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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摇摇头,他对巫术并不是太懂,所以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扇子能让他拿着。孔翔宇用衣袍包裹着将玉扇又丢给魏泽,他道:“你拿着吧,你不会巫术不能把玉扇过继给我,我现在也拿不了。”这玉扇除非当下无主,或是原主身死,要不然就算曾经是它的主人,他也拿不了。这让他不得不想起最初跟魏泽结阴亲的时候,玉扇出现在姻缘庙的红盖头下。当时他随手拿起后并未有什么异样,也就是说那时候的玉扇是无主的,那会是谁给他的?这个人必定不是魏泽,会是谁?为什么要给他?魏泽拧着眉头,没了玉扇地翔宇,等那幕后之人来了怕是更加难以应对。“那怎么办?你要怎么对付那个人?”孔翔宇愣了片刻,他其实也没想好怎么对付。最开始的时候他想的是打破结界,或者把那人一起带进结界里,让巫鬼来对付。可他又怕中间出纰漏,会控制不住巫鬼逃出万祈国,到时候恐怕所有人都得忌惮这鬼东西了。没有玉扇他就只能下福巫,那些百姓整出来的巫鬼之术都是要召集冤魂才能制成,他也断不可能去做这种缺德事。他让魏泽走,说得好像一副绝对没问题的模样,其实心里根本就没谱。叹了口气,转而笑道:“我自然是有办法的,你看我巫术这么厉害,对付那人小意思。”魏泽将信将疑,满脸凝重。两人的气氛都不太好,孔翔宇穿好衣服转身要去开门。魏泽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道:“去哪儿?”孔翔宇被说得一愣,道:“给你做饭,总不能一直什么也不吃吧……”魏泽这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翔宇要赶他走:“我来做吧。”“你会吗?”他记得魏泽也是个不怎么会做饭的人,上回那烤耗子已经算是极限了。不过他虽这么问,其实自己也不会。柏霄这人也是个打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地主。“嗯。你要吃什么?”魏泽满脸自信。孔翔宇还真是有些好奇,这人这么自信难不成还真会做饭?不过如今的万祈国没有人住,吃食自然也是没有的。他带魏泽去了厨房,里面工具倒是齐全,只是食材全都坏了,米缸里空空如也,缸底下就剩几颗老鼠屎。孔翔宇乐道:“怎么办?要不在抓几只老鼠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然都别过头乐了。如果没有这么多事,没有这么多的如果,也许他俩一块这么过日子,也挺好的。可是魏泽如今肩负着一个宁康,他不可能永远在这里,他始终都是要走。老鼠自然是有,但也不是想抓它就会能出现。何况这里能吃得都吃完了,老鼠早搬家了。最后还是在一块长满杂草的地里挖了点儿番薯出来,往火盆里一丢,省事还方便。魏泽用木棍来回拨弄着,等烤熟了挑出来在手心里来回颠着散热。拢共就屁大的两只番薯,剥了皮之后还得你一口我一口。他的屋子里东西本就不多,几个大件家具基本就没了。魏泽在他书架上随意翻看,都是些看不懂的符文,从下往上全是这些。魏泽道:“这些都是你从前学的巫术?”“嗯。”孔翔宇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块番薯应道。魏泽拿下其中一本,翻了一阵,每一段符文最后都会有一段文字批注,大约说的是这些符文是用来干嘛的。他随手翻翻便眉梢紧锁地说道:“都是些给人带来福运的。”书架边上还有一个红色的木盒,通常都是用来装女子的发饰。不过孔翔宇的这只不是,翻开后里面全是些锋利细小的刀片。“是啊。”孔翔宇拍拍手漫不经心地答道。忽然挺直了脊背意识到魏泽是要问什么,忙又说道:“也有很多能攻击人的。”魏泽放下书籍,转头看着他,满脸严肃道:“那你攻击我看看。”孔翔宇摆摆手:“我哪儿舍得打你啊。”话音刚落,魏泽便一掌拍在桌案上,赤手空拳的要来试他。孔翔宇向后退了一步,用胳膊肘挡下魏泽迎面的一掌。两人不动声色地竟是在屋子里动起了手,魏泽的气劲跟力道都要比他强上许多,不过十几个招式他就明显处在了下风。魏泽厉声道:“用巫术!”孔翔宇肩膀受了一拳,向后退了几步撞在身后的雕花窗户上,一旁枯萎的兰花盆栽受了力,摇摇晃晃地摔落地面。他喘了口气,肩膀被砸了一拳却也没觉得怎么疼。“不用!”魏泽加重了手势,三两下把他打在地上,而后脸色阴沉道:“我让你用巫术!攻击我!”孔翔宇像是堵了口气,一声比一声气重:“不用,不用,不用!”魏泽走到他身侧,抬起一掌似是要拍死他,他别过头紧闭双眼。魏泽懊恼的放下运气的手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人提起来,没好气道:“你让我怎么走?你连我都打不过,让我怎么走!你会死的!”孔翔宇顿时红了眼,回道:“那不是正和你意吗!”魏泽被噎了话头,双眸带着愤怒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在跟他生气又更像是在跟自己生气。孔翔宇说完便开始后悔,他俩究竟是要做什么,到最后了还要互相吵一架吗?他软了性子,反握住魏泽的手腕,脸色凝重道:“对不起。”魏泽不明白孔翔宇为什么要跟他道歉,时至今日真正该道歉的是他才对,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忽然间双眸圆瞪,脊背僵直,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便浑身一软倒在了孔翔宇怀里。孔翔宇撇开抚在魏泽背上的手掌,掌心处有一道血痕。他抱着魏泽哑声道:“我送你一个好梦,等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魏泽过上寻常人的人生,儿女绕膝,寿终正寝。素棉说得对,两个男子本就有违伦常,他跟魏泽本就不该走到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也罢,就当是他大梦一场。他把魏泽扛上马背,而后牵着缰绳带到万祈国的国门外,又拍了拍马背,道:“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什么明天在走都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那个幕后之人难不成还真的等到他两百年好合了才来吗。马匹奔袭着向另一条小路远去,他站在国门口直到托着魏泽的身影瞧不见了才转过身。谁想这一转,身后竟是站了个人,一身黑衣戴着张白色的无脸面具!他赶忙向后退了几步与这人拉开距离,胸腔里的一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这人居然已经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那人嗤嗤的笑声从面具后传来,笑得人脊背发寒浑身颤栗。那人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