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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这次在江霰的耳边一直都没有出现关于最后一轮游戏的内容简介。明明前两次的游戏都会出现具体玩法的介绍,这回却迟迟不来。江霰把“寿终正寝”的随身听放到了一边,周围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没有任何声音,他忽然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呼……”在这种极端压抑的情况下,又连续经历了几次心惊rou跳的惊悚场面,就算江霰是个千锤百炼的“铁人”,也会有感到疲倦的时候。将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江霰感觉好了很多,然后再次打起精神,在棺材中开始寻找有关最后一轮游戏的线索。这副棺材的规格相较于之前那副还要更大。如果说刚才那副棺材是一副宽敞的单人棺,那么他现在身处的这幅巨棺则是豪华版的双人合棺,面积比之前那个大了一倍不止。如此宽阔面积带来的第一个好处就是氧气含量比较充裕,呼吸问题暂时先不用发愁了。而且,江霰还发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现象,应该也是一条线索——这幅巨棺的侧壁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铺天盖地的某种经文或者法咒一样。江霰心中涌起的第一直觉,这可能是一副镇压某种妖魔邪祟的棺椁!眼前的场景好像在突然之间变得更加昏暗,周围寂静得像是所有声音都沉于深海,而那些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魑魅魍魉仿佛蠢蠢欲动……江霰的精神也跟着变得高度紧张,他忽然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异响,在他的左手方又凭空出现了某个“不明物体”!电光火石之间,在那个“不明物体”完全显身之前,江霰的左手就已经递到了它的位置。然后他以手为刃,掌中带起劲风径直朝着那个“不明物体”劈了下去。“……江霰!”一道非常熟悉,如同泉水清澈的叮咚之音忽然传入江霰的耳中。但此时他收手已然来不及,只好硬生调整了方向,手掌带着劲风快速猛烈地砸到了棺盖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恰好这个时候,司禹枫也完全降临到了棺椁内部。原本对一人来说相当宽敞的空间,因为突然又增加了一个人开始变得相对狭窄。司禹枫回过神后便主动问江霰:“江霰,你没事吧?”江霰听到队友的关心,只是简单回答:“没事。”司禹枫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漆黑环境,又问:“所以……我们两个现在是被困在一副棺材里面了?”“嗯。”“好吧……”司禹枫无力感叹道:“没想到,我居然也进来了……”“刚才你在哪?”江霰难得主动问了一句。司禹枫的回答却有些支支吾吾,“刚才……我在一间被锁住的地下室,结果开门走出去之后,就直接掉到这里了……”他不敢说出来其实刚才江霰经历的那些游戏都与他有关……江霰自然也没猜到游戏背后的真相。他只是又问:“你掉下来的时候,有听到游戏具体玩法吗?”“没有。”司禹枫摇头,诚实答道。他忽然想到现在光线这么黑,江霰应该看不见他的动作,将身体又小心翼翼地向江霰那边挪了挪。江霰在心想:看来司禹枫应该也没收到具体的玩法。那么,这最后一个游戏关卡要怎么才算通过呢?“侧壁上有很多刻字。”江霰提醒道:“应该是线索。”“好的。”司禹枫根据声音,也学着江霰的动作开始四处在木板上摸索。因为又有一个活人进入了棺椁,所以棺椁内部的氧气含量开始急剧下降。司禹枫并肩和江霰躺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觉得额头上有汗冒出,“这里面好热啊……江霰,你热不热?”“还好。”江霰一直刻意减少自己的呼吸频率,便也告诉司禹枫:“少呼吸。”司禹枫明白了江霰的意思,倒也不敢再与他随意搭话。过了片刻,江霰感觉刻在木板上面的字并不像是汉字,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很奇怪的字体,便问司禹枫:“这个字,你认识吗?”“嗯。”其实司禹枫已经认出来这些字体应该就是佛教中常用的梵文,但博学如他也不能全部解读棺椁内壁上面所有梵文的意思,“应该是梵文,不过我只认识一句话——‘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梵文?”江霰没想到居然会是一种不怎么通用的语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司禹枫下意识摇头,“没有什么实际意思。只是佛教中的第一句,我小时候曾经临摹过一些,但现在只记得第一句了。”在一旁听着的江霰:“……”没想到,他的队友是一位临摹过佛经、会画道教符咒的基督牧师。“你有什么想法吗?”江霰决定先不提司禹枫身份的事情。“没有。不过这里除了,应该还刻着以及。”“这么多佛经?”“是的。”司禹枫猜测道:“这些佛经倒不是用来镇压邪祟的,而是人用来清心、净化自己的。”全部都是净化自己的佛经?江霰在心中重复这句话,并且试图想出如果这副棺材有主人的话,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其实司禹枫还摸到了另外一句话,但他没想好要不要说出来。这里的氛围太过微妙,他怕自己会在说出来的瞬间,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于是他也在心中默念可以清心的咒语。四周环境仍然很是压抑,棺椁内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两人沉默地躺在巨大的双棺之中,此时都默契地没有发声,以防浪费更多氧气。就在江霰以为自己队友是因为思考本次任务该如何完成而沉默的时候,殊不知,司禹枫的注意力其实全部都聚在了他的身上。这周围寂静得司禹枫能听清自己强烈的心跳,甚至可以感受到比肩躺在自己身侧,来自江霰身上的体温以及规律的呼吸。江霰一直静静躺着,但是长久以来维持的平躺姿势让他感觉自己的尾椎有些不太舒适,所以他稍微侧了一下,只让身体的右边着力这个姿势会舒服许多。因为江霰不太习惯和别人面对着面,所以他把自己的后背完整地暴露在司禹枫眼前。躺在一旁的司禹枫自然也就感受到了来自江霰的动作。虽然在江霰的控制下那动作微乎其微,但司禹枫还是觉得自己脑中有一根弦无端绷紧。他透过黑暗,隐约能够看得到江霰赤裸着的上半截身体。心脏突然加速跳动,体温如火焰一般炙热,控制已久的理智更像是遇到洪流一样即将断裂。司禹枫吞咽了一口口水,忽然出声想要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江霰……”“嗯?”江霰回答。司禹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