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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事事如意。于是宴会上他破天荒的对臣子们露出微笑,把大伙儿雷得不轻。此种场合,本来李乘风这样不伦不类的小官是没资格参加的,礼部也没有安排他的座位。偏偏皇帝不按常理出牌,不止将人带来了,还让其做在自己下方。顶着一干人或惊奇、或愤怒的目光,李乘风硬着头皮走到人群中央,心里将朱厚熜骂个半死,这小子明明说陪他一起过来就可以的,到了门口拉着他进去,没看见蒋冕毛纪几个阁老都要吃了自己吗?宴会的人很多,但菜色却不怎么样,都是些茶食,偶尔有几道烧炸,棒子骨,但也都凉了,不少官员只捧着大油饼啃。但是有一说一,酒是真不错,入口清冽,后劲儿也足,李乘风不由自主的多喝了几杯。看到他面前的酒壶空了,黄锦有眼力见的赶忙让周围服侍的宫人给续上,结果一个小宫女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撒在李乘风身上了,宫女吓得跪地不住磕头。李乘风皱眉,酒着实撒了不少,北京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风一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宫女怯生生道:“真人,奴婢带您换了去吧。”也只能如此了,无奈的点点头,跟小皇帝打了声招呼便随那宫女出门,嘉靖也看到这边的情况,没说什么同意其离去。二人走进偏殿,宫女递过准备好的道袍,李乘风自然是要背着人,让其退下后开始解衣。脱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劲,好像从哪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吸声,李乘风绕过屏风,拉开床幔一看,只见一年轻男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李乘风:“……不是吧。”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杨慎其实怎么说,小杨也没有大家想得那么不堪,只不过年少轻狂了点。他还是有不少闪光点滴,比如之前说的有才华,记忆力好,肯仗义执言。另外就是,他身为一个古人,却没有半点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套思想。从他批评理学,痛骂朱熹也能看出来,他在这方面挺开明的。他的老婆黄娥,是明朝大名鼎鼎的才女,诗词字画都很好,还精通杂剧,杨慎和老婆感情非常好,还是个老婆吹,四处跟人说黄娥的才华学识能跟孔子媲美。可惜就是历史上杨慎被嘉靖流放到云南,削职为民,跟妻子分别几十年。文中让他去澳门当官,也算是成全了他俩。另外还有一件好笑的,嘉靖心眼儿特别小,每次有云南的官员来进京述职,他就会问,杨慎怎么样,对方也顺着嘉靖的意思,说杨慎成天以泪洗面,穷困潦倒,这时候嘉靖就会特别开心,吃饭都能多吃两碗。事实上杨慎在云南除了看不到老婆外简直如鱼得水,官员敬佩他敢顶撞皇上,学子富商欣赏他学识,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他到处讲学,出书立传。最后他和他爹老杨杨廷和都活了七十多岁。37、夏言李乘风连忙去推床上那人,好半天,对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是……哪里?”那男子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当得也是面如冠玉,器宇不凡。可以说,这是李乘风穿越以来见过的最英俊的人了。比自己男装也就强那么一点点吧,他有些酸溜溜的想。“这是皇宫偏殿,先别废话了,穿好衣服赶紧走。”经过这一出,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二人仓惶收拾了一番,转身便要推门离去。结果推了半天也没推开,这才发现,门在外面被锁住了。更要命的是,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样子有人带队过来了。男俊女美,三更半夜,衣衫不整,共处一室。他俩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那男子无奈的叹气:“是在下连累你了,等人来的时候你不要出声,听我说话便可。”李乘风也哭笑不得,这都他妈的是什么事!不过束手就擒也不是他的性格,打量了一下四周,计上心来。这偏殿看起来是给下人们歇脚换班的房间,里面还挂着几件悬挂的内侍衣物。李乘风飞速的褪下衣服塞到角落,换上小太监的服侍,然后在供奉的神像台前抓了把香炉灰,胡乱抹在脸上。打从他脱衣服的那一刻,身边男子就已转过身去闭眼不看。最后还未等他睁眼,门便被撞开了,为首带队的是昌国公张鹤龄。进到里屋后,他二话不说便四处搜查了一番,然而偏殿就这么大,一下子能看到头,眼见没结果,张鹤龄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夏言,怎么就你们两个?”那男子,也就是夏言这才发现,原本的女道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身边站着个面色灰败的小太监。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可也不晓得那女冠是如何变装的,竟然如此天衣无缝。“昌国公说笑,下官吃酒吃多了,烦劳这位公公带着到此休息一会儿,那还有什么人。”虽然不清楚,但他依然反应飞快,从容不迫的应对道。张鹤龄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夏言,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太监,只觉得有些眼熟。于是问道:“你是哪个宫里伺候的?”“回大人,奴才平日在左顺门扫地,前一阵子您路过,还赏了奴个银珠子,您不记得了?”小太监抬起头,粗着嗓子憨憨的笑着。张鹤龄恍惚,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天他刚被升了爵位,下朝的看谁都高兴,赏了不少人。又在屋里转了几圈,直到夏言出声嘲讽,张鹤龄才不情不愿的带着人原路返回。待确认全都走远,夏言才松了口气,拱手对李乘风道:“敢问姑娘芳名,您的大恩,我夏言在此先谢过了,今日已晚,改天自当报答。”夏言这个名字,李乘风有点印象,好像是之后十分厉害的大臣,但是结局不是太好。如今由于自己的干预,历史多多少少也改变了一些,也不知他日后会如何。摇摇头,李乘风道:“大人无须多礼,我也不过是自救罢了,不过昌国公究竟为何这样做?”李乘风迷惑了,他自然也看得出,这是有人设计陷害他俩。可自己向来不问政事,与张家无冤无仇,为何搞这一手?“我不过是个小官,哪里称得上什么大人,还是不要如此折煞了。”接着夏言冷笑:“不过是因为我参了张延龄那蛀虫几本,看我不顺眼,尽会使些下作手段的卑鄙小人,回去我定不会放过他们。”这位夏言夏大人本是正德十二年的进士,不过学历比较低,仅仅是个三甲进士。众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