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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还记得黑雾跟黑影在一块儿,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魏泽道:“被我关起来了。”孔翔宇一时激动,急道:“你关我儿子做什么!它又不是故意的。”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说什么儿子,黑雾是柏霄认的,他算哪门子爹。魏泽皱着眉头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问道:“儿子?”孔翔宇赶忙摆摆手:“不是,我刚瞎说的,我意思是,跟黑雾没关系你别关他。”魏泽弯腰收拾起他屋子里满地的荷花灯:“不行,不教不成器。”孔翔宇挠挠头,也帮忙收拾起来。黑雾好歹也是魏泽的座驾,也不至于把它饿着。他手捏着河灯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于是问道:“这些河灯是做什么的?”魏泽道:“招魂。你掉下金宝河魂魄走散了,所以得给你招回来。”原这满地的河灯居然还有这种用处,那当初他第一次死而复生时是不是也被这么招魂了?可他当时醒过来后没有人替他招魂,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可以触摸到荷花灯的实体。那么那场宛如梦境一般的招魂又是什么?当时梦境里的魏泽是在给谁招魂?是赵恒吗?如果是的话,他跟赵恒会不会是……那也不对,宗彦秋明明说过赵恒的魂魄都灭了不可能在回来,要不然生死簿上看一眼不就知道了?魏泽问道:“怎么了?”孔翔宇有些想不明白,又问道:“假如一个人的三魂六魄都灭了,那用这个招魂还管用吗?招回来后会不会转世?”魏泽不清楚他这么问是什么用意,顿了片刻后才说道:“如果三魂六魄都灭了,那就不可能在招回来。”“哦……”孔翔宇摇摇头,果然还是他想多了。河灯捡到桌案底下,忽然发现地上有块青砖裂了,小半块儿都碎在了外头。他爬到桌底想把碎掉的那部分按回去,却发现这碎裂的青砖底下好像被刻了什么东西。巴拉一阵,将那块破裂地青砖挖开,他望着底下的那块刻着字的石砖一阵脊背发寒。他颤着手指触碰那块已经不太看得清字迹的刻痕,一股心酸的思念翻搅着袭遍全身。“哥哥在看什么?”魏泽捡完手里灭火的河灯,便看到孔翔宇在桌子底下摸着翻开的地砖。孔翔宇慌忙把翻开得破砖头堵好,道:“没什么,我看到砖头破了想整理一下而已。”魏泽应了一声,把手里的河灯放到桌上。孔翔宇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人还没缓过劲儿来。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是魏泽抱着柏霄时,在万祈国的神殿里刻下的。难怪,难怪他在文昌县根本找不到有关宁康的记载书籍。或者换个说法,在赵恒去世之后的那一百年里,所有的小国都被逐渐统一了。而文昌县就是曾经的万祈国?他的房间,正是当初柏霄的房间!那么他从小长到大的县令府,不就是曾经万祈国供奉天神像的神殿?难怪当初他被厉鬼带进鬼蜮时觉得那几座山眼熟,如今想来,那不就是曾经环绕万祈国的几座金山?可他打小长在文昌县,也从没听说有人从山里挖出过金子,还是说曾经如何也挖不完的金子终究还是空了?只是万祈国的金子会吃人,怎么还有人敢去挖?他孔翔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百年前的事迹。是巧合吗?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碰巧玉扇要告诉他有关魏泽的过去而已吗?如果不是,那他是谁,柏霄……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他只是柏霄一脉的后人,就好比等同魏泽的那些后辈一样。又或者,柏霄是曾经的他?可记忆的最后,柏霄不是把自己封在了玉棺里,三魂六魄都将遭受万民怨念?不对,他怎么忘了,鹿鸣山开了玉棺,赵恒撕了镇魂用的符咒。魏泽可以成鬼出来,柏霄自然也可以。可如果柏霄的魂魄真的在,魏泽又怎么会跟他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万祈国人都相信来世之约,那他孔翔宇会不会是柏霄的……他摇摇头,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也许只是巧合,但如果是真的呢?魏泽看着孔翔宇满脸的凝重,便问道:“怎么了,还是难受吗?”孔翔宇看着他,问道:“魏泽,你认识柏霄吗?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柏霄的人?”魏泽愣了片刻,表情凝重,忽然抬手捂着头难受道:“……不知道,好疼……”孔翔宇赶紧把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给丢了,急忙过去扶人。“别别,我随便问问,头疼就不要想了。”真是该死,他之前就知道,魏泽只要一提起百年前的事就犯头疼。他怎么老记不住!魏泽疼的面目狰狞,一下软倒在他怀里,孔翔宇慌忙把人扶到床上。来回一通折腾,愣是闹出一身汗,连着烧都退了。魏泽昏睡了过去,睡梦中依然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痛苦。他坐在床边,抬手搓了搓太阳xue,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事情匪夷所思。拉过被褥替魏泽盖好,指腹在覆盖到魏泽胸口时,碰到了魏泽放在衣襟里的生死簿。他不禁有些好奇,他真的太好奇了。如果说柏霄真的是曾经的他,那么生死簿上一定会有记载。当然也不一定,魏泽的生死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记载得不一定全。他悄摸着探入魏泽的衣襟,指尖触碰到那生死簿的封皮。触感冰凉,就像是在摸一具没有热度的尸体。魏泽说他一个凡人不能看,否则会折寿,可他不信,他觉得魏泽是怕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以至于做人都做不安生。还是说魏泽其实在生死簿上看到过什么,跟他有关,所以才不愿给他看?生死薄拿在手上,他微微颤抖的捧着。他就看一眼,就一眼,如果真的会折寿也罢,生死有命他已经看开了!簿面被猛地展开,孔翔宇紧闭双眼。魏泽那句折寿他还是在意的!看开什么的果然不是他这种人能做的到的!他闭着眼在薄子上摸了一阵,手感微微粗糙就跟普通的纸张没有差别,只是摸起来像是在摸一块冰面一样寒冷。触碰的手掌没有疼痛,也没有别的异样,他这才把眼睛睁开条缝,向下看去。薄子上被写满了名字,有几个还是他认识的,比方说街头前年去世的方老伯,死的时候九十三岁,寿终正寝。他又翻了几页,这一段篇章记载的都是文昌县的生死。甚至连前世做过什么孽,今生该得什么宿命,都记载得一清二楚。薄子翻到靠后的位置,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名字,他爹、他已经去世的娘、李夫人、他二哥、还有大哥。他看着这些名字浑身颤栗,薄子上把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