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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话,要急死谁啊!傅涵气急败坏的拍了光脑一巴掌,把屏幕拍灭了,塞进兜里转身就要找车回去,结果走得太急在转角处一下撞到一个人身上。“抱歉,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傅涵抓着帽子,一边道歉一边往对面走,却被身后的人叫住。“傅涵?”等傅涵转过身时格雷医生惊喜的笑了,“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呢。”傅涵看见他立刻松了口气,有熟人事情就好办多了,“兰休他被停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给他发信息他也没回。”“你先别急小傅,这个我也刚看到,刚才打电话他说自己在家,我先送你回家吧。”“谢谢。”格雷医生拿着车钥匙开车带傅涵回到家里,急三火四跑进门,就看兰休正站在落地窗前浇花,一手拿着喷壶一手丢着鸟食,嘴里哼着小调好不自在。两人一脸无语。“你怎么还浇花啊?!”格雷医生这一路急得差点就闯红灯了,没想到兰休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这都什么时候了,火上房了!兰休被他的表情逗乐了,“花都蔫巴了,再说我都被停职了,不浇花我干什么,溜大街逛超市去?”傅涵走过去抓住兰休的胳膊,“你真没事吧?”入伍几十年从未触犯军纪的战神,第一次被停职处分,却是因为自己。想到这傅涵胸口就像压了块大石头,沉得让他喘不过气。兰休放下手里的喷壶揉了把傅涵的头,“就是在家歇几天,我还乐不得呢,年假才一个月,这一下就有了三个月假期,多棒啊!”“兰休……”“真没事,你老公坚强着呢。这下白天晚上都有空陪你了,想玩啥咱们可以一气玩个够。”傅涵一愣,感觉他好像在开黄腔,脸色微红“谁要你陪,你自己玩去吧。”“别啊,游戏就得两人一起才有意思,我一个人也玩不起来啊。”格雷站在一边快要受不了了,他火急火燎的赶来就是为了吃狗粮?他一把年纪的,这是招谁惹谁了!几个人坐在客厅里,就看格雷医生在光脑上找出来的一大堆图片。格雷把上面的照片都投影出来,一张一张的放给他们俩看。傅涵凑过去,上面有不少他在实验室的照片,还有写着他名字的录取通知书,而且这个角度,怎么看都是偷拍的。“咱们实验室混进去记者了?”兰休果断摇头,“不可能,实验室进出都是有通行证的,而且我多次明令禁止进入研究所参观的人使用光脑拍照,这些照片肯定不是外人拍的。”格雷医生又把一张照片调出来“你们看看这个人,我让人查了id,就是他最先在网络上发表了这些照片,还号召这界新生在学校门口起义,他叫亚伯,跟你今年刚招进研究室的威尔斯是表兄弟关系。”“是他!”金发红眼,粗旷的脸部线条,傅涵一下就认出了那个人,不就是今早在学校门口带头抗议的学生吗。傅涵喃喃自语“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是威尔斯的表弟。”说到这傅涵就想起来,他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下班的时候,威尔斯鬼鬼祟祟的,看到他连招呼都没打。这些照片会不会就是他偷拍的?傅涵转头看着兰休,被看的人嘿哟一声,“好啊这小子,当初要来我这实习的时候差点就跪在我面前了,又哭穷又卖惨的,我寻思这寒门子弟也不容易,就破格录取了,这可倒好,恩将仇报。农夫与蛇?”格雷医生摇摇头,“估计这么一弄他也不敢再回你研究所上班了,我就说这事情不对劲,如果不是威尔斯教唆他表弟在网上掀起这么大的舆论风波,联邦就算不同意傅涵去军校进修的事,也不会停你的职。这个威尔斯还真是个白眼狼。”说到这他看向兰休,“你不是给他穿什么小鞋了吧?”不然为什么要这么整你。兰休嗤笑一声,靠在沙发头仰得老高,“给他穿小鞋,我吃饱了撑的,无非就是点过他几次,告诉他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要这也算穿小鞋那我也是无话可说了。”格雷耸耸肩,既同情又无奈,“那这个人是真人品有问题。伙计啊,你还是缺少识人的眼光。以后再招学生多找几个人给你参谋参谋。”“算了吧,以后我直接不参加面试,省得一个个都跑到面前哭天抹泪,我最受不了别人哭。”兰休举着胳膊抻抻懒腰,像是累了,借着傅涵的肩膀靠上去。傅涵尽量把脊背挺直,让他躺在上面更舒服一些。这件事虽然窝了一肚子火,可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现在网络上对于兰休的各种□□扑天该地,简直是全网黑,连之前他凯旋归来在星际官网上的照片都被一些网友拿来恶搞。身上的衣服满了大粪,头上的军帽也被换成了倒扣的马桶,更甚者还把他的头直接成了狗头,对这个曾经守护了整个白耀星的战士,各种毫不留情的侮辱诋毁。这一刻没有人记得,他曾不眠不休在前线浴血奋战,带着数十万死士冒着被辐射致死的风险闯入无人区,开采出拯救了整个白耀星的矿石能源。没人记得他为了营救出被萨尔星绑架的族民,腿部、肩部、背部一共中了十二抢,差点就死在了异国他乡。他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徇私枉法,他只是帮助一个蓝星人进入白耀之都的高级学府,就是因为这点,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为这个星球所付出的一切,把手中的长矛纷纷指向了这个曾经的英雄。格雷医生说威尔斯是白眼狼,其实那些辱骂他的万千公民也都一样,他们忘恩负义,把手里的刀纷纷插在了这个曾经保护过他们的人身上。刚才回来的时候兰休一直笑着,可是傅涵知道,此时此刻,这世界上再不会有人比他更难过。被自己舍弃生命也要守护的人背叛,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痛,除了兰休没有人能体会。格雷医生走的时候,兰休还靠在富含肩膀上睡着。傅涵问了他一句“你后悔吗?”原本睡熟的人睁开了眼睛,兰休坐起来把傅涵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天忽然笑了。“后悔的事情我从来不做。”他的信仰,从始至终从未动摇过。停职的这些天,傅涵也没去研究室那边,就一直在家陪着兰休。基本把两人知道的各种游戏都玩遍了,甚至无聊到把扑克找出来打。兰休发好牌之后,喊还在厨房泡茶的伊莉莎“快点啊,二缺一!”伊莉莎赶紧端着托盘往客厅走,“来了来了,这次输了还贴纸条?”傅涵一边整理着手里的牌一边摇头,“老贴纸条多没意思,弄点别的惩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