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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朋友就好,但既然他不小心露了馅,那也没必要瞒你。”还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邱天元心里开始别扭。白云鸿洗完了手,换他到洗手台前,从镜子里看他脸色奇怪,又问:“怎么了?”“那他找我演男一号,也不是偶然,而是你的意思?”邱天元问。白云鸿转眼间明白他在想什么,坦然道:“嗯。”邱天元心里头不是滋味,先前和白椿岁开玩笑的时候,他可以调侃白椿岁给他当金主让他抱大腿,但真有了潜规则走了后门,他反而不自在。然而现在好处也吃了,拍摄也开始了,总不可能半道反悔。吃了甜头再来说白云鸿自作主张给他资源,又显得不知好歹,过河拆桥。邱天元只能叹一口气,用自嘲的语气说:“那我先前还和白椿岁吹什么靠实力混圈,现在不就丢脸了。”“有什么好丢脸的。”白云鸿道,“我也没有蛮横给陶堇塞人的能力,他是请你试镜过了认可你了才请你的。”又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觉得你没必要想那么多。”他拍拍邱天元的肩膀:“都到我家来吃饭了,这代表着什么你也清楚吧?既然已经是一家人,就不要吝啬用家里的资源。”说着说着,他又笑起来,半是开解半是开玩笑,“陶堇还管这叫家族连锁企业,我花钱给陶堇投资,陶堇找你拍戏赚票房,你拿陶堇的片酬养小椿,讲究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饭好了,他们一起下楼,白椿岁正欢欢喜喜帮mama端完菜,又主动去盛饭,看见邱天元就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举起手中的碗问他:“你要吃多少啊?这些够不够?”饭都快满出来了,邱天元凶巴巴地说:“这还不够,你当喂猪啊!”白椿岁高兴地带着喂猪的碗出来,凑到他旁边咬耳朵:“反正你动不动说我是猪,你也要是猪,这样我们才般配呀……”白mama虽然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但看见邱天元,还是不免有些窘迫。她没有立刻上来搭话,而是先看了一会儿,看他和儿子的互动亲密,这才放下一点心中的担子。吃饭之前,白爸爸白mama郑重地和邱天元道歉了一次,为当年的事情。邱天元也知道会有这个程序——有些事情总是要亲口说明白了,才好往下继续下去。他与白椿岁再续前缘,也要和白椿岁的家人冰释前嫌。更何况……靠,他接受过了白云鸿的道歉,连白云鸿的“好处”也收了,程序都不知道往前推了几公里了,怎么白家父母这里还要历史重演呢!100.在白家住了一天,和白爸爸白mama聊了些和白椿岁在剧组的事,短暂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个人又坐飞机回去了。这对白家父母来说是很新奇的事,因为曾经的白椿岁只负责在家里当乖宝宝,就连上学的时候起床晚了些,都是可以请假多在家里睡一个早上的,哪有这种为了工作四处奔波的事。登机前白家父母来送行,白mama对小儿子颇有些心疼,连连说:“小椿,喜欢工作是好事,但千万不要累到自己、勉强自己啊。小邱,他的身体就拜托你多注意了。还有啊,在外如果有遇到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尽可以来告诉叔叔阿姨。”她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无端让邱天元有了一种天降靠山的感觉。白家人怎么都一个样,个个都觉得给他……给他和白椿岁用白家的资源是天经地义。邱天元点头说:“我明白。”回了剧组,邱天元又带着白椿岁,请陶堇吃了顿饭。白椿岁对他是哥哥的朋友这件事还没怎么适应过来,陶堇让他私底下就喊自己“陶哥”,白椿岁脑子转不过弯,期间又疏忽地蹦出两个“陶导演”来。陶堇撑着下巴,姿态懒散,又故意露出不开心的表情:“干嘛这么生分?”白椿岁不好意思:“我没怎么喊过别的人‘哥’……”陶堇“噗嗤”笑出来,饶有兴味盯着白椿岁,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坏。邱天元担心他下一句就是“那喊我嫂子吧”,连忙帮他们转移话题:“还是喊导演吧,不然他这么笨,在别人面前不小心喊了你陶哥,那不就尴尬了吗?”陶堇也就勉强接受了沿用导演这个称呼,只是在白椿岁去卫生间的时候,他笑眯眯盯住邱天元。邱天元心生不妙:“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不能喊——”陶堇舔舔嘴唇,“那就退而求其次,你代替他喊两声嫂子,让我过过瘾吧。”关系户邱天元逼着自己喊出了这两个字,惹得陶导演boss心大悦,在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内达到了短暂的妯娌和谐。拍摄慢慢地进行了两个月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两个月过去,哪怕是戏感最差的男三号演员都融入了角色,邱天元自然更不用说。而白椿岁也彻底熟悉了助理的工作,学会了社交,习惯了忙碌,甚至在邱天元的鼓励下,他开始频频跟在摄像师身后偷师。在有了工作后,有了社会经验后,他才隐隐感觉到,有事可做也是非常重要的。白椿岁无论做什么事都十分认真,他每天学完后还是要认真记笔记,不懂的拿来问邱天元。邱天元也没有学过这个,说得上大概,但说不上专业。所以白椿岁又鼓起勇气,开始学着和摄像大哥问问题。将近年关,剧组不放假,而他们的拍摄地点正好要从城市里转移到北方的一个小山村。白爸爸白mama不放心,在白椿岁五六个电话的安抚下,才放弃了远远飞过来找他的打算,只是白云鸿直接雇了一支医疗队,随着一起剧组进山。一来是防止剧组里其他人有个发烧感冒的,二来也是给白椿岁上的保险。说来惭愧,但白椿岁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村里其实条件相对不错,富裕的人家都修起了小洋房,路也修得平整,只不过村子背靠着的后山还是一片原生态丛林,山脚下还有大片大片的田地。白椿岁不是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而是第一次下乡的城里人,看着山林和田地,露出向往的表情。坐到村里招待所的床上,因为床铺太硬,他还惊奇地站了又坐,坐了又站,然后爬上床去爬了一圈,被邱天元一把捞回来:“小笨蛋,别爬了!”白椿岁坐他怀里笑:“这床这么硬怎么睡啊?”招待所也通暖气,晚上倒是不至于太冷。他们两个人分了双人房,两张床,邱天元把自己那张床上的被子放着当做床垫,然后两个人再次躺到一张床上。因为床不大,白椿岁只能拼命往他怀里挤,挤着挤着又笑出来,说:“好硬。”“什么好硬?”邱天元凶他,“这还硬,你干脆别盖被子得了。”“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