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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说得跟真实发生的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他怎么老这么容易相信人!“那他现在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外头说,魏泽十日后就要成亲?”十七道:“陛下就是怕夜长梦多才赐的婚,可将军偏要上奏悔婚,闹得两家都不得安宁。而且陛下诏书都下了,将军这时候悔婚等于当众打陛下的脸,到时候恐怕……”关于这一点就算十七不说他也想得到后果有多严重,难怪素棉这么急着要他走。十七上下看了圈孔翔宇浑身叫花子般的模样,道:“柏公子这是遇上了什么事?怎么成了这样?”“额……一时难以解释。对了,那魏泽府邸门口围着的那圈官兵是谁的人?看着像是他自己手底下的兄弟?”“是自己的兄弟,围着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过将军确实也出不来。”“为什么?”十七伸手指着将军府的上空,道:“柏公子你看。”孔翔宇顺着手指看去,只见那府邸上空飞过几只鸟雀,在即将落至屋顶时却是隔空停在了一片空气上。结界!魏泽居然是被结界困住了!十七道:“也不知道朝廷对这府邸做了什么妖,在周围弄了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府里的人都出不来,要不是柏公子你出走得那天我跟着将军出来寻你,恐怕这会儿也被困在里面了。”孔翔宇问道:“魏泽当日就……出来寻我了?”说到这,十七就略显焦灼:“何止啊!将军都急疯了,冒着大雨寻了公子你整整一夜。要不是我们几个劝着将军去上朝,恐怕是连朝堂都不想去了。”孔翔宇胸口鼓胀着,原本他出来是不想连累魏泽,可如今就算他走了也还是受了牵连。拒婚不是小事,何况还是拒了陛下赐的婚。朝局动荡,幕后黑手又还没找到,他跟魏泽坏了那人两次好事,怕是早就对他们虎视眈眈了。如果魏泽因此失势,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他原本以为,暴露自己至少对方就会将目标转到他身上。可如今魏泽府邸周围被设下了结界,也就是说,无论他走不走魏泽都会被盯着。对方又是个会巫术的,他这时候一走了之魏泽才是真的会有危险!冲动!真是太冲动了!等等!他忽然僵硬着站在原地。魏泽的府邸被下了结界,施展结界的人不能离自己的结界太远,也就是说,那人很可能现在就在府里!可是结界不是普通术法,轻则损身,重则要命,会是府里的谁?魏泽一个凡人留在里面,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死?他抓过十七的手臂,急道:“你快带我进去,魏泽恐怕要出事了!”十七一听这话也跟着着急,可看着府邸外的那层结界又不免犹豫道:“可是府外的那东西,我们进不去。”“魏泽只是被陛下软禁又不是要他的命,每日进出的食物总有人送吧?”“没有,食物都是府上原有的……”孔翔宇气结,他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破结界吧?不仅自投罗网还会连累魏泽。两人沉默一阵,十七忽然拍了一下手掌,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有一个人可以进去。”“谁?”“素棉小姐。”“她?”真是怪了,连魏泽都没法出来的结界素棉怎么能自由进出?“她怎么进去的?”十七摇摇头。孔翔宇不禁有些头疼,难道素棉也跟幕后之人有关?不应该啊,就他所知素棉对魏泽是极为喜欢的,怎么可能下手杀他。两人一时也想不出法子便在府外一直等到了天黑,待到辰时刚过,素棉的轿子便颠颠儿地出现在府外。孔翔宇没好气的一拳垂在墙面,道:“都什么时辰了,未出阁的大姑娘这么晚还去男人的府邸,也不怕外头风言风语!”十七:“……”这话要是不知道的人听起来,还以为孔翔宇是在跟魏泽抢女人。素棉下了轿轻松地穿过结界,什么也没做就如平常进出府邸一样自在。孔翔宇一阵惊奇,他还以为进出结界至少也得用点什么东西,难道说素棉并不知情?有什么东西能随意进出结界?据他所知的那些结界,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就算是他父亲也不会这般轻松自在。还是说,这结界其实没什么大作用?他记得学术法时曾听父亲说过,初期设下结界如果巫术不稳,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尤其是女子,因为女子属阴。说起来魏泽府里基本都是男子,就算有女的也是些从不出门的老妈子,倒也说得通。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结界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道:“十七,这府邸附近有没有守卫不怎么森严的地方?”“柏公子是想?”“对,我想去试试。”十七双手环胸道:“那公子直接从正门进去就行,都是自己人,看见了也会当作没看见。”“……”这官兵围的,还真是尽职……十七摸索着脱了自己的侍卫衣服递给他,道:“柏公子你穿我的吧,将军说绝不能让自己人之外的人看到你,否则会有危险。”孔翔宇点点头,换上了十七的衣服。待到素棉进去后,两人才鬼鬼祟祟地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而后大摇大摆的到了府邸门口。正如十七所说,这些围着府邸的官兵一个也没来拦他,甚至还有几个跟十七熟络的互相示意打了声招呼。这个看守看得真是,怪不得还得给上一层结界。孔翔宇在手心里划了一刀,而后伸手探向那层结界。果然,手掌触及后竟是轻轻松松就过了。他是该谢谢那个下结界的人术法不精?还是要夸夸那幕后之人为了抓他专门弄一个这样的陷阱?无论哪一种,他都要替对方道一句可惜,对他无效不说还能保持结界完整。不过如果是后者他真应该小心了,至少对方猜到他跟魏泽认识。十七跟着进来后不禁奇道:“怎么又能进来了?先前明明不行的。”孔翔宇胡扯道:“可能是因为先前素棉刚刚走过的缘故。”“是吗?”十七不太信,不过也没多问。十七是魏泽的亲信,按理说是值得托付的,可是高昆的话他还记得,任何人都不能放松警惕。府外他进的轻松自在,进了府内却是要躲躲藏藏。十七嫌麻烦,抓着他手臂便几个轻功飞到了魏泽的房门外。屋内点着灯,魏泽的身影罩在门窗上显得尤为孤寂。看影子好像是在写字。十七道:“柏公子,竟然你都回来了,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素棉小姐这会儿应该在前厅,管家照看着。以前是不会来内院的,不过如今就不太清楚了。”“知道了,谢谢。”十七拱手后便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