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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有道理。」小伙子脸上红通通的充满了朝气,「国家是社会的,应该是属于无产阶级、也就是工人和农民去管理﹗」「米夏克。」子吟看多哈太太那忧虑惶惑的神色,便晓得这是年轻人独自的决定,「你要去当红军的士兵啊?」「嗯,大部队说,还要去四处传播苏维埃精神。」米夏克应道。「武……你说说他﹗」多哈太太便道,「我丈夫的腿还走不利索呢,大子二子都结婚了、有自己的田地。本来还靠著这大小伙子能帮忙,结果他说他不种田,竟然要去做那甚麽红军……士兵是最不好的,都是没血性、拿平民压榨的败类﹗」「妈﹗你不要乱说话,那是白军呢,红军是不一样的﹗」米夏克便对子吟有些腼腆地说,「武……可惜以后,我们便不能常见面了。」「嗯。」武子吟认为这是年轻人的理想,再说,目前的状况而言,红军彷彿与白军是真的不一样,他也不能妄下判断,「米夏克,不论甚麽时候,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不然爸妈要心疼你呢。」「武,我会回来看你的。」米夏克和子吟紧紧的拥抱了,又揉了揉小沙赫的头,他要去打顺风车前往城裡,多哈太太摇头叹息,说道,「自从去城裡参加了那集会,他就不对劲了,一直在唸些听不明白的词,又说要跟大军队走……我们劝了他很久、都不愿听……」「多哈太太,米夏克还年轻,便让他出去闯闯吧。」子吟说道,「人总是要亲身经历了,才会有所成长的。」「那你呢?武。」「嗯?」「你也那麽的年轻,就一直只想著带大弟弟而已吗?」多哈太太还以为子吟与米夏克差不多大,「难道你不会想要回华夏,或是四处去闯闯吗?」子吟便低头看了看沙赫,小家伙知道二人在谈论自己,便朝子吟露出了个很可爱的笑脸,看得子吟一颗心都软了。「我闯够了。」子吟笑著揉了揉沙赫的头,「现在只要看著沙赫长大,我便很高兴了。」红军成功的佔下南俄、东俄的时候,本来被零散分割的西伯利亚铁路段也相继的恢复了运作,因内战而断了三年的华俄链带终于再次的运作起来。子吟便在某一天的下午,收到了德国领事馆派人送来的明信片。朱利安这回意外的并没有写上任何爱语或思念,还用了最标准正式的德语,探询著子吟这边的近况。子吟正读得奇怪呢,看到明信片末端那行中文字时,他脸上的表情便凝结住了。「子吟,回家吧,大哥打赢了。」正是白镇军的亲笔迹。第一百二十八章、旧情第一百二十八章、旧情子吟攥著那薄薄的纸片,一时眼眶便涌起了热意,多久了……他都没有从大哥那裡得到任何的消息,却没想到现在、大哥一旦捎讯来,竟是叫他回去。子吟垂下眼,把这短短的一行字重覆看了遍又一遍,彷彿是在鑑定这到底是不是大哥亲笔所写的。他在军营裡当了大哥的书记那麽久,又怎麽会认不得大哥的字呢?「大……大哥……」子吟眨了眨眼,那数个中国字突然就变得模糊了,紧接著就见一颗泪水滴了下去,子吟吓了一跳,连忙拿衣袖小心翼翼的印乾,怕糊了墨水的笔迹。只是这过程中,又有更多的泪水自动的滑了下来,滴到了脸上、桌面上。子吟怕弄花了那明信片,便把它拿得远远的,又用衣袖不住印著脸上的湿淋,幸好今天怒洋擒著二哥出去做农活了,才留下子吟一个人在家。二哥曾说过大哥这三年不闻不问,子吟严正的斥责他,可心裡其实也是隐隐的麻木,毕竟三年了,自己竟是经历了那麽多、又改变了那麽多,谁知道大哥在东北会不会同样的改变了,或者他待自己,已不是当初那股深情。他透过朱利安传话说自己安好的时候,也有一丝期盼能从大哥那裡得来讯息的。然而,大哥并没有、一直都没有。自白军害死了娜塔莎以后,子吟便让自己不要去想大哥了,只专心照顾沙赫、让二哥重新振作起来。华夏是那麽的遥远,他不该再去忧愁国难、以及大哥在东北的战局。他一个凡人,却妄图以自己之力,去左右华俄的局势……这不就受到沉重的教训了麽?他的心还停留在冰天雪地,那场覆灭敌我的惨战,以致都疏忽了身边的环境、及自身的状况。二哥总说他最爱大哥……当然是爱的,这样一个把个人利益、私情都放在国家大义之后的男人,谁能不爱上呢?只是爱又如何,他和大哥再相爱,不都是逼著要分离麽?三年了。他亲眼看著沙赫从一个襁褓裡的小婴儿,长成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却没想到大哥从没忘记当初的打算,他并非不闻不问,而是定要达到最初的目的了,才能接子吟回去。回家吧,大哥打赢了。子吟一想,那眼眶便又是一热,他还能在脑海裡描绘出大哥说这话的表情、声音,大哥的一切都是他所景仰的。子吟印乾了眼泪,便把那明信片收进怀裡,贴rou的珍藏著。他想,他该给大哥回个信儿的,可是……一旦写出来了,彷彿就没有回头了。子吟便兀自想著、坐在客厅裡一时出了神。子吟的心裡有事。首先察觉到的是怒洋,因为他总是无微不致地留意著子吟。「子吟?」怒洋从刚才便一直看著厨房裡,无意识搞著汤锅的子吟,终是禁不住开口提醒,「汤已经烧开了。」子吟一怔,彷彿这时才回神看到了汤锅裡直冒的泡泡,他连忙把汤锅端起,要放到一边儿,却忘了手裡要拿著厚布隔热,锅边儿的铁正烧得热烫。他的手刚贴上去,便给烫倒了,汤锅颠了一下,幸好这锅够沉,并没有打翻到地上去。「子吟﹗小心﹗」怒洋早就看出子吟的不对劲,可他大步走过来时,已是阻止不了子吟去碰那锅,他便连忙攥了子吟那烫倒的双手,放到水盘去降温,「怎的发著愣呢?」「想事情。」子吟便垂下眼,双手的灼痛在冰凉的水裡纾缓下来,犹是如此,手心的皮rou都给烫伤了,他也禁不住怪自己的分心。「想甚麽事情?」怒洋握著子吟的手腕,不著痕迹地探问。子吟便抬头看了看怒洋,苦笑著支吾道,「很多啊……二哥……沙赫……还有你……」怒洋便垂下了长眼睫,他的子吟撒谎也撒得如此不高明,这答案根本是毫无说服力的,他来这裡都一段时日了,还没见子吟这样失神过,只有最近才这副模样儿。他便把子吟抱得紧紧的,体贴的问道,「可是我与二哥……最近太勉强你了?」子吟一怔,先是摇头,后来却又颔了颔首,「是……有一点……」他总觉得三人一起做那档事,好像是违背了伦常的行为。可他和二哥、怒洋都是男子,该说他们本来会有这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