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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拍戏,傅州总算是振作了一点,握着拳头一脸坚定,“拍!”傅州洗了把脸,总算是振作了一点。等到走了几步看到昨晚睡觉的那棵歪脖子树,和那棵树后面大片大片荒废了的天地。傅州牙齿磨得咯吱响,恨恨的转身,“墓地呢?!”林岑恍然,“这不是好像吗,大晚上的眼神不太好使。”傅州又看向阮昭,阮昭露出了一个软萌甜美的笑,“我有夜盲症。”傅州:“…………”淦!“不过不是说农忙吗,怎么这么大片的低都荒着。”傅州嘟囔着,正巧有村民路过,听到傅州的话。“村子里种的地没在这儿,这地方种不出东西来,之前有个老师说是什么土地属性啥的,反正就这么荒废了。”傅州高深莫测的点头,“那应该是钠或者是碱过高,中和一下就好了。”老乡满脸茫然的嗯嗯点头。脱离了怕鬼buff的傅州极为效率的拍完了在村子里的所有镜头。这一天最后一个镜头拍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过,商量之后傅州决定带着剧组在这个村子里再休息一晚,等到第二天再走。都累了一天了,晚上几乎都是头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林岑被老鬼和小麻雀焦急的从睡梦中叫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却被冲天的阴气惊得瞬间翻身而起。他环顾左右,几个人都在沉眠之中,唯一只有阮昭身上那股奇异的力量分外的活跃。林岑垂下眼,飞快的穿好了衣服,“阵眼似乎出问题了,我出去看看,你们照看一下他们。”老鬼皱着眉点头,“你小心。”林岑点头,他拿出手机,时间直指零点。脚下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本是熟睡的人惊慌失措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怎么了地震了吗?!”“卧槽卧槽地震快出来!!”“啊啊啊相机!!!!”“都出来了吗,还有谁没出来吗?!”“就在空地站稳!器材没关系人没事就好!!”林岑还没走远,扭过头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房子。房东的房子本是九间,三排并列,因为地震却将每排中间的房间震垮掉了。本是乾南坤北,这一震之后,乾断为坤,整个卦象瞬间变成了反卦。林岑眉头紧皱,这阵法破了。果真,还没从地震的心有余悸中走出来的人们,惊恐万分的看着脚下的土地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鼓出手掌的形状来。在惊悚莫名的视线里,第一只手穿破褐黄的土地。冰凉的手带着黏腻的触感,抓住了林岑的脚腕。他脸色一黑,灼烧的焦味从脚下传来,那只带着些许腐rou的白骨瞬间被烧成了飞灰。不光是林岑脚下,其他人也都被突然冒出来的白骨抓住了。尖叫声此起彼伏。“丧、丧尸出笼了!!!”地面的震动仍在继续,林岑脚狠狠往地上一踏,音波以林岑为范围向外荡去,白骨融去,却又更多的白骨骷髅从地上爬起来。林岑也终于看到了属于阮昭的力量是什么。他被一个钢铁巨人捧着小心翼翼的放在肩上,一脚下去,便是残骨碎片。第70章“淦!阮昭,你居然开高达?!”化妆师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巨人肩上姿态随意的阮昭,那张小甜心一样的软糯面容瞬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什么高达?”身后忽然有人问。“就是——”化妆师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头也只扭过来一半。便被一只手五指大张,按住了头顶。白光涌动,他似乎看到了一张白净无暇的面庞,带着安抚的浅笑,一切变得混沌而模糊。化妆师挣扎着往后退去,却踉跄几步,眼皮一翻昏了过去。林岑单手提着化妆师后颈,抬头朝着阮昭喊了一声,“能把人捞一下吗?”“啊?”林岑扬了扬手里的化妆师。阮昭像是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撑在居然肩上的手轻轻一拍,钢铁巨人的手便摊开在了林岑的面前。林岑将化妆师放了进去。“你这个偃甲巨人能把他们都捞起来吗?等下我要做的事情不方便让他们站在地上。”阮昭迟疑,“可以吧。”于是林岑又如法炮制的将满地乱跑滋儿哇乱叫毫无形象的剧组演员、工作人员和经纪人与助理搭在阮昭的偃甲巨人之上。“你呢?”阮昭问。“我?”林岑笑眯眯的,“我和你们偃师可不一样,今天这事也多亏我在,你带着他们退后,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了。”阮昭颇有些茫然,但还是听话的带着一剧组的人后撤。行进间他回头一看,一身白色衬衣的林岑浮在空中,丝丝缕缕的白光从他身上延展至整个天地。如若神祇降临。阴气的源头是在那夜傅州昏迷的树后那片荒地。之所以种不出东西不是因为过碱或是过酸,正是阴气使然。地面的晃动一直没停,不断的有阴间死去之物从地底钻出来。村子里的村民尖叫着四处奔逃,爬出来的东西不算厉害,都是些腐烂的骸骨沾了点阴气有了生前最基本的生理反应而已。已经有强悍的村民拿着柴刀棍子发了狠的劈砍,三两下便将骷髅打碎在地。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战斗,林岑心下稍安,他落在那片荒地之上,伸手在地上重重一拍——从他掌心之下土地寸寸皲裂,狂风卷过,露出了徒弟之下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无数的尸骸堆叠交错,生锈的铁剑铠甲上是经过无数年的封印未曾褪去氧化的深红色的血迹。藏身于林岑琴弦上的老鬼声音颤抖,“这下面,竟是个万人坑!”万人坑,并不是指确切的一万人死在下面,而是指数量众多,多是敌对势力对抗之后对战俘掩埋的处理方式。也许是尸体,也许是活埋。有百姓,也有将士。有铠甲铁盾与箭矢长剑,这下面埋着的全都是战士的英灵。生前为保家卫国的将士,死后也必不会对普通人出手。林岑眉头微蹙,他小心的避开脚下的尸骨,视线忽然落在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之上。古铜色的剑身,长约半米,宽半指长,这是一把现在应该挂在祁少阳书房正上方的古剑。林岑弯下腰,想要将剑拿起来,却在指尖触在剑身的一瞬间,凉意尽散,指尖下的长剑化为齑粉,消散在风中。林岑倏然抬头,脸色遽变。他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