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3
东阿姨一副普通中年妇女的模样,这个地段能够拥有一栋不错的楼房,称得上是小富之家了。房东哎呀一声,“这不是楼下漏水了,想来问问祁先生家里的情况,前几天也一直不在,楼下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这也没办法。”林岑沉思片刻为房东出了个注意,“你那你应该是有备用钥匙的吧,开门进去瞧瞧?”房东迟疑,“这……我们可是正经租房的,可不能随便开租户的房子的。”林岑笑笑,“这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吗?再不进去瞧瞧,楼下都该泡烂了。”“说得也对,不过林先生你得给我作证,我可不是进去搞破坏乱动东西的。”林岑又提议,“不如这样吧,我跟你一起进去,到时候就说我们互相监督。”“就这么办吧。”房东一喜,“林先生你先等等我,我这去拿钥匙,马上就来。”“好!”等房东一走,林岑砰的一声关上门,控制不住的蹲了下来。手掌合成拳头,被林岑死死的咬住,才让自己没有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他要是想要到隔壁去看看,又哪里用得着通过房东的手。只是近乡情怯,他怕了。他不敢。他怕希望落空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去陪着房东看看房子情况而已。没事的。没事的。“林先生!”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林岑猛的站了起来,眼前白了一片。好半天他回过神来,拉开门房东正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见他开门尴尬一笑,“我以为……以为……”林岑摇摇头,虚弱的笑了笑,“走吧。”“哎哎好!”房东手里的一大串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音。“也幸亏祁先生没有换锁,不然还真进不来。”房东的话有点多,她唠叨着拧开门,水顺着门缝流了出来,沾湿了房东的布鞋。第74章“哎呀呀!这个祁先生,怎么出门了不知道关水龙头呀!这该浪费了多少水,唉幸好我们过来看了一眼……你说是吧林先生。”林岑没有理她,房东也不在意,自说自话的就推门进去了。一进去,脚下就踩到了什么黏答答的东西,房东惊叫一声,“哎呀这什么东西!”林岑低下头一看,房东那被水打湿了半截的鞋面下,正踩着一叠被泡烂的黄纸。林岑嗅了嗅,有朱砂的味道。应当是符纸。“什么味儿这么重呀……”“腐烂的食物。”林岑转头答道。桌上放了半碗米饭两盘菜,筷子随意的扔在桌上,盘子里碗里已经生了霉。他在另一个世界刚从夏天转入深秋,可这个世界已经入了严冬。房东的棉布鞋被打湿了,她骂骂咧咧的往房间里看去,厨房的水龙头开了个不小的缝,正汩汩的往下淌着水。林岑在房间里踩着水走到饭桌前,伸手轻轻一抹,便是一个明显的指印落在桌上。全是灰。饭桌边的椅子翻倒在地上,林岑弯腰将椅子扶了起来,朝着门口的扶手被损坏了,松松垮垮的缀在上头。房东关完了水走出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幕让人瘆得慌。未收的碗筷、半开的水龙头,主人家必然不是出了远门,那么只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不得不突然离开。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能跟意外扯上关系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她不安的叫上林岑一起出去。林岑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记在心底,才点点头跟着转身出去了。出去之后房东笑着向林岑道了谢,“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举手之劳而已。”林岑向房东要了隔壁祁先生的电话号码。“不过我也打了电话,这一直没打通。”房东有些发愁。这房子变成这样了,说实话她都不想继续租给祁先生了。可现在关键是连人都见不着。房东哎了一声,说了声再见就忙去了。林岑看着隔壁紧闭的房门,沉默的收紧了抓握在手里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隔壁祁先生偷拍的他的照片。或许是担心他发现,是假作自拍的模样拍下来的。主人家只露出了眼尾后的一小片皮肤,擦过耳朵和发丝的弧线,就是林岑。照片上的他垂着头正开着门,只露出了半张侧脸。林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了家。在知道了一种可能性之后,人就要好找的多。他将人叫了回来,把祁先生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不到半小时,就找到了线索。男人将一沓照片甩在了林岑面前,啧啧称奇,“是个火居道士啊,妖怪和道士搞在一起了,有点意思。”林岑把照片全部收起来叠好,然后拢进怀里,一丝一毫都不给人看的意思。他瞥一眼男人,“你可以走了。”“过河拆桥?”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咕噜咕噜的朝男人滚了过去。“够吗?”“够了,认准京都博物馆白泽像,森罗万象尽在吾心,拜~”男人咧开嘴,身影消失在林岑面前。林岑嗤了一声。等他一走,立刻就将捧在心口处的照片拿了出来。白泽像给的照片,自然不是普通的照片。里面的祁少阳重复着白泽像从时空中截取到的动态信息,孩童的、少年的、青年时候的祁少阳,在不同的照片里或是握着朱笔画符认真非常,或只是看到了麻烦事后的轻蹙眉头。每一个祁少阳都是那样的鲜活而真实。这是真正的祁少阳。他是个道士。是和他站在对立面的存在。可他也是他爱的人,是为了他而生死不知。林岑指尖轻轻拂过画面上严肃而沉默的男人眉眼,无声的弯了弯唇角。我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了。等我。……白泽像给出来的信息除了捕捉到祁少阳从小到大的成长镜像图之外,还给了他从小居住的一个地址。祁少阳无父无母,跟着师父在破破烂烂的旧道观里长大。他师父是个老道士,缩着手脚坐在道观门槛上。林岑一身妖气未加收敛,就倏然落在了他的面前。林岑再横,他也是个妖,进不去道观。那老道士朝着他的方向微微抬起头,半长的头发像是很久没打理了,遮住了眼睛,他开口,语气熟稔,“来了?”林岑心下稍动,“你认识我?”老道士拿着手边的一根黑木棍在门槛上敲了敲,“徒媳妇,我是个老瞎子,来扶我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