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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一次,那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语气却仿佛多了一点其他东西。“斯科特·伊夫·费尔顿。”他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司禹枫,这样呼唤着队友的名字。Scott·Yves·Felton——司,禹,枫。……第二天。当斯科特被仆人们从睡梦当中叫醒的时候,他忽然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在何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不对不对……斯科特很快又摇了摇自己可爱的小脑袋,忽然发现自己有关于昨晚的经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所以,他不由在心中想:还是说他昨晚没有出去探索那面铜镜的秘密,其实他一整晚都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不过等到脑袋仍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斯科特在仆人帮助下,穿好今天的衣物——也就是学校的制服,但是被宠爱孩子的mama特别改良过——他也如往常一样,来到了位于自家城堡一楼的餐厅。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一顿美味的早餐更吸引住处于成长期胃口大得惊人的男孩子了。“早上好,父亲。”斯科特今天非常巧合地与自己的父亲一起走进了餐厅。可是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相对于温婉可人的母亲,即使聪明乖巧如斯科特也难免会更惧怕对他要求严格的父亲,所以他总是会忍不住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表现得更加听话。费尔顿先生抬眼看了一下长相清秀的儿子——尽管他认为斯科特与自己长得并不怎么相像,但是不可否认处于紧张状态无意识抿着嘴唇的斯科特,简直与他当年见到自己父亲时候的小动作完全一样——于是费尔顿先生难得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对儿子说道。“斯科特,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费尔顿先生用自己手中的夹子指了指那些放在桌子上面的食物。虽然费尔顿家族曾经有过C国的居住历史,但那也是好几辈之前的事情了,所以费尔顿先生相对于传统的中式早餐更适应西式,“我可以帮你从桌子上面夹过来。”看起来费尔顿先生是想要为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力所能及并且可以展现父爱的事情,只不过他拿着夹子的动作仍旧优雅,与斯科特之间的距离也绝对符合最标准的社交礼仪。斯科特不清楚自己都父亲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像是母亲一样想要照顾自己,可费尔顿先生突如其来的“父爱”却只让他感到非常不适。不过,懂事的斯科特也不可能让自己父亲的愿望落空。所以斯科特随便指了一样离自己最远的东西——上帝知道他都没有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他相信自己绝对给足了自己父亲的面子,因为他动作自然得就好像自己受制于手臂长度原因想要吃那道菜却碰不到一样——他乖巧说道:“谢谢父亲,我想要吃那个东西。”然而费尔顿先生在听到自己儿子的回答后,却是没有意识到小费尔顿其实是故意给他面子的事实。他听到这话,手中动作一顿,最终还是忍不住地纠正道:“斯科特,不要称呼为‘那样东西’,这样很不礼貌。”费尔顿先生将一大块两面煎得金黄比目鱼放到了自己儿子的餐盘里:“哪怕是在家里,也不要这样说。”“更何况,你现在还是当着客人的面。”斯科特圆润饱满的小脑袋立刻就向着自己的身后方向看去,他果然看到了两位好像被自己表哥邀请过来的客人正坐在他与父亲的对面位置——刚才他进入餐厅的时候,因为是和父亲一起,所以根本就紧张得没有注意到餐厅当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难怪自己的父亲刚才想要展现他“生硬”的父爱,这也主要归功于今天他还邀请了两位同样是华裔——也有可能是华人、华侨,总之还有可能在乎传统东方礼仪——的客人,一起与他们一家共进早餐。“抱歉,父亲……但我以后知道了。”斯科特还是态度爽快地与自己父亲道歉,然后他拿着自己的盘子就坐在了平时的位置上面,只是低头安静地吃东西并没有不礼貌地好奇盯着这两位客人看。而早早就来到餐厅的江霰,他看着这对古怪父子之间完全不像“父子”的互动,眼神更是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司禹枫——不过司禹枫这张完全属于陌生男子的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想想也是,毕竟他当年也是从这种与父亲相处的古怪模式中走过来的。费尔顿先生在挑选好自己的早餐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他冲着两个客人——他记得其中一位是自己外甥维奇的好友,而另外一位则是突然造访自己家族的陌生“来客”——展露出一抹让人感觉很是舒服的温和微笑。“希望你在这里住得还算舒服,克洛德。”他先是冲着江霰客气说道,然后向自己的右边偏过去一些眼神,又问司禹枫:“对了,还未请教过,您的名字是?”司禹枫被自己父亲的问话突然惊到,他表现得就像是上课走神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一样,多年不曾出现过的紧张情绪此刻居然又重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呼吸变快,心跳加速,很明显他现在已经完全受肾上腺素与甲状腺激素所支配,这让司禹枫莫名有一种自己像是变回了曾经斯科特的感觉,哪怕他早就已经成年并且脱离家族很久。所以,司禹枫耽搁了片刻才回答:“Feb,费尔顿先生,我的名字是Feb。”然后司禹枫又忍不住像斯科特那样,用一种乖巧顺从的语气对着自己父亲感谢道:“非常感谢您这次对我们的招待,费尔顿先生。非常感谢。”费尔顿却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就像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远房长辈那样,他与江霰他们和蔼可亲地说道:“不必和我们如此客气,Feb。在东方春节期间,接待来自远方的亲人与朋友,是我们费尔顿家族历年的传统。”他仿佛对这个突然出现自己家中,名叫Feb年轻人的来历丝毫不感到好奇,只是又问道:“对了,你的Feb是取自February——”从小就被家族要求掌握多国语言的费尔顿先生,又用中文重复了一遍:“是二月的意思吗?”“是的。”司禹枫闻言,也随着自己父亲笑了笑。“那真的是很巧。”费尔顿忽然表现出一丝兴趣:“你知道东方春节一般也都是发生在二月份吗?”然而这次江霰能明显感觉到司禹枫的语气变了,但是那抹被他展露出来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微笑却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弧度。他像是第一次听说那样,语气有些惊奇问地问向自己父亲:“居然是这样吗?费尔顿先生,我还真是头一次听人提起这样的事情。”“那可真是太巧了。”司禹枫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