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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派人跟着。最后竟然发现他俩让身边的人去买rou食,于是当场捕获,随即开始审问二人。陆炳和朱纯茵固然讲义气,但朱厚熜是什么手段啊,几句话就全都问出来了,然后来清江观问罪。李乘风“……”此刻他望着对面趾高气昂的少年,只想大声问对方四个字——你是狗吗???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为啥偏偏盯住他不放,堂堂王府世子难道就这么闲吗?!不过考虑到对方脆弱的自尊心和自己的小命,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也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大大方方承认错误,这么点事,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朱厚熜看他一副你奈我何的二皮脸,心中咒骂一句无赖,然后才开口说出自己的要求。“啊?”李乘风有点懵“世子您再说一次?”朱厚熜傲然道:“孤命你不许参加父王的百日祭,你这种不守清规的酒rou道士,你不配!”李乘风恨不得仰天长啸几声,简直是想瞌睡来枕头,这也太爽了吧!朱厚熜看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放弃这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又道:“如果你主动放弃,孤不仅不追究这次事情,还会再给你一比银子,你带着银子赶快离开安陆。”李乘风极力控制面部表情,虽然他已经快绷不住了,连连点头道:“都凭世子爷您吩咐。”朱厚熜见状满意点头:“好吧,就这样你去找母妃说去。”李乘风一愣,朱厚熜有些不自然解释道:“你治好了三姐,母妃现在把你看作得道高人,铁了心让你主持。这件事就算告诉她,她也会想办法替你找借口。况且母妃她……反正本来就不关孤的事,你自己去想办法。”说着便借口有事走了。李乘风也是无语了,怕妈就怕呗,王妃那个脾气害怕不是正常吗,有啥不好意思的?真是死要面子。不过,确实要好好琢磨一下该怎么办。8、出府李乘风这边想着,突然感觉有人拉了拉自己衣角,低头一看,收获两枚小泪包。朱纯茵和陆炳抽抽噎噎:“靖华师父,是我们害得你,我去跟王兄\\世子求情,一定让你留下来。”当时朱厚熜跟他的谈话刻意避着二人,他俩也就听了个大概,于是误以为是自己的过错导致李乘风不得不走。李乘风有些哭笑不得,忙温声安抚:“跟你们两个没关系,我是自己想走的。”“为何?王府不好吗?”李乘风解释道:“好当然好,但我自知道法不够精深,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修行,所以一直想跟王妃辞别。”他说得情真意切,两小好歹勉强听进去了,朱纯茵颇有些不舍的拉住他的手:“那、那等你修行结束,你还回来吗?”李乘风看着对方湿漉漉的大眼睛,实在不忍心骗小朋友,如果离开王府,他自然是能走多远走多远。何况他也知道,按历史进城,那位最后可是要登上九五至尊宝座的,这满府不是公主就是权臣,以后还哪有机会相见?于是只含糊说也许吧,然后便将一步三回头的两小哄走了。之后的几天,李乘风一直在想究竟怎么才能跟王妃辞别,想到头都大了也没想出来,反倒又把煞星惹来了。李乘风无奈的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少女,不由感叹她真是胆子大,都这样了还敢来找自己。流香面露悲戚,对着李乘风哭道:“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从前你跟我说的,难不成都是假的?”原主真是造孽啊,李乘风轻叹,罢了,也是时候彻底将此事了结了。他上前将流香带到桌边,示意她坐好好到椅子上,然后又倒了杯茶递过去,等她差不多冷静点了才开口:“流香姑娘,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之前发生的你也都看见了。我身份特殊,你我成日如履薄冰,稍一不注意恐怕就要粉身碎骨,这次是侥幸,下回可没这么好运了。”流香哭着摇头:“我不怕,王妃待我很好,卖身契早就在归还给我了,以后我们一起出府,找个地方过日子!”哎,这傻姑娘怎么这么倔,李乘风只好下狠料道:“我是个出家人,之前的事情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现在想开了,终归还是要远离红尘的,你我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流香最后终于撑不住,伏案而泣“为何!我只想找个知心人!为何老天一次次这么对我!”李乘风默默的坐在一旁听她哭了很久,其实严格来讲,原主跟她见面都不到十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相聚,二人对彼此一无所知。真要说有多喜欢,其实也谈不上。流香恐怕不过是碍于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取向,一直压抑着,原主就像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块浮木,抓着就不想放手。等她快要镇定了,收到李乘风关切的目光,心中一紧,随即又仿佛自嘲样摇头:“让道长见笑了。”此时李乘风知道,这件事算是差不多过去了,犹豫着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反倒是流香洒脱道:“道长无需如此,说到底,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之前你帮我在世子面前化险为夷,我还没谢谢你呢。”李乘风忙回道:“哪里,希望姑娘早点找到心仪之人。”流香起身,对他鞠了一躬:“那我也祝您修行顺利,早日得道。”现在,原主的烂摊子才算勉勉强强收拾完了。流香走后,李乘风百无聊赖的在蒲团上打坐,他真的觉得很心烦,自己一个大男人,成天套着裙子,在深宅大院里应付鸡毛蒜皮的事,稍微不注意还会掉脑袋。这跟他一开始想像的凭借智慧在古代大展身手半点不相符,如今朱厚熜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都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想要走却毫无头绪。此时小妙清进屋来给他打扫寝室。见李乘风无精打采的,忙关切上前问道:“靖华师父可是着凉了,怎么面色如此不好?”李乘风摇头,随口道:“我问你件事可好?”妙清乖乖颔首。“如果是你,极力想摆脱某种麻烦的境地,但又不能直接开口,你会怎么做?”妙清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个嘛,我曾经也遇到过类似的事,当时我娘想要让我跟她进后厨学做菜,可我根本不喜欢,我想和其他jiejie一样穿漂亮的衣服,不愿意整天油烟味。于是……”“于是怎么?”李乘风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