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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自然的便要伸手到衣襬裡去,摸上子吟光洁的腰身。可子吟却是握著他的手,惊醒似的,把那吻结束了。怒洋只好性性地抽回了手。他心裡有些懊恼,觉著自己太禽兽了,虽是久别重逢,也不该马上便想干那档事的。「嚷儿……」子吟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垂下眼,低声说,「我们先回去吧。」他出门了一整天没有消息,二哥肯定要担忧,且家裡还有沙赫呢。子吟并不想二哥再承受那种家裡人失踪的惶急心情,就是自己于二哥来说,远远不如娜塔莎的重要,如今,他们也算是一家三口、相依为命了。怒洋看了子吟一眼,就见他一脸凝重的神色,便觉得心裡一阵异样,不就是二哥和太太、儿子的家吗?为何子吟却那般急的要赶回去呢?或是夜裡的郊外不安全?「你怕二哥担心?」「嗯。」「好吧。」怒洋便顺著子吟的意思发动汽车,再次绕回到车道上,「我也好久没见二哥了,听朱利安说,他还和俄国女人生了孩子呢。」子吟听著,便是一怔,可随即想到,嚷儿该是找到朱利安了,才会寻到自己的下落、一路追来伊尔库茨克。犹豫了一阵,他还是决定先给嚷儿打个准备。「嚷儿。」「嗯?」「娜塔莎两年前便过世了,二哥还没有从那伤痛回复过来。」子吟眼望前方,尽量简单的交代道,「不管他做了甚麽……你都不要插手。」怒洋一怔,心裡瞬间便是浮起了疑问,可看到前方一所农房子渐渐近了,他就只点头嗯了一声,把车子驶到房子门前停靠。他们还没有出车门呢,农房子的门却已碰一声打开了,一个黑长髮黑鬍子的褴褛男人便跑了出来,一看到副驾座的子吟,便是愤怒的走了上来。怒洋正要戒备起来,却见子吟连忙下车,直跑到对方身前。「二哥﹗」子吟看著白经国那阴沉的脸色,便先做了解释,「对不起……我到了市集,车子被白军徵走了,他们还射伤了多哈先生……我一时无法回来……」白经国听著,却是把子吟拉到身边,冷冷的看那停在路边的车子,以及从裡头走下来,一名农民打扮的高大男人,那脸色却是更沉了,「这不是多哈家的车,那男人是谁?」「二哥﹗你看清楚﹗」子吟被二哥箝得腕骨生痛,可他却是反握著二哥的手,安抚的覆在上头,「是你认识的呢﹗」白经国听著子吟那喜悦的语气,便是一阵疑惑,就看这年轻男人一路走近,透著稀微的月光看清了,竟是个东方男子,那眉目还恁地眼熟。白经国便沉默著,直至男子走到他们的身前。「二哥。」怒洋带著笑容,说道「好久不见。你变了……很多啊。」初见到二哥的一刻,他实在完全认不出来,还以为是哪个野汉子被子吟收留了﹗白经国听到这一声二哥,便是全身一定,他睁大眼,带著难以置信的语气喊道,「嚷儿?」「嗯、是我。」白怒洋颔首著。「你……没有死?」白经国蹙紧了眉,还是难以相信,他比子吟想的要多很多,当时嚷儿的军营受到抱袭,那激烈程度足以全军覆没,他和大哥前去战场,只看到司令部破碎的瓦砾,在这样的状况下,无人能够生还。也是因此,他与大哥才敢确定嚷儿的死讯。更何况,以嚷儿对子吟的执著,若他大难不死了,没道理一直不回到家裡来的。这麽多年以后,突然的出现在伊尔库茨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子吟单纯的欣喜于怒洋活著,只要看到他出现已是满足,可白经国却是马上的联想起了过去些年的种种,对死而复生的三妹竟是充斥著疑问。怒洋与白经国毕竟是兄弟,光从这一句,已是听出了二哥的质疑和防备,他便先做了一番简单的交代,「抱袭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军营裡。只是我也中了流弹受到重伤,马家救了我……这些年,我一直都在马家军裡。」「马家军。」白经国便眯起眼,「你是说佔了盛京的马鸾凤?」「嗯。」怒洋并不瞒二哥,他来了,也是打算把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的,「二哥……这几年发生许多的事,一时三刻无法说完。可以让我进你家坐坐吗?」白经国看了怒洋一眼,又转向身边的子吟,便见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怒洋,也是期待著把对方迎进屋裡招呼。他便黯了脸色,心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子吟对这三妹……一直都是情深意重的。「嗯、进来吧。」白经国冷声回道,便转身进屋,留下敞开的大门,算是欢迎来客。怒洋随在二人后头进屋,目光却是一直落在二哥与子吟紧扣的手上,就是走进屋子裡了,也不见二哥放开来。他便垂下眼,瞬间彷彿意会了甚麽。第一百一十七章、兄弟第一百一十七章、兄弟「武﹗」三人才刚走进客厅,便听到了楼梯间咚咚咚跑下来的脚步声,怒洋抬头,就见一个皮肤雪白,五官深邃的小孩儿飞快的走下来,一头扑进了子吟的怀裡。这会儿,二哥牵著子吟的手便终于放开了,因为子吟弯下身,把那孩子紧紧的抱住。「沙赫。」子吟抚著孩子的后脑勺,安抚地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沙赫抬起黑眼珠子,泪光盈盈的瞅著子吟,那模样儿委屈极了,让人瞧著便心痛。「要武……」沙赫抱著子吟,又有些怯的悄悄看向白经国,「不要叔叔……」这一出口,三人都是一怔,特别是白经国,他的眼睛睁了睁,那一刻竟是有些打击。这是沙赫第一次称呼自己,竟是喊叔叔,还说不要他……白经国便深吸一口气,佯装冷脸地站著。「沙赫。」子吟便耐心的给孩子纠正,「他不是叔叔,是爸爸。」「爸爸?」沙赫皱著鼻子,疑惑地说。「对,爸爸。」沙赫的华语是子吟教的,虽然觉得这字怎麽和俄语的папа(爸爸)那麽接近,可猜想这也许是叔叔的名字,他便点头重覆了,「爸爸叔叔。」沙赫有记忆以来,便是跟著子吟的,真正见著二哥也不过就近来的事,他实在无法联想到这个可怕的叔叔便是自己的亲父。「沙赫……」子吟便苦笑,「是爸爸,去掉叔叔两个字。」沙赫皱著眉头,迟疑了一阵,才说,「爸爸?」白经国听著那软嫩的童音喊自己爸爸了,才满意的嗯了一声。「沙赫,这位是……怒洋哥哥。」子吟这会儿便让孩子转过头来,给他介绍新来的客人,「说声你好。」沙赫倚在子吟的怀裡,小头髗从二哥那边转到怒洋那边儿,就见这位哥哥脸容十分光洁可亲,不但没有乱糟糟的头髮和鬍子,还挂著友善的笑容。「沙赫弟弟。」怒洋也蹲下来,看著小孩儿那承传自母亲的洋人五官,偏偏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