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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你们的关系,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主子因为你,家主之位被人捷足先登,这样的责任你担负得起?”姜离听得不大明白。什么家主?什么因为他变更计划?什么捷足先登?这些离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太远了,根本是底层人无法接触的圈子和概念。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懂。至少听明白了楚轻来这读书确实是因为他,还有受的伤……他并没有在对方身上发现伤口。可心里还是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今天你必须离开!”天一下了逐客令。姜离瑟缩一下,他并非不想离开,只是目光落到那个铁笼上,又犹豫了。还有刚才的话,他隐隐觉得不安,总感觉楚轻这次走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那个笼子里死过很多人,主子有严重的施虐欲,还有虐尸癖,收藏器官的爱好,尤其是挡过他路的人,死在里面的不计其数,谁会碍着主子的眼呢?如果你有常识,应该清楚,他现在把你关在里面,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多久?”姜离听得浑身发寒,像一瞬间掉入冰窟,从头凉到脚。对方是要杀了自己吗?……是的吧。想起身上无休止的鞭痕,以及那晚楚轻说过的话,要把他做成标本……双臂止不住的抖。天一嘴角阴冷的扯了下:“我再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另一边,楚家。楚轻坐在大厅内,望着闻风而来的众人,没甚表情,左母紧张的坐在旁边,在楚家,女人的地位并不高,哪个男人没包养几个情人,私生子女一堆,因为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些个在社会见不得光的私生血脉在楚家却活得光明正大,可以列入庶子庶女的名单。楚家,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皇室家族,千年传承,支系庞大且复杂,很多东西都与世俗相悖。楚轻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斜目瞥了众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子躁意,眼皮没来由跳了跳,左母在旁边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夕阳晚照,夜幕四合,姜离下了车,天一扔了张银行卡在他脚边:“从今往后与姜离相关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能记得,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下一次,就算被主子责罚,我也会杀了你。”警告的话语,杀意四射。深秋的天,走在哪都是冷的,姜离站在西风中,大衣猎猎作响,最后一缕阳光攀上他睫羽,很快又暗淡下去,他一直抿着唇,没说话。面前的车子渐渐消失于视野。地上只剩一张孤零零的银行卡,边上不知道是谁扔的果核,已经烂掉很久了。思忖良久,他还是弯腰捡了起来。……他身上一无所有,还不想被饿死,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身份、过去、家人,甚至是记忆都得抹去,他不是姜离,那他可以是谁呢?以后去哪呢?路边灯光一瞬间亮起,街道人来人往,情侣相拥、孩童嬉闹、商贩讨价还价。这里非常偏僻,秩序混乱,路边的电线杆贴满了各种广告,一个乞丐坐在街头,蓬头垢面,破烂邋遢。整个街道都散发着一股穷酸与腥臭味。姜离能肯定的是,他应该没出省,但亗河省是出了名的偏远艰苦,经济一直上不去,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哪了,摸了摸口袋,没有手机的感觉很不好。人生地不熟,天色已晚,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打算找个旅馆先住着。也不知道银行卡还有多少钱。蓝天客栈,俗气的旅馆名字,在对面跳跃着黄灿灿的亮光,他忐忑的走了过去,忽然间,迎面驶来一辆车,差点撞到他,车主探出头,骂了句有病,走了。他这才注意到对面的灯还是红的。姜离心有余悸的等了会儿,边上不少人因为刚才一事朝他看。密密麻麻的视线投射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面红耳赤。旁边走来一位老者,牵着一条大黄狗,那狗看见他,凶狠的叫唤几声,呲牙吐舌,不知道它吃了什么,一股子臭味被风吹到他脸上,姜离熏得差点要吐出来。对面的绿灯终于亮了,他赶忙跟着人群走过去。到了旅店才发现自己没有身份证,以前的身份显然是不能用了,老板问了他几个问题,一问三不答,没敢让他住,姜离没办法又找了几家旅店,路上又去自助银行取了点钱,终于在一个深巷里落了脚。新开的旅馆,带有一股子油漆味,屋里设备简陋,纱窗外面趴着一堆蚊虫,张牙舞爪的朝他示威。南方的蚊子一向比较猖獗。他在超市买了点吃食,坐在床上吃。楼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在吵架,水流声冲进耳膜,才发现墙角处漏水。这条巷子附近有山,准确说,他站在马路边都能看见山脉,这里就是个稍好点的山沟沟,不知道天一把他扔到了什么地方,打算等睡一觉后再理清楚。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姜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但是后半夜又被雷雨声惊醒了,窗户忘记关了,呼啦啦吹进来不少雨水,他走过去正要关,“轰隆”一声,电闪雷鸣,他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吓得面色惨白。惊惶的关窗,拉上窗帘,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又看见尸体了。要不要报案?可是没有手机,如果惊动警察了,会不会引来那人?姜离躲在床头,惶惶不安,只要一往窗帘处看,手脚就会发凉,纠结许久,正打算出去,门口传来敲门声。大半夜的,谁会找他?一瞬间,脑中想起入室抢劫杀人等新闻,姜离面色越发白了,脚下生根,走不动半分。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比之刚刚还要急切。姜离心跳到嗓子眼,突然想逃,目光再次落再那个窗户上,好似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但雨声太大,他并不能确定。门口的敲门声突然停了。他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缓缓舒出一口气,一根特制的金属条从细缝里探了进来,姜离吓得面色惨白,慌乱之下,抱起屋内的木椅,屏住呼吸,抖着腿往门边走。哗啦一声,门栓掉落,一张脸露了出来,椅子猛地砸了下去,被人接住,来人是旅店掌柜。男人皱着眉,胳膊被划出一道红痕:“想起这间屋子漏水,敲门你也不开,我就只能用东西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