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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怕是如何也轮不着他的。出了花轿便是魏泽的府邸,先前走在花轿旁的媒婆,面无表情的递过来一条红花带。魏泽将花带得一头握在手里,另一头递给了他。孔翔宇有些不明白,如今这情形倒像是新娘子进门要去拜高堂。昨晚献祭时拜过了难道现在还要再来一次?四周雾气太浓,他看不清脚下,许是踩到了什么石头绊着了。魏泽展臂揽着他肩膀,将他抱在怀里。勾唇轻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声音暗哑低沉,在他耳边震的酥麻。孔翔宇赶紧站稳了,他定了定心神,说道:“雾太大,没看清,抱歉。”魏泽道:“无妨。”说罢便抬手挥了挥,那浓雾顿时翻涌着向两侧退去。道路变得清晰可见,两侧站着的阴兵竟也跟着没了踪影。道路尽头是一座将军府邸,大门敞开,到处都挂着红灯笼,虽是喜气却不时地透着一股阴森。当真是要迎他进门成亲不成,他可是个男子!献祭不过是走个仪式,难不成这魏将军当真了?虽说祭祀是为了文昌县来年风调雨顺,可也没人告诉过他,献祭是要假戏真做的!魏泽揽着他肩膀上的手并未松开,就这么搂着他一路进了将军府邸的高堂。高堂上摆着两块牌位,应该是魏泽的父母。孔翔宇握着红花绸布的手全是冷汗。拜堂肯定是要拜堂了,就是拜完了他还能回去吗,该不会被一直留在这里吧?他虽日子过得不怎么如意,可还没想过年纪轻轻的就死啊。他还想娶妻生子,再从孔府搬出去,从此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他。魏泽伸手揉了揉他的眼角,把愣神的孔翔宇给扯了回来。“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没,没什么。”眼角一阵冰凉,魏泽收回手。放下时,正好看到魏泽手腕处有一条刀疤,疤痕及长,一直延到手肘,这伤口当初一定深可见骨。而刀疤处还有一颗红的妖艳的小痣。他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像这样的红痣被叫做鬼痣。听老一辈的说,死后有鬼痣,那是执念太重,不是厉鬼就是有点能耐的,寻常人招惹不得。魏泽转过身,对着高堂躬身一拜。孔翔宇脊背僵硬,想到刚才看到的鬼痣,连忙也跟着一拜。三拜高堂,婚事已成。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毕竟按照习俗,他不必真的嫁进来。谁想那魏泽收了红花布,竟问道:“要先吃饭,还是直接去屋里休息?”“什么?”孔翔宇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听这话的意思他是真嫁进来了?回不去了?孔翔宇太过惊讶,看上去还有种面如死灰的模样。魏泽只当他是没听明白,便又说道:“昨晚那姻缘庙太过简陋,洞房时只能在桌子……”“等等!”他连忙抬手制止,这人是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昨晚的春梦他记得一些,可那难道不就是一场梦吗?怎么听魏泽的意思,他两是真有什么了?不是,他俩?那春梦里的美人当真是他!他居然与一个男子……还有那供桌……他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怪不得醒来的时候,那些贡品都散落到了地上。他应该有所警觉的。魏泽垂目看他,问道:“你后边儿,还疼吗?”他一武将,下手有点收不住力道。孔翔宇头上的冷汗擦了又擦,说起来他后边儿确实有点儿疼的。可这要让他如何回答,何况现下也不是讨论疼不疼的事,于是想了半晌后,说道:“还是先吃饭吧……”魏泽道:“也好。”他抬手向高堂外招了招手,不一会儿进来了两个兵爷。一身重甲齐妆,腰间别着两把官刀,威武霸气,只是那脸色实在白得有些吓人。魏泽对兵爷抬了抬下巴,道:“去,给夫人弄桌菜来。”兵爷拱手一拜,退了出去,全程没说一句话。孔翔宇有些接受不能,这声夫人真是叫得他肝胆俱颤。好在魏泽与他说话时并未叫夫人,而是道一句:“翔宇,我让下人把菜送屋里,忙了一天你应该累了。”“是,是有些累了。”孔翔宇脑仁儿突突的疼,怎么办,他该如何回去。要不找个没鬼的时候,偷摸着溜回去?魏泽极为顺手地牵住他的手,轻轻抬起,长睫落幕,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带着一丝冰凉。这下连他背上也开始冒汗了。这该如何是好,魏泽是想让他吃饱了好睡觉?他寻思着要不要找点儿好理由拒绝。他被牵着走到后院,院中建了一座楼阁,红漆雕花美如画。抬头看楼阁上的匾额,写着春风楼三个大字。好家伙,洞房还找个如此雅致的阁楼,连名字都取得这般应景。孔翔宇后边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越想越不对劲,握着魏泽的手掌稍稍用力。魏泽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他脸红到了脖子根,喉咙仿佛被人掐着半天也出不了声。挣扎许久才小声道:“我……我,还不行……后……”后边儿还废着呢!魏泽挑了挑眉,沉默一会儿后认真对他道:“可我等不及了。”孔翔宇差点儿一口气没缓过来,这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怕是生前被憋坏了吧!他踌躇着站在原地。思来想去也就记得进来时,看到院子后边有一个狗洞,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撒腿钻出去。然而魏泽却忽然反手抓住他手腕,说道:“我有东西要给你。”孔翔宇收了收心思,只见魏泽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竟是在耍他,看不出来这血战沙场的将军还能有这闲情逸致。于是赶紧笑着说道:“看东西啊,看东西好,看东西好。”魏泽凑近他的脸,问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哈哈……我以为的,也是看东西!”他被带着进了春风楼,房门打开。一时间,屋子里的光芒闪得他险些睁不开眼,这里竟堆满了金银财宝!孔翔宇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被堆成山一样的钱财。他不明所以的转头看了眼魏泽。魏泽轻笑一声,道:“给你的,聘礼。”他客气道:“那多不好意思。”魏泽随手抓起一把珍珠在手心里把玩,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若不喜欢,我在给你换一些来。”他本想说一句不用了,忽然在财宝中看到个眼熟的东西。他走近两步巴拉了一阵,从里面翻出了一只小孩带的银镯。这本不算个稀罕货,只是那银镯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柏字,正是他大哥当年落水时戴在手上的东西。他大哥孔柏是在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