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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四爪摊直了。他左右看了圈文昌县街道,多是一些民间小玩意儿,跟孔翔宇心目中想的相比差的实在太多。于是道:“我看你干脆自己做一个得了,要不然买什么都不对。”孔翔宇一顿,夸赞道:“是啊,自己做一个得了。我去买块好点儿的白玉,然后拿回去慢慢想。”“白玉?”金宝甩着龙尾啪嗒一下挂在孔翔宇的后脑,道:“看不出来你还会雕刻啊?”“额……”孔翔宇赶忙闭嘴,他会哪门子的雕刻,瞎刻两个字倒是还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看到前头的街道上围了一圈人,不知道在看什么。孔翔宇原本并不打算上去凑热闹,却听金宝说道:“翔宇,是个套玉石的,你不是想买块玉石?要不去看看?”孔翔宇想想也好,于是挤开人群到了最前头。周围的人一看是孔三少爷,顿时让开了一块。这地摊老板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精瘦眼神活络。地摊上陆陆续续摆放了差不多有三十多样玉石雕刻的东西,每一样质地看起来都不怎么好。有的有裂纹,有的颜色不够纯,反正跟这扔竹圈的买卖倒也相配。一文钱一个竹圈,这么便宜也别指望东西有多好。不过质地虽差了点,样子倒是做得挺好看,还挺招人的。这不,周围站了这么大一圈人,估摸着就是冲着好看来的。而此时摊子前正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子在投圈,每投一个周围就热闹地起一阵哄。金宝蹿到孔翔宇的衣领里,两爪一摊,小声道:“算了吧,东西太差祖宗你肯定瞧不上眼。”孔翔宇乐了,他确实有点看不上。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投圈的男子终于中了一个身姿曼妙的仙女玉石像,雕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好看倒是挺好看,只是玉石纹路混杂了许多混沌的色泽,显得就有些廉价。不过男子也挺高兴,毕竟玩乐这种事主要享受的还是这个过程,奖品只是顺便。老板把玉石像递给男子,道:“您都投了大半天了,我还想着若是在投不着,价格差不多就送你一个得了。”男子摆摆手,笑道:“无妨,我这也是投个兴起。”随后老板又从身后的布袋里摸了一阵,摸出一把通体雪白通透的白玉笔放在原本玉石像的位置。孔翔宇打算要走的脚停在了原地,他仔细地看向那支白玉笔,眼神惊叹。这白玉笔地质地,绝对比地摊上其他摆的那些好得太多,甚至可以说是一件上品。白玉质地温润没有杂质,笔头上的笔毛光泽顺滑,笔杆上也雕刻得极为精致。这要是直接拿出来卖绝对算得上是件宝贝,可唯一遗憾的,是这支白玉笔杆中间裂了一道缝。老板为了让玉笔能像个样,便用了些乳白色的胶体黏合,不过手法太次,裂缝外还能看到干涸的胶块。这么次的修复手法放在这支宝贝玉笔上,简直可以说是暴殄天物。其余围观的人估计跟他一个想法,各个看着玉笔惋惜感叹。孔翔宇脑子里转了好几个来回,他想到之前做的那个梦。梦境里魏泽在当神明时,书写生死长卷的便是这么一支质地醇厚的白玉笔。他撸起两边袖子,给老板丢了一锭银子,道:“老板,你这玉笔直接卖我怎么样?上头裂了估摸着也值不了多少钱。”老板摆摆手,道:“我这摊子赚的是玩乐的钱,不直接售卖。孔三公子若是要买好玉,倒不如去对面的玉器铺,要什么宝贝里头都有。”孔翔宇无奈,他偏就想要这支笔了,于是道:“那你按这银子给我竹圈吧。”老板顿了顿,拿过一旁堆放竹圈的篮子递给孔翔宇。这一锭银子分量太足,他一篮子竹圈数量都不够抵的。金宝小声道:“这笔都裂了,你真要啊?”孔翔宇并未应答,只道:“瞧好了吧,我绝对一手就能套着。”他随手抓过一把,铺天盖地的向那支玉笔砸去。不想几十个竹圈把玉笔周围的东西套了个遍,偏偏就玉笔没中。不仅如此,那竹圈砸在玉笔上,铿锵一声竟是把白胶黏合的缝隙给砸开了。玉笔左右摆动一阵裂成了两半,原来那上头黏合的白胶,竟只是一些熬得浓稠的米糊糊,中间裂开的部分还残留着碎米。老板哀叹一声,虽说孔翔宇给的银子不少,可这一下子套中七八个,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见老板要把套中的玉石给他拿过来,他忙摆手道:“用不着,我就想要那支笔。”一旁看戏的几个乐道:“孔三公子今儿个是怎么了,看不上好玉竟是看上了地摊货?”孔翔宇嗤笑一声,什么地摊货,关键还是得看给谁用。金宝也忍不住地劝道:“算了吧翔宇,还不如跟玉器铺的老板直接定一支一模一样的,肯定比这裂了的好。”孔翔宇不乐意,他总觉得,梦境中魏泽手里捏着的就是眼前的这一支。就连笔杆上刻的祥云飞鸟也与梦境里的一模一样,用别的好玉石即便做的在像也与这支不同。他又从篮子里抓了一把,冲这玉笔抛了一圈。可这事说来也怪,怎么什么都套得着偏就那只笔套不着?随后接连不断地又撒了四五回,回回不中笔。他懊恼地从袖子里又摸出两锭银子给老板,老板甚至都来不及收拾地摊上散乱的竹圈。一来二去,他这么个玩法引得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老板汗津津的擦着额头,心道要不然干脆还是给了得了,反正孔三公子花的钱也不少,裂了的玉笔也不值这么多钱。孔翔宇偏就不信这个邪,他又顺起一把,正准备再次抛圈。忽然手腕处一紧,被一只骨接分明的手握住。他茫然地转过头,竟是撑着白伞的魏泽。金宝呲溜一下缩着脖子躲到孔翔宇的衣襟里,闷声道:“不关我的事,是翔宇硬拖我出来的。”孔翔宇干笑一阵,魏泽现在对他的出行管的极严,他要干嘛非得报备的有头有尾。可是他送东西这事得偷偷地干,所以一大清早就捉了金宝从鬼蜮溜了出来。不想魏泽居然寻来了,他一个大男人有这么让鬼不放心吗……魏泽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对他道:“哥哥出来怎么不同我说一声,即便留个字条也好。”孔翔宇正要说话,便听周围的一群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起魏泽。脸孔陌生,一身邪气,长得还这般俊俏出众,站在人堆里实在招人眼。孔翔宇心虚道:“我这不是……正打算回去嘛……”魏泽看了眼孔翔宇手里捏着的竹圈,道:“是吗?我看哥哥好像正玩到兴头上,怕是回家还早吧?”孔翔宇赶忙凑近魏泽,小声道:“这大街上人多,咱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