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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这么说,兴许没什么大碍,皇上莫慌。”朱厚熜怎么可能不慌,得知消息后立刻跑出去,外袍都没穿。李乘风此时正无奈的听郭勋絮絮叨叨,见小皇帝一脸焦急的奔到眼前,颇为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气喘吁吁的。”朱厚熜将其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方才松了口气,然后开始询问。李乘风哭笑不得,将在茶楼遇到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听得小皇帝面色铁青。“是朕太过心慈手软,他们是活腻了!到了京城都这副德行,可想而知平日在封地是多么嚣张跋扈。黄锦说你一身是血,靖华你可是吃亏了?”“害,哪里是我,”李乘风抬手向旁边点了点“血都是郭勋的。”朱厚熜这才注意到,郭勋头包得像个粽子,挂着尬笑站立在一边。郭勋:……。皇上您总算是注意到我了,微臣已经从你进来已经行了无数次礼,站了好半天了。李乘风解释道,原来那帮世子见调戏不成反被人训斥,觉得落了面子,也不知是谁开头,竟与郭勋动起手来。那茶楼本是郭勋的产业,又有李乘风在旁,自然是闹不出什么大事。世子们身手比翰林院文官们强点,但也没强太多,李乘风三下五除二便全部放到。正当郭旭心满意足撤退之时,不小心踩到散乱在地的椅子,一个没留神向前倾倒,摔了个头破血流。李乘风怕他脑震荡,想着反正也要面圣,就将人带到宫里治病,方才有了黄锦看到的那一幕。小皇帝怒火中烧,虽说郭勋的伤严格意义上讲跟那群世子无关,可京中风言风语不断,大家都看见他满头是血,传来传去到最后不一定变成什么样。郭勋代表的是京官,也是大明的脸面,这在别人眼里,不就是藩王凌驾于朝堂之上,谁也管不了吗。李乘风看对面少年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想了一会儿道:“陛下息怒,您不是还在犯愁如何逼王爷们就范吗,这不是刚好有人将刀子递过来了,您用便是。”朱厚熜听得眼前一亮,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对啊!朕这回不拔他们一层皮下来,朕就不姓朱!”于是第二天,刑部就以殴打地方官员,寻衅滋事为由,逮捕了一众世子。藩王们急的团团转,儿子被一锅端了可还行,连忙去宫中请求面圣。结果自然是被挡了回来,朱厚熜表示,世子们打官员,已经犯了众怒,自己今早上朝也被文官喷了一脸唾沫星子。藩王们所要求的事,他实在无能为力。国有国法,那还是按法律来办吧。藩王心道老子们信你个鬼!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有的急急忙忙便要妥协,有的儿子多,则想继续往下拖,这个世子废了就换一个,还是自己口袋里的钱重要。可就在此时,又传来一个让众人心惊的消息。宗室中最低爵位的辅国中尉、奉国中尉等人,听说小皇帝的决定,竟一起联名谢恩。想也是,虽然他们这些亲王富得流油,可那些没有仪仗的低等宗室还是非常清贫的,有的甚至连下葬的钱都出不起,只能曝尸荒野。如今朝廷不止涨了他们的俸米,子孙还可以正常读书经商买地,这对他们来讲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朱厚熜这个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不可谓不成功,毕竟宗室一共十几万人,低等级的宗室占了总数的五分之四,现在他们一同表态,声势浩大,根本不给亲王们反应的机会。藩王们乱成一团,都在互相指着对方对下级过于苛责,搞得人心尽失。周王看着乱糟糟的一片,狠狠叹了口,还是选择去找皇帝妥协,他知道,这次交锋,自己这边,怕是已经一败涂地,无力回天了。朱厚熜笑眯眯的接待了他,“周王您这一支不愧是国之栋梁,大明是不会亏待你的。”“哪里,为君分忧,本就是我们这些臣子应该做的,陛下过奖了。”周王颇为落寞。谁知此时朱厚熜却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对于改变祖制一事,朕有时想起也是日夜难安,朕跟内阁商议后决定,即日起每三年举行一次宗室大比,由各地藩王推举若干人进京,前五名特许在朝中为官。”周王惊愕:“这……陛下是说真的?”谁不知道成祖朱棣跟防贼一样防他们,生怕这些勋贵干政,现在小皇帝竟然放他们进朝?朱厚熜真挚道:“朕与大家皆为太祖血脉,不信你们难不成还要信一些外人?更何况只是五人,朝中还不至于有太大非议。最主要的是,朕自己也是藩王出身,在安陆的时候常常想念祖母却苦于不得相见,也是给诸位一个与亲人团聚的机会。”当然了,这只是一方面,早在先前的大礼议过程中嘉靖便看出来了,只要有权利的诱惑,所谓的文官与勋贵没什么不同。只要注意别让他们手里掌太多兵权,用来制衡一下越来越猖獗的文官集团也是好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意外之喜,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就算心里清楚之后的宗室怕只能沦为皇帝手里的一柄剑,可还是要谢恩。周王回去后把事情跟众人说了一遍,事到如今,再多说也无益,藩王们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朱厚熜这一手,可谓是彻底搞定了大明的陈年旧疾,而且从决定到完成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朝野上下无不交口称赞。就连御史台那帮杠精,也忍不住对其竖起大拇指。小皇帝被哄得飘飘然,于是又做了个大决定——他要借着这股东风,实行土地改革,将如今愈演愈烈的土地兼并问题彻底解决掉!结果话一出口,便被李乘风枪、毙了。“我觉得不行。”李乘风得知这个消息后脱口而出。“为何?”嘉靖诧异,自从进京,不管自己提什么对方都努力和他共同想办法,如此决绝的否定还是第一次。李乘风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之前我们研究的,大礼议也好宗室也好,其实都是些小问题,有些甚至为本朝特有的,我们不过是在纠正错误。可土地不同……”因为李乘风是穿越者,他虽然是个理科生,但也知道,我国古代的两税法,从唐朝起一直延续清朝末年,甚至民国时期还有不少地方按照这个制度收税。土地是封建社会的国之根本,说动就动实在不太明智。朱厚熜也知他说的在理,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如今一个小小的举人,名下便无数良田,我大明定的税收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