见到他们的当下,那些探子就立即将事情传上了天问山。雁凉这些事情做得太过明目张胆,以至于就连跟在他身边的段流和南卿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清楚雁凉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他真的要对天问山出手,最有把握的方式应该是从长计议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现在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出现在这里,对方不就早就有所准备了?但如果他不是想对付天问山,那他来这里做什么?大家都看不明白,唯有雁凉在客栈里面坐着,面色是常有的从容和漠然,根本看不出任何心思。夜晚的时候,段流将客栈准备好的饭菜从小二的手里面接过来端给雁凉,进门后看着正在提笔书写着什么信的雁凉,忍不住低声问道:“尊主,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雁凉头也没抬,手中的笔依旧写着,口中只道:“上山。”段流愕然道:“真的要上山吗?”雁凉理所当然道:“我们这趟是来将天问山灭门的,不上山怎么灭门?”段流突然之间有种迷幻的感觉,虽然雁凉话是这么说,但他不论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好像并不是来灭门的,他们现在这么悠闲地驻扎在人家的山脚下面,几乎就差明目张胆地扛着刀剑上去说他们马上要准备上山杀人了,让天问山的人赶紧准备好叫更多的人来对付他们,好让他们最终灭门大计失败。虽然段流还从未真正跟随着他们尊主灭过谁的门,但他总觉得灭门应该不是这样灭的。他心里面着急不已,赶紧想办法又问道:“那位圣……温公子呢?他知道这件事情吗?”提及温灵远,雁凉总算是沉默了片刻,他这次出门的时候很急,在这之前没有通知任何人,甚至连段流和南卿都是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突然之间被他拉着出门的,甚至于南卿因为没有带胭脂水粉和换洗的衣服过来,在路上都根本不愿意出来见人,至今还用面罩遮着脸不肯让人看见。所以这件事情温灵远自然是不知道的。雁凉收回心思,低声道:“他不需要知道。”天问山圣者不知道这件事情那还好,想到对方现在应该还在他们的宗门里面当着扫地杂役,应该没那么快赶回天问山,段流稍微松了口气,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还算有希望。然而就在这时候,南卿的声音忽地从外面传来,开口问道:“尊主,我们这次出门有带上雷火堂的弟子吗?这家伙穿的怎么是雷火堂的衣服?”那头的南卿说着话便推门进入,身后跟着的那名弟子面巾蒙着半张脸,穿的的确是厌尘宗雷火堂的衣服。雁凉闻言抬眸望去。而这时候那人摘下面巾,也禁不住无奈道:“抱歉,是我擅自跟过来了。”跟来的这人自然是温灵远。第44章不管是南卿还是何止现在都觉得此时的场景有点奇怪。他们现在正商量着要去天问山灭门,谁能够想到就在这会儿他们竟然从自己的队伍里面揪出了对方势力的首领。所以现在究竟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还要在天问山圣者的面前聊聊如何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攻上天问山,如何出手擒住对方的掌门,然后屠杀对方的门人?虽然南卿与何止现在看起来面色有点古里古怪,但雁凉却依然看起来坦坦荡荡没有半点被对方撞破后的尴尬,他甚至挑眉向刚被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