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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头时,太子府便囤了不少粮,本宫已让人运送过来,等皇帝那个不可靠的老东西行不通。”俞礼这才发现,原来商炽一直心里打算,他眸光微动,问道:“急症之事,你从未过多插手,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圣上的决定?”商炽举步靠近他,俞礼被他身上的寒气逼得后退了下,商炽沉声道:“是。”俞礼一时不知该哭该笑,商炽从头到尾都精明锋锐,他看透了自己父皇的本性,唯有俞礼为了一个没有结果的事奋力抵御着。“我是不是很蠢,我怎么感觉,跟你们格格不入呢?”“你这样就很好。”商炽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生出股隐痛,他侧过头,肃容道:“急症之事你别插手了,官兵正在捉拿逃走那人,你若在金陵待着难受,隔日就随傅渊回京吧。”俞礼摇了摇头,心绪起伏下,掩着嘴又咳嗽起来,商炽从怀里拿出个瓷瓶放在桌上,放轻了声音:“听人说你吃不下药,我从徐州府带了些糖。”“你派人盯着我?”俞礼看着商炽的眼睛,商炽亦回视着他,并未退让。最后终是俞礼让了步,拿过倒了颗出来,模样像是丸子,入口酸酸甜甜,是山楂味。商炽问道:“舒服些了没?”俞礼面色怪异,半晌后才道:“这……不是孕妇孕期时吃来治呕吐的吗。”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眼末点后我就知道了,你们又要把我养肥了TAT留我一只咕孤孤单单得更新。37、第三十七章空气一时无言良久,商炽不清楚这些,听手下说家里娘子平日里就爱吃这个,他路过那摊子的时候就买了瓶,结果不想酿成这等误会。见商炽要拿回去,俞礼忙将糖罐收了起来,脸色染红道:“不过吃了颗确实舒服了些。”周遭更沉默了。俞礼都被自己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不过这是商炽第一次送他东西,是个好的开端,他不想就这么给夭折了。俞礼寻思着打破沉默,真诚道:“真的挺好吃,你要不要尝尝?”商炽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道:“第三条河道已经动工,我要走了。”俞礼笑了声,又往嘴里塞了颗山楂糖,这次却有些苦涩,他道:“第三条河道要连接前两条,最是凶险,你……照顾好自己,如果你被江水冲走了,说不定我就成了商熔的少师了。”“不会。”商炽将他嘴角的糖渍抚去,低声道:“有事叫行舟来找我,我派了影舞在暗中护着你,凡事别强撑。”俞礼尚在怔愣时,外面有人叫着太子爷,商炽转身出去了,等俞礼从那份少有的温柔里回过神,房中仅剩执书守在旁边,俞礼细细琢磨着商炽来时说了那几句话:“隔日就随傅渊回京”、“派了影舞暗中护着你”。俞礼皱起眉,隐约察觉到什么,他点了点桌面,喊道:“影舞?”影舞无声出现在角落,躬身道:“少师大人。”俞礼垂下目,并没将疑惑问出口,因为当影舞出现时,他就明白了,商炽发现了什么,如今金陵已经不安全了,他想把自己送回京,让阿姐照应着他。俞礼嚼碎口中的冰糖,将来金陵发生的一连串事在脑中过了一遍,在遇到商炽前,商炽似乎就知道金陵水患严重的原因,大当家当时跟商炽说了什么他至今被蒙在骨子里,而后商炽一直在秘密调查这件事,中途几次警告他不要插手。如果贪污的是卿家,卿家又在商炽没登位前想除掉本家唯一的皇子,莫非……是想取而代之?!俞礼猛地站起身,他走至窗边,心跳如雷。钱公公是商炽的人,如果黑猫之前一直是商炽养着的,那卿疆自然知道这回事,陷害商炽对昭兴帝下毒的或许不是商熔的人,而是卿疆!商熔太过聪明,之前一直藏得极深,冷眼看着他们内斗。俞礼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卿疆会这么早就对商炽下手,卿二公子只能是条引子,商炽手里一定有让卿疆忌惮的东西。金陵如今果真四面危机,如同一座孤岛,内忧外患。翌日,金陵城得到了第一批赈济来的药材,宣柳洇在衙门口摆了个摊子免费给人看病,他们只要拿最少的钱就能买到治病的药,一时间摊子前排起了长长一条队伍,几乎从街头排到街尾,俞礼派了好几个人去帮她,依然忙不过来。自从决定不当御医后,宣柳洇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她越来越放得开,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原本俞礼还在想应该怎么安慰她,但看到宣柳洇神采奕奕地穿梭在病患间把脉时,他突然发现,宣柳洇比他想象得要坚强许多。宣柳洇忙到中午,端着热粥草草喝了几口,见俞礼过来,忙招手道:“少师大人!”俞礼走至她身边,说道:“看你没受影响,我就放心了。”宣柳洇笑了声,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用了看这个字,以后可要小心点了。”“……”俞礼自黑纱后揣摩着宣柳洇的表情,宣柳洇大大方方给他看,并道:“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事告诉给别人,你说得对,我不是进宫那块料,若是大人不嫌弃的话,今后我便跟着你混了。”俞礼的体质是他一块心病,如果宣柳洇真能跟随他,自然是再好不过,他如今缺的,就是这样一位医术高超又信得过的人。俞礼因祸得福,得了宣柳洇这样的得力助手,心头松了口气,道:“你若跟随我,我自庇护于你,如今还有一事所托,逃走那个身染双生病的人始终是个隐患,希望你能继续研制药方。”“自然,只不过如今没有患者给我试验,恐怕找出药方很有难度。”又来了些人排着队看病,宣柳洇两三口将粥喝完,熟练地搭脉写方子一气呵成,俞礼坐到她旁边,问道:“你为何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不是一直很想进太院吗?”宣柳洇正写着药方,闻言停顿了下,道:“其实是有些难过的,我想进太院是因为我爹,他本可以成为太医令,之后因为发生了些事,被驱逐出宫。我自小就想帮爹爹完成他的志向,不过如今看来,我还是不行。”“他是因为什么是被贬的?”之前那位大御医说这事发生在七年前,刚好是商炽十岁那年,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牵扯?一个即将升任太医令的顶尖御医突然被贬,当时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么严重。宣柳洇也不知道,她写好方子递给患者,落寞道:“自那以后,爹爹就再不给人看病,对以前的事更是闭口不提。”俞礼思索着,等回京之后一定得见见这人。如今正能量值阻塞,或许问题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