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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玩家们针对韩智勋设下的一个小陷阱。因为每次出事的时候,韩智勋都会特别快速地赶来,司禹枫就刚好利用他的这个特点,可以为他设计了这么一处“调虎离山”的计划。在韩智勋赶来食堂的路上,由已经埋伏在走廊隐蔽位置的江霰悄悄潜入他的办公室,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更多的线索。看见江霰面色不佳,司禹枫大约猜到江霰应该是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内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果然下一秒,他就听江霰继续说道。“还记得他那台电脑吗?”司禹枫对那台电脑印象很深,毕竟那超乎比例的巨大屏幕无论怎么看都很不和谐,“嗯。怎么了?”江霰的声音忽然变低,“屏幕上是整个学校的监控。”顿了一下,他又讲道,“除了他的办公室,几乎涵盖振成学院内的所有区域。”听他说完,司禹枫凭空感到背后一阵恶寒袭来,胳膊上的汗毛也跟着立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们回到了学生寝室,他……也都能看到?”江霰想起自己当时在屏幕上看到的,校园内那些被切割成无数小块的画面,虽然不是特别高清,但是学生的所作所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他便点头道:“是的……他应该在校内的每个角落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还未等司禹枫做出任何反应,他又补充了一句,更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落在了水里,“而且,也包括各楼层的卫生间以及洗澡间……”章剑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在听到江霰的描述之后,他的鸡皮疙瘩也立马全部激了起来,但内心更多的还是意想不到与毛骨悚然之感,“卧槽……他这么变态的吗?!”“那岂不是老子以前上厕所、洗澡什么的,这些场景都能被他看到了?我的妈呀,仔细想一想那个场面,咦……受不了受不了,我这一身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司禹枫此时也回想起之前那些学生说过韩智勋的外号是“天眼”,怪不得他对于振成学院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很清楚,没想到,原因竟会是这样……他的心底忽然无端冒出来一股被人偷窥着的恶心之感,学生们那些不与人言的秘密与隐私,对韩智勋来说,却是完全的公开透明。这种从内心深处涌上的恶心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身体赤裸完整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那个躲藏屏幕背后之人看见这些令他神往的画面,贪婪垂涎……“他这是什么毛病?偷窥癖吗?”即使粗狂如章剑也仍是无法释怀。司禹枫解释道:“这种极端的偷窥欲望,也可能暗示了他不正常的心理状况。比较典型的像是意yin癖,具有意yin倾向的人会热衷于搜集和窥探他人的隐私,尤其是性方面的,这属于一种性偏理性心理障碍,也就是一种心理疾病。”虽然司禹枫一直都觉得这个教导主任有些不对劲,但却万万没想到,私下的韩智勋居然龌龊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江霰忽然又道:“除此以外,我还在抽屉里发现了特拉唑嗪。”章剑没听过这个名词,问道:“那是什么?”“我记得那好像是种降压药?”司禹枫问。“是的。不过它副作用明显,容易引起体位性低血压。”江霰忽然转过头与司禹枫对视,一向平静的目光中骤起波澜,眸色也逐渐变深,“我觉得,上次朴智英被人强迫喂下的就是它。”司禹枫端起胳膊,习惯性地摩挲下巴,他顺着江霰的思路开始推理朴智英的死因,“上轮游戏中我和江霰看到朴智英吃的药应该是用于流产的药,药效可能很快就起了反应,但是当她进到一楼卫生间后,又被韩智勋强迫喂下降压药,这也就导致她出现了失血性休克,直至最后的死亡……”“这么说来,我想起在第一次游戏的最后,朴智英也是在教导主任办公室意外坠楼的。我们现在虽然无法知道她真正的死因,但我直觉韩智勋也一定是在窗台附近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朴智英一时不慎,从而跌下窗台的。”听到这里,章剑突然激动出声:“卧槽!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亏我之前以为韩智勋不是个坏人呢!”但他又害怕被教室内的其他同学听到,声音不自主地小了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现在真瞧不起韩智勋这种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腐烂丑恶的斯文败类,简直衣冠禽兽啊……”江霰听到司禹枫的推论,也补充道:“也能解释在第一轮游戏时,那个突然的吻。”司禹枫默契地接过他的话,补充道:“她当时应该也不是为了气金中哲,而是为了让同样在不远处的韩智勋吃醋。”玩家们这样一番逆着线索推理,逻辑也越发通顺。“朴智英应该是在今晚去过医院后才确认自己怀孕了的。但是作为一个学生,她又不能真的把孩子生下来,而且K国也不允许人工流产……”章剑听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那她应该会很无助吧……处于这种看不到未来的爱情之中,同时还要准备高考,那韩智勋就不担心朴智英会去举报吗?”司禹枫摇头,否定道:“不会的。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学生来讲,想要成功举报德高望重的老师估计很困难,而且这个社会相当于我们现实世界的发达国家,司法制度可能也会更倾向资产阶级,一旦韩智勋取保候审,到时候遭殃的肯定是朴智英。”“艹!这个孙子!”章剑忍不住暴了一句国骂,又问其余两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该怎么完成这次的任务?我可不想便宜了这个孙子!”这时已经快要到下午上课的时间,司禹枫简单提议:“等到明天下午放假,我会先回到司空家里然后利用他们的背景关系,让警方逮捕韩智勋好了。”江霰却立刻反问:“不直接杀了他?”虽然这次系统限制他伤害学生,但是确实没有明确制止他杀害除学生以外的人员。这条限制如今看起来,应该也是系统给玩家们提供的对于任务真正内容的指引。而且,江霰之所以会下意识冒出来这样的想法,也与他之前的观念有着分不开的关系。江霰所在的组织从小便给他们灌输“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能快速完成任务,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的扭曲是非观。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司禹枫白皙干净的右脸,忽然想起第二轮游戏中那道印在脸上的明显掌痕,心上创口像是再度开裂。他又刻意补充一句:“这样比较简单。”司禹枫却摇摇头,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暖微笑,说道:“还是算了。即使是杀人犯,也是有人权的,我们不应该,而且也没有随意处置的权力,还是把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