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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禹枫开始坐卧不安,甚至疑惑自己是不是有哪里表现得不对叫这个机智聪明的小家伙发现了什么端倪。“不好意思,”斯科特已依旧看着司禹枫,语气同样有些奇怪地问道:“请问,您和我——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吗?”此话一出,连旁边的江霰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就在他都开始疑惑司禹枫是不是无意中暴露什么的时候,却听到自己的前任队友语调极其自然地否认道。“你恐怕是认错人了,小费尔顿先生。”司禹枫的脸上又露出一抹江霰极为熟悉的温暖微笑,这也让那张普通至极的亚洲男性面庞看起来多了一点圣洁神性的感觉:“我想,今天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即使是面对着年幼的自己,司禹枫说谎时脸上的表情也极为自然并且看起来还异常真诚——江霰居然差点忘记司禹枫曾经“诈骗犯”的身份了——那些经过后天培训已经深深刻在司禹枫骨头里的东西,哪怕让他面对着这个世界最专业的测谎仪,也绝不可能有人从他这里得到他不想透露的信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突兀之后,斯科特像是想要耸耸肩(这是他下意识的习惯长大之后都没能成功改掉)但又碍于自己传统的父亲在场,只好又说道:“那可能是我搞错了。不好意思,Feb先生。”司禹枫却只是笑笑,没有在做出任何回答。不过在走出餐厅之前,斯科特还是忍不住回头将目光转移到了有些熟悉的Feb以及仍旧陌生的克洛德身上。“但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小费尔顿先生用一种旁人听不清的声音,在自己嘴边嘟囔道:“应该就是在几个月之前,我绝对见过。”……这天用完早餐之后,司禹枫和江霰一起来到费尔顿先生的面前与他进行告别。“你们真的不打算再继续待几天了吗?”费尔顿先生试着挽留他的两位客人:“过不了几天,就要到东方传统的元宵节了。”他害怕他们不知道,又解释道:“那应该是一个与亲人朋友团聚的日子。”江霰很可能不怎么清楚,但是司禹枫当然知道这个古老传统节日的意义。虽然他也很想留下来,不过为了最后一次的任务,他也只好与这些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的家人告别:“很抱歉,费尔顿先生。虽然我和我的同伴也很想留下来,但是我们还有其它的事情,所以很抱歉。非常感谢您这几天对我们的款待。”其实与费尔顿家族毫无关系的江霰本是不必走的,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和司禹枫一起离开。至于司禹枫不得不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斯科特,也就是那个能让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看出是幼年时期的他。尽管斯科特差不多每天都呆在学校,但他不知道会不会有玩家还是在某个时间看到斯科特。如果其他人知道斯科特·费尔顿就是司禹枫的话,请相信,这种可能埋下隐患的因素对于司禹枫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情。听到司禹枫的回答之后,费尔顿先生并没有再做挽留。正如C国有句古话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即使是身处大洋彼岸的华裔绅士也深谙这个道理。这一天的风很轻云很静,万里之内的天空都如同一汪波澜不惊的大海那样,人们从上面看不见任何好似浪花的突兀起伏。现在只有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就像是一位并不吝啬的百万富翁,它大方向着地面挥洒着炙热的光芒。两人在告别费尔顿先生离开庄园之后,视力超清的江霰忽然看到了距离这里不远处位置,让他同样有些熟悉的一座城堡——周围种满了开得正艳并且都是红色的虞美人,看来那里应该是布莱德斯家族的地盘。忽然想起刚才费尔顿先生还有昨天下午曾经提起过的“雅克”,江霰主动问向自己身边的那人:“你与雅克,是朋友?”“雅克?”司禹枫不防被江霰问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江霰所问的是哪个雅克:“江霰,你是说雅克·布莱德斯吗?”“嗯。”江霰看向他点了点头。司禹枫并没有想出江霰是如何认识的雅克,但他还是答道:“他确实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小时候的伙伴之一。”“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雅克的?”江霰倏然敛起自己的目光,只是简单回答:“一次任务。”“好吧。”司禹枫也并没有继续多想,但江霰的问题倒是让他忽然想起了点别的东西:“其实除了雅克,我还有另外一位朋友,他的名字是迪亚斯。”江霰并没有插话,只是如同以前那样安静地听着司禹枫的分享。“因为一些原因他被寄养在我家,是和我一起从小长大的朋友。”司禹枫像是有些怀念地说道:“其实我和雅克是上学之后才认识的,但迪亚斯不一样,我们自从出生之后就像是兄弟一样生活在一起了。”就在江霰思索为何自己只在费尔顿城堡看见了小时候的司禹枫,而没有看见他所提到的那个“迪亚斯”时,只听司禹枫再次讲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城堡里曾经有一个小男孩突然失踪,谁都找不到的事情?”司禹枫忽然问了江霰一个问题。他应该不知道他那位维奇表哥早就已经对江霰说过这桩秘闻的事情。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沉重,听起来就像是叹了口气:“迪亚斯——就是那个失踪的小男孩。”“应该是距离现在的五年前,我还没有认识雅克的时候,迪亚斯在某天夜里突然消失不见。我们找遍了整座庄园还有附近的城镇,也请了很多帮手还有警察,就连码头和波罗的海附近的小岛都派人去找了。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他,也没有人看见他,迪亚斯就像是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听司禹枫的叙述,江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会不会因为那面镜子?”他记得那面被人放置在走廊尽头看起来就很古怪的铜镜,并且司禹枫昨晚就是从那里凭空出现的。“是的,其实我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是司禹枫下一秒却又说:“但就算是因为那面镜子,我们又能够做点什么呢?我们总不能去找那面镜子要人吧?”江霰又问:“为什么会放镜子在那里?”其实他也很想问为什么费尔顿家族知晓那名镜子的古怪,却还是要留着它呢?司禹枫摇摇头,只是说道:“我并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但是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过,好像是之前某位祖先找到的这面镜子并且我家族的生意可能也要用到它……”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可能是现在他还不想更多透露费尔顿家族的生意。于是司禹枫生硬转折:“对了,江霰,在我没进入任务之前,你有和其他玩家交流过这次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