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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他了,竟然答应了。所以现在是什么意思,他们俩不会要一起睡吧?朝山道人却没有动,只坐在榻上低头看他,清目朗眉,风姿雅正。帅哥的注视实在太容易让人把持不住,宴芳林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他怎么感觉这眼神……有故事啊。朝山道人却起了身,说:“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青池。”宴芳林点点头,看着朝山道人出门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朝山道人品性可靠,修的君子道,也讲究禁欲戒色,这么多年没下手,现在应该也不会对他下手。外头的雨下的正急,连水流声都比平日里大了一些,洞内反倒升腾起一股闷热的潮气,郁青池还在未自己不久前做的梦惊魂未定。梦里的人是他又不是他,明明长着和他一样的脸,却被魔气缠绕,把宴芳林啃出血来,那股施虐的欲望,仿佛更像是他内心黑暗的隐秘。他再次默念了一遍清心咒,腹下却一直挺的难受,都已经念了那么多遍,过了那么久,还没能消下去。他们青竹峰修的是君子道,讲究清心节欲,固守精元,轻易不动欲的人,一旦动了欲,便比常人更难消解。身体疼痛难忍,蛊毒又跟着作祟,煎熬之余,那对宴芳林的凌虐之欲便更盛,恨不能立马离了这寒潭洞,将宴芳林……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伸手一勾,将袍子穿上,扭头便见朝山道人沐雨而来。朝山道人用了避雨咒,那雨丝从他头顶飘移开去,他一身白衣,丝毫未湿,飘然落到了洞口。郁青池又惊又喜:“师父!”朝山道人脚下轻轻一点,便飞到了他身边,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探,郁青池的额头便浮出一道符篆的金光来,那金印一出,郁青池的眉宇之间立马多了一层青黑色,在皮肤之下浮动,加上他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愈发显妖冶之气。“这是怎么回事?”郁青池一听,俊脸便是一红,他将袍子系上,说:“弟子体内的魔气,好像有些压制不住了。”宴芳林的事,不能说,除了说不清,他还怕伤心师尊的心。他这几年随着灵力飙升,体内的魔气也越来越难压制,朝山道人也不以为意,只默念了一道咒语,手指轻轻拂在他额头上,重新为他下了一道金印。“师父,您不是还在闭关么,怎么出来了?”“为师察觉为你下的封印有蠢蠢欲动之势,便提前出关了。”郁青池心下更为感动,说:“是弟子连累了师父。”提前出关,前功尽弃都是小事,稍有不慎,甚至会危及自身。“无妨,此次闭关,对为师而言并没有多少助益,不过是为了你宴师叔的病体。”听他提及宴芳林,郁青池面上便是一赧,只觉羞愧异常,好在朝山道人并没有注意到。郁青池跟着朝山道人出了寒潭洞,有朝山道人的避雨咒在,那些雨丝也一点都没有淋到他身上。郁青池看着他前面白衣飘飘的师尊,蓦地又想起宴芳林来。师父这样高洁的仙人,竟和宴芳林这样的人结为了道侣。师父像是高山之雪,纤尘不染,而宴芳林,就像一团香木燃烧的火。他一想到宴芳林,梦里的场景便突然又涌入他脑海里来,宴芳林衣衫被他撕碎,细白的胳膊被他的手死死地按着,想要叫,却被他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带着红色胎记的肩膀因为疼痛耸起来,肩胛骨凸着,布满了他的啃痕。那时候的他,只感到发泄的快乐。郁青池只感觉脚下一滞,人便脱离了避雨咒之外,雨丝打到他脸上,朝山道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便又跟了上来。雨大,风更大,青竹峰竹海成片,两个身形挺拔高大的人影一黑一白,在竹海之内飘行而过,萧萧竹林之内,唯有雨声风声簌簌。郁青池紧抿着薄唇,拂去脸颊上的雨水。他竟在师父的背后,肖想师父的道侣。如今师父出关了,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两人回到青竹堂,郁青池在门口停下。朝山道人说:“你随我来。”郁青池愣了一下,朝山道人已经将房门推开。屋内的竹影青灯瞬间便亮了起来,他随朝山道人进去,到了堂内站定,一股他极熟悉的香味在房间里浮动,是一股暖暖溶溶的木香,这香味唯有宴芳林才有,瞬间便让他有些晃神。朝山道人去取了一卷黄皮纸,递给他,说:“你现在已经到了金丹后期,这套光法无量咒,你可以学了,记住,不可冒进,如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为师。”“多谢师父。”郁青池接过来。“去吧。”朝山道人说。郁青池将那卷黄皮纸往怀中一揣,却在转身的瞬间,瞧见里间的榉木镂花榻上,宴芳林背对着他们躺着,乌发铺散开来,似乎睡的正熟。他看到这一幕,只感觉心中一震。竟和他梦里的场景别无二致。宴芳林却在这时候梦呓一声转过身来,一只白皙的胳膊垂下来,一张脸在灯光下有珠玑琅光之美。郁青池几乎立马就走了出去,廊下狂风大作,吹的他一身黑袍随风飘簌,黑发披散,眉眼肃然,唯那张脸苍白俊美异常,像极寒长夜里迸发了一簇耀眼烈火。第8章宴芳林其实并没有睡着。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他名义上的老公,和他sao扰过的弟子,一起出现在他的卧室里,他除了装睡,还能干什么。他甚至担心郁青池已经将他不堪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了朝山道人,他还在想如果真是这样,他要如何应对。还好,郁青池好像是走了。然后他就察觉朝山道人朝他走过来了。虽然觉得朝山道人身为君子,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但他还是有点紧张。他闭着眼睛,轻轻又转过身去,面朝里躺着。朝山道人在他身边坐下,良久没有动静。宴芳林除了那一双带点褐红色的眸子,最惹眼的,便是他这一头鬒黑如漆的长发,如今披散在玉枕上,更衬的脖子雪白,一只胳膊搭在胯上,微微弯曲,露出点的半截胳膊细白,有些过于纤细。房间里的灯忽然全都熄灭了,他便察觉朝山道人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两人隔了一段距离,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大概是从朝山道人的衣袍上传过来的,宴芳林将身体蜷缩的更紧一点,听着外头风吹夜雨,竹叶簌簌。可能是身体虚弱的缘故,他现在格外容易贪睡,外头又下了雨,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他撑着精神躺了一会,便又睡过去了。半梦半醒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