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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各师均有折损,更重要的便是弹药的消耗,库房经过了这阵子的抱袭和接战已是不再充盈,即使能购买军备,那毕竟还是要付出白花花的大笔银子,作为将领,便得费索苦思,用最少的资源争取最大的胜利。「武师令可有新消息?」白镇军与身边的副官问道。「他与林师令已经停战,武二少爷宣佈退兵,不会再涉入战争。」在旁做文书记录的副官便报告道,「武师令本人并没有发消息来。」「造孽,不会是儿子把老子cao控了吧?」有师长是白老爷那一辈的,便不可思议的说道。「以老武对儿子那溺爱劲儿,说不定啊……」另一人也回应。「林师令也发来电报……」那副官续道,「说他不打了。」这一室的长官便都沉默了下来,敌盟是三个团拼成的,然而他们就只有一个团,即使在白三小姐战死后把她的士兵都併入来,这人数还是不够那三个团多。更何况,那边儿三位司令都不是纸糊的,他们当年都与白大帅打过天下,手下又是许多精良的老兵。胜算稀微,这场仗将会很难打。白镇军抿著唇,垂首看著桌上的佈兵图,过一会儿,便抬手把那一个个代表师团的旗子调动,「冯师座,你整兵五千,往上迂迴。徐师座,你整兵八千,守中路、且战且退。张、郭师座,你们折损较小,往下迂迴、分成两拨,预备当敌军深入的时候从侧伏击……」众长官仔细的听著白镇军的调令,各自心裡便有了眉目,斗志略微昂扬。「如今敌盟不能事先知晓我们的佈阵,应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白镇军最后便下了一道死令,「诸君,若是战况不利,务必死守京师,负顒顽抗。」冯知行便颔首,喊道,「死守京师、负顒顽抗﹗」亦有师长应和,「绝不让京师失守﹗」白家同盟的两翼已是折断,敌方便发出了招降的电报,问白镇军是否让出同盟领导的位置。白镇军的回应却是重整军队、再次出击。儘管白镇军的兵再精良,面对三个军团无疑在人数上有劣势。得到接战的消息,三师令就不禁轻视了,这白小娃儿毕竟是年轻气盛啊,定是一口气下不了,才做这种以卵击石的决定吧。武子吟著战报的时候,既是为大哥心焦,也为武家的混乱感到忧虑。报告裡并不包括那许多辗转的内情,只道武家突然对林师令发动抱袭、两军交战互有死伤,后来武家退离了战线,林师令也不愿打了,现只剩下大哥独力支撑著陈张朱三军的攻势。武子吟担心父亲与弟弟,便修了封家书,送到武家探问情况。很快回信便到了,却是子良写的一篇yin词浪语,结尾衷情尽诉,盼望自己能早日回家……武子吟看过一遍就把它烧了,眼不见为淨。心裡却是担心父亲、也担心娘,可在这敏感时候,他却是回不了武家。白经国收到军报的第二天便去了战场,自觉要回复军人身分带兵、帮大哥一把。去前便将娜塔莎交託与子吟,要他时常到小公馆看望。白家军一直后撤,战场渐渐的接近京城,出了城门不过五十里,便已听到隆隆的抱响。京城裡倒是繁荣依旧,白家治下的和平持续了许久,百姓都不相信战事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这战打得艰辛、也打得巧妙。白家军利用敌盟轻敌的心态,一度让中路佯装败退,诱敌深入再从两翼派出伏兵包夹,迎来了一个喜人的战果——他们成功把打前锋的一团隔断围剿,陈师令便在顽抗中阵亡了。这小小的胜利让敌盟措手不及,一时间停止了进军。白家军总算能小舒一口气。武子吟与白夫人一同走出了玄关,他们看到彼此,表情都有些不自在,自大哥把他们的私情明说以后,白夫人便鲜少露面,只专注照顾著丈夫及么子,偶尔在府裡走动碰上了面,都是客气地点头示意,一言不发地走的。可今天他们同时来到玄关,就是为了迎接胜仗归来的大哥和二哥,无法避免地迎上了。子吟作为后辈,还是主动礼貌的开口,「娘。」「嗯。」白夫人听了,便也挂起得体的笑容,颔首以应,在下人面前,她毕竟还是白府的女主人,得彰显她的宽容大度。可也就仅止如此了,白夫人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把子吟当成半子一样寒喧问暖,甚至是看他一眼也嫌。每次瞧著子吟那张温顺的脸,她就止不住心裡的嫌恶,好端端一个男人,竟然去媚惑他的儿子,上辈子肯定是狐狸精转世的。从前没有察觉,是她疏忽了,这武家的庶子肯定经常用那正直无害的表象去欺骗人的。若不是忌惮儿子,她早便把武子吟扫地出门了。白夫人一行与子吟各站在玄关两边,目不斜视,都是各有各的心思。如此等了一会儿,便听到了汽车的声响,听差连忙开了大闸,让车子驶进来。雪佛农军车从战场回来,外壳蹭了许多的泥垢,是经历了沧桑的模样。车子在玄关处停稳当了,车门打开,白家两名年轻少师便一身戎装的下了车。平常二哥做了西洋服装、金丝眼镜的打扮,看不出与大哥的相似。可如今二人都是戴著军帽、穿著一式一样的军服,便能瞧出一点兄弟相来。就是大哥的脸容绷紧,是个严肃不可亲的气质,而二哥稍为亲和一些。白夫人便先踏了一步,迎上两儿子,笑容灿烂地说,「镇军、经国,你们可回来了。」「娘。」二人喊道。「这仗打得有些久呢。」白夫人便说著,理顺了大儿子衣襟上的一小点皱褶,「看到你们完完好好的回来,娘便安心了。」「娘,爹的近况如何?」白镇军垂头看著母亲,问。「还好,近来嘴巴能多动一点,不清不楚的说会儿话。」白夫人苦笑道。「嗯。」白镇军应著,便抬头,目光便正正的对上了旁边站著著的子吟,他的目光定住,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他沉声唤道,「子吟。」「大哥。」武子吟话一出口,眼底便不自觉的涌了热意。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大哥似的。二人久别重逢,那盈满的思念和情意便不言而喻,即使只是这般四目相对,那氛围却是旁人不能插入的。白夫人以及在旁侍位著的翠娘都隐隐的变了脸色,却是没有说话。子吟脸皮薄,与大哥对看了一阵,怕感情要收不住流露到脸上,便只好低低垂头,迴避了大哥的注视。白经国一直跟在大哥身后走著,看到子吟这此地无银的态度,不禁笑了,故意的逗他,「子吟,你不喊二哥吗?」武子吟这才发现自己漏了二哥,连忙有些狼狈地叫道:「二哥……」「哈哈,别慌,二哥逗你玩儿。」白夫人看著子吟与两兄弟竟是和睦亲密的态度,便清了清喉咙,说道,「回来了就好,翠娘,去著客厅佈菜,咱们给镇军经国洗尘吧。」「好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