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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搏斗,突然,从草丛中蹦出一只……小狗?小狗见到二人狂摇尾巴,兴奋的汪汪叫,接着,又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见到朱厚熜,手中拿着画像仔细分辨了一下,纷纷大喜,为首的上前行礼道:“卑职安陆州巡检司副巡检,奉上官之命营救世子殿下。殿下,您还安好吧!”李乘风愣住了,他还不怎么习惯这种场面,但朱厚熜却是从小在此环境中长大,表情变得飞快,刚才还是一脸慷慨就义,如今就矜持傲然起来。“辛苦了,孤尚安。”只见他淡漠的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天生的贵气就能将他和普通人区分开来。巡检司一干人更加诚惶诚恐,连忙准备马车接二人下山。到了山下,朱厚熜唯恐蒋氏见到自己这一身狼狈担心,先命人给他们准备洗漱。整理完毕,方才动身回府。路上自然是要打听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问才知,原来是李乘风的朋友提供了线索,邓捕头胆大心细,干脆安排人手在随州设下埋伏,等陈红娇几人带着钱喜气洋洋的赶回随州,便暗中跟踪。在他们进入木屋之后,飞速冲进去将人一锅端了。人虽然是抓到了,但却得知世子跟那女道士二人胆大包天的闯进深林。邓捕头唯恐他们出什么意外,立刻申请人手搜山,最后在猎犬的带领下找到两人。朱厚熜听罢唏嘘,谁能想到就这几个小小的毛贼竟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下定决心从今往后更要谨慎小心。此时他也注意到,李乘风半天没说话。思索片刻,心中得意,这人估计是反应过来孤身份尊贵,回想着此一路的无礼举动,估计现在后悔呢。朱厚熜满意的点点头,嗯,看在他救驾有功的份上,这次就不追究,跟孤道个歉,该赏还是会赏嘛。于是轻轻咳嗽了两声,想吸引对方的注意。发现其没反应,纳闷怎么不说话,是还在害怕吗?又咳两声,再咳!副巡检担忧的望着朱厚熜:“世子贵体欠安,等进城卑职定当召集全城名医替您检查。”“……”朱厚熜抽动了下嘴角,想着自己干脆大人不记小人过,主动对李乘风说道:“咳,你觉得怎么样?也不用害怕,孤自然不会跟女人计较。”说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那里挪了挪,抬头一看。李乘风:ZZZZZZZ~~~~朱厚熜大怒,他就知道此人一向没心没肺!可下车之时还是命手下将他扶回清江观,仔细些别把人弄醒了。17、打脸李乘风是被一阵啜泣声吵醒的,可能是由于太过劳累,他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抬头一看,宝瓶儿和妙清这两个小丫头正坐在自己身边相拥而泣。“怎么了这是?”李乘风不解,是有人欺负她俩了吗?按妙清的性子来讲,不太应该吧。见他清醒后二女微愣,随即双双扑过来,激动道:“靖华师父!您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想喝水吗……”“身上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叫人……”李乘风有些受宠若惊:“我无事,只不过睡了一觉,并无大碍。”“睡一觉?”妙清夸张的大叫:“师父,您整整睡了两天了!”李乘风不敢相信:“我睡了两天?”“是的,您不知道,这两天世子都来好几次了,每次都要请大夫。但是我们谨记您之前吩咐过的,您说自己教派内有规定,不能接受他家教义和治疗,否则会被逐出师门,十几年修行功亏一篑。我们一直拦着,世子都下最后通牒,再不醒明天大夫就要过来了。”李乘风听罢不由后怕,还好自己留了一手!倘若来个大夫一把脉,自己可就全露馅了!连忙感谢自己两个小跟班。不过要说李乘风这一觉,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最起码他目前最大的心病——兴王百日祭,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自己睡过去了。不用主持祭奠着实是让他松了口气,如今只要伪装好身份,别掉马,基本上就万无一失了。想到这里,李乘风心情大好,挣扎着起身下床,趁着外面天亮,想去透透气。谢绝了两个小丫头的搀扶,努力伸展了两下,就听见身上关节啪啪作响的声音。李乘风不由苦笑,感觉他好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大爷。此时天气正好,温煦的阳光晒得人微微发汗,李乘风眯起眼,享受这难得的宁静。“贱蹄子命真硬,那帮歹人怎么没弄死你!借着世子的光被救,这才几天又出来撩sao!”得,白感慨了,心中翻起大大的白眼,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谁。只见郑寡妇扭着腰走进小院,满脸的尖酸刻薄。她之前诬赖李乘风结果被沈涛及时打脸,再加上蒋氏整治府内下人让她损失了不少,不过她为人虽然讨厌,但确实小心谨慎,没抓到什么直接把柄。蒋氏忧心儿子安危,也没怎么深究,就只罚了几个月月俸。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可王府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正应了那句话,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大家都是看人下菜碟,见郑寡妇失势,身边心腹们树倒猢狲散不说,就连其他管事也都趁机挤兑,把最苦最累的活交给她。李乘风他们回来的那两天郑寡妇刚好被派去乡下检验田庄,所以也太清楚怎么回事。刚回来便听说那女道士完好无损的躺在清江观里,一股邪火直冲天灵,飞速跑过去想那对方撒气。李乘风本想刺她两句,结果见她灰头土脸,仿佛老了好几岁的样子,心中一乐,决定大人有大量不跟这老娘们儿一般见识,转身就要回屋。郑寡妇哪里容他走,反手便拦住去路,音量越来越大:“怎么?有能耐做还不让说?我今天就让人听听你的那些男盗女娼的破事儿!成天在这装得像个人似的,以为抱住了世子的大腿就能……”“就能怎么样?”李乘风刚要回嘴,就听见一道暗含怒气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已经恢复锦衣装扮的朱厚熜冷冷站在门口。起先郑寡妇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见朱厚熜连忙行礼。眼睛转了两下,计上心来,哭诉道:“世子爷!您可要给奴才做主,这女道士之前就跟刘力不清不楚,现在回来后在这清江观里简直目中无人,奴才怀疑您被绑,说不定就是她跟那些人里应外合,所以才来质问。”她心知朱厚熜疑心重外加性格颇为自负,只要提一嘴,就会顺着想下去。世子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