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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子吟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和姐夫一起去吃饭吧?」「好……」白震江本来就打算要去的,只是面对姐夫的亲热劲,他竟是退了一段距离,「姐夫,就说我不是你弟弟……不要这样碰我了。」「姐夫说很多次,你是我四弟。」武子吟却不由他,推掇著震江往饭堂走,「走吧,去佔个好位子。」「三姐来吗?」「他有事忙,不能来。」白震江鬆一口气,这才愿意与武子吟一同用饭。三姐现在在他心中的可怕已经与大哥平齐,甚至隐隐超越了。这处是新兵营的食堂,没有老兵在,都是年轻人带说带笑,对未来充满积极期盼的氛围。白家招兵的过程并不含糊,都是千挑万选的优秀男儿才能进来的,那粮饷待遇也不是其他军能比,因此他们都以此为傲。武子吟抓著震江聊天,可震江一直摆著疏离客套的态度,又总怕著白嚷出现,这顿饭吃得并不畅快,更像是子吟独个儿挥霍著热情。「姐夫,我回去训练了。」白震江扒光了盘裡的饭,便急不及待要离开。「好的。」武子吟只能友善地点头,「训练加油。」他总觉得白震江并不是真的长大、懂性,反是像对家人彻底埋怨上了,要把自己抽离出去,因为他不期望从家裡人得到爱。受宠过头的孩子是把关怀当作理所当然的,挨了白嚷的教训及那数天的病,他只觉得自己被家人抛弃了,却不会反省自己的错。武子吟便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亲近震江,试图消去那股疏离感,可就目前而言,似乎并不太有效。饭后回到白嚷处,他正在阅著最新的情报——庭上有了一点sao乱,日本领事公开了与徐丁二人交易的军火细目,其中一批正是洪星所使用的武械,林师令便激动上了,拔枪要立马杀了二人,被身边几个师令劝著才罢手。「接著才是重头戏,大哥与二哥搜查的证供裡,牵涉的还不止徐丁二人。」白嚷与子吟说道,「林伯伯倒是真重感情的,可惜他为人太粗浅,总是被算计上了。」「要是他们都造反的话……爹跟大哥二哥应付得来吗?」子吟露出忧色。「不一定。」白嚷垂下眼,「所以大哥并不打算一撸到底,主要是打压两人,再让其他涉事者留个心,北方靠的还是这个同盟,若咱们内讧,得益的便是南方及洋人。」武子吟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只在心裡期盼著会审的顺利。然而那方之后便一直没有来情报,白嚷与子吟在新兵营等得心焦,恨不得派一台汽车亲自过去看。如此待到了黄昏,才终于有卫兵提著电报走来。白嚷拆开来完毕后,吁出一口气,「结束了,大哥说可以回家了。」「下午出事儿了吗?」子吟问。「各师令们的卫兵强衝进来,做了一番混战,洪星给乱枪打死,可徐丁二人也当场伏法。」白嚷唸了那电报的部份内文,「爹、大哥二哥均无大碍。」「太好了……」武子吟犹如心裡放下一块大石,拉起白嚷的手,「太好了……」「回去吧。」白嚷掐著子吟的脸,抱紧他亲了一口,小俩口便又一阵你来我往的甜蜜,都是为这顺利的会审高兴著。「我去看看震江。」武子吟站起来,「你先到汽车处等我。」白嚷依言去备车,可在那汽车处等了一段时间,却依然不见子吟过来。心想四弟该不会又缠著子吟了吧?白嚷嫌四弟烦人,让卫兵去催,却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跑回来。那一刻,白嚷隐隐的察觉到恐惧。「武少爷听说四少爷下午没有参加训练,还没有露过面,就去营房找人,有人看到他跟著一新兵走了……」那卫兵脸色发青,「现在二人却是都不见了,刚刚在营房周围巡过,都找不到他们……」白嚷反应性的揪起那卫兵的衣襟,把那人抬得都离了地,「失踪多久?最后看到他是在甚麽地方?」「我、我不知道……」卫兵慌了神,忙解释道,「我只是来通报的,营房那边还有其他同僚在搜……」白嚷便把他丢在地上,全力往那营房的方向狂奔。到了那边儿,只见数十个卫兵撒了天罗地网的搜寻著,与震江同房的新兵蛋子被严密看守,不让他们离开,他们坚持说只见武子吟来问震江的去向,然后同房的程大山说带他去找——二人出了门后就都不见了,也没听见附近有甚麽响动。「若要劫人,必定要有接头人的,让外边巡哨留意外围汽车或是行人。」白嚷沉著脸,有条不紊的下命令,「其他人分成四拨,各负责一区巡视,特别留意置放杂物的仓库,或是林地。」又向副官道,「那大山的资历表,马上给我拿来。」白嚷不得不这麽做,才能让自己维持在冷静的边缘,心裡却是千万懊悔,自己怎麽就放子吟独个儿去了?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便放下戒心?他还算是个称职的军人麽?要是子吟有个万一,他决不能原谅自己。白嚷让卫兵分散去找这会儿,也给父兄发了电报,表示子吟与震江失踪的消息,因为这时机点实在掐得太狠,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借此要胁白家。却没想到在他焦头烂额,把这程大山的参兵表格过了几百遍时,门外汽车响动,却是今早去会审用的雪佛农。白镇军风尘僕僕的跑进了军营,看到白嚷便说,「三妹,把整个过程与我说一遍。」第三十五章、合作第三十五章、合作武子吟最后的记忆是跟著程大山去了厨房,说是震江傍晚时有露过面,嚷著肚子饿,要去厨房偷点吃食。可他们刚走进寂静无人的伙房,后头一股强横的力道便勒住了子吟的颈脖,口鼻被布巾掩住,他嗅到一阵奇怪的味道,便失去意识了,连那是甚麽人、怎麽出手的也看不到,也不晓得程大山怎麽样了……再次醒来,他便处在一个挺摩登的西式房间,有卫兵把守房门,子吟想要动,才察觉双手给反缚在背后,双脚则上了镣铐,有鍊子缠著沙发脚柱,即使走动,也是只到房间裡有限的距离。绑票——他下意识便联想到了,随即心裡担忧,想震江大概也跟自己一样被掳。然而这房间裡只有他一人,门口守著两个卫兵,黑眼睛黄皮肤,穿著墨绿制服,武子吟认得,那是日本皇军的装束。之前大哥说过,日本人是巴不得他们内讧的,武子吟便推敲自己被掳的原因,这时机也是掐得真准,日本人明裡帮会审做证供,背地裡却掳了他和震江,栽赃到其他师令身上,以此加深白家与众师令的矛盾。一个是白三小姐的夫婿,另一个更是备受宠爱的么子,这人质的份量足够能挑起战事。那麽会审后刚维持的稳定局面也就破裂了。日本皇军的狼子野心。武子吟便环视四周,打量周围环境,又挣动手,想试一下那绳结的紧度。那两卫兵看他醒了,其中一人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