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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右边的床已经整理好了,挂着深蓝色的挡光帘子。听见动静,帘子被从里面拉开,一个脑袋从里面钻出来。几天没见,白椿岁的头发好像长长了,发梢在空中荡了微小的弧度,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他的错觉。白椿岁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来啦!”邱天元大脑地震:“这是咋回事?”白椿岁疑惑:“什么咋回事啊?”邱天元:“你没看过别的宿舍???”白椿岁不明所以:“看过啊……”邱天元把门关上,瞪圆了眼睛:“那差别这么大你不惊讶?!”白椿岁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挠了挠头,道:“mama前几天来学校看了一眼,说不行,好像跟老师谈了一下,征得了同意就弄成这样,当作是捐给学校。”怕卫生条件太差,白椿岁会生病;怕宿舍太难看,白椿岁看着不喜欢;怕床太硬,又年久失修,白椿岁睡了不舒服……干脆就把整个宿舍改头换面了。因为不希望住同一个宿舍的邱天元对差别对待有意见,白mama还直接把他的床也换了。邱天元差点晕倒,就睡个中午,有这个必要吗!白椿岁好像完全没有这个烦恼,高高兴兴从楼梯上爬下来。看他mama对他那个娇惯样,邱天元竟然一瞬间有点儿怀疑,白椿岁会不会连下楼梯都不会,好在这个关心还是多余的,白椿岁安全着陆了。他歪歪头,看邱天元背后的门,关上了,他就放心大胆张开手,抱住了男友的腰。脑袋也埋到男友的胸口,一脸幸福地蹭了蹭。“好开心啊。”白椿岁黏糊糊地说,“你喜不喜欢啊?”能住好的宿舍当然是好事,但他也没预想到,会夸张成这样。邱天元感受到莫名的压力,但他在男友面前怎么能露馅,挺直了背,拍了拍白椿岁的脑袋,口不对心地说:“喜欢。”“亲一口。”白椿岁邀功一样地抬脸。他的可爱是一个不得了的武器,那张泛滥着笑容的脸衬着背景粉嫩嫩的海绵垫地板,邱天元差点萌生错觉,会有小花花或者星星从白椿岁眼睛里冒出来。所以低头亲得顺理成章。好在他上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还好陆诚见色忘友没跟他一块儿。邱天元亲完后又紧急下楼,自力更生把另一箱行李搬上来,再发个短信给陆诚,我已经自己收拾好了,你小子就尽情跟女朋友亲热去吧!白椿岁似乎觉得很新鲜,邱天元爬上自己的床铺床垫套被子,他也要跟着上去,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坐在邱天元的床上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他开心。弄好后,他又说:“要不然你晚上躺我的床吧。”白椿岁天真地眨眨眼,“我的床垫比较软,睡起来舒服。”邱天元戳他额头:“不用了!我又没那么娇气,床垫硬一点躺起来还习惯。”白椿岁又说:“那要不要用我的被子啊?我怕你晚上睡觉不够暖和……”邱天元给他额头戳出个红印子:“你还就非要我用你的东西了是吧!”白椿岁竟然露出被发现真相的表情,快速眨了两下眼睛。他乖乖巧巧地笑了笑,牵着邱天元的手:“就算我晚上不能睡在这里,也想和你更亲近一点嘛……”他在学校能呆的时间不多,今天只是来提前熟悉一下宿舍,到了六点,司机就来接他回家。少了白椿岁,整间宿舍立刻陷入沉寂。宿舍经过改造后,原本狭小的空间,竟然无端显出了一分空旷。哎。邱天元叹了口气,扫了一眼整个宿舍的布置,颜色全是浅色调,壁纸上还有小花,白椿岁真的不是被当成女孩子养的吧?晚些时候,听说他住宿的同学跑过来跟他串门,邱天元让他们进来后,所有人都是一个反应。震惊!震惊到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草,老哥你可以啊,搞这么好的条件。”“就住你们两个人??白椿岁晚上还不在这儿住?!”“有钱真好。”班上一个家境相对贫穷的同学忍不住感慨,又瞥他一眼,“当有钱人的朋友也真好。”这句话听着有点儿阴阳怪气,他很快意识到说错话,又赶紧道歉。邱天元说没什么,送走同学后,自己一个人趴在书桌上玩手机。心里忽然有了一丝茫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茫然什么。茫然了一整个晚上,邱天元都已经习惯新宿舍了,却还没能摸出自己究竟觉得什么奇怪。好在这一分令人不安的情绪在睡觉起床后消散了,因为摆在邱天元面前的是另一个现实无比的问题……早上八点钟的班级报道,他迟到了!!!发现自己按灭了八个闹钟,宿舍楼外面响起吵闹的音乐后,邱天元手忙脚乱爬起床,换衣服洗漱冲下楼,人都已经全部集中在cao场上,准备开开学典礼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到班级队列后面,邱天元想死,脸上火辣辣地烫。丢人!邱天元悲愤,他不想活了!44.邱天元趴在桌上自闭。陆诚没心没肺笑得天崩地裂,狂拍着他的肩膀:“天亮啊,我说了吧!没有我你是没法上学的!”邱天元从手臂底下发出一声暴吼:“滚!!!”班委在号召人去搬书,陆诚动静最大最为显眼,立时被拉壮丁。他滚了,邱天元还不想抬头,在羞耻感的深渊里下落下落下落。脸都丢光了,面子都丢尽了,不活了,他最见不得人的一面暴露了……其实班上其他人至多也就开了他一句玩笑,但邱天元脸皮薄能怎么办。他开启自闭模式,封闭外界声音,趴在桌上装成自己不存在。迟到半小时什么的没有发生过,他也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暴露自己一个人没法起床的事……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因为离得近,即便班级里喧闹,他也还是听得很清楚。白椿岁充满求知欲地问:“他为什么喊你天亮啊?”……邱天元想关闭自闭模式,改为自裁了。白椿岁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朵像是被调高了颜色数值,从浅红涨成深红,赶紧又说:“不说了不说了!”不能这样,他要保持形象。邱天元强装镇定,爬起来,抹了一把脸:“这是意外。”白椿岁顺着他的话:“嗯嗯,你是不是昨晚忘记调闹钟啦?”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仅调了还调了八个。邱天元瞪他,白椿岁跟好奇宝宝一样回视着,又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找错了理由,赶紧给邱天元换理由:“一定是手机出毛病了,有时候我按掉一个闹钟,后面的就不响了……”他越说邱天元越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