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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马鸾凰离开前,却是说道,「我跟儿子会搬回主院去住,你别担心太多,明天便放心搬回来吧。」子吟怔了一怔,便有些不自在地道,「怒洋甚麽都与马师令说了……」「欸……那家伙不说不行,你那大哥心眼蔫坏,一回来便要陷害他。」说到这,马鸾凰又不走了,回到席位上坐下,「你说说,你是喜欢白镇军多?还是怒洋多啊?白少帅当然是出色的,不过咱怒洋、也是个痴情种,他追著你下落有三年呢,凭这个已是非常可贵吧?」子吟眨忽著眼,马鸾凤在他面前说的一大堆,他最著眼的却是咱怒洋三字,虽然怒洋与马师令并没有儿女之情,可关系却是很好的,刚才吃饭时,也见他们不时的眉来眼去、交换讯息。子吟没想到,自己竟是那般的在意,即使马师令瞧著是位开朗豪爽的女子,他还是无法敝开胸怀地善待。他怎麽会变成心胸如此狭窄之人呢?「我……待大哥和怒洋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分别。」子吟回答以后,却又续道,「而怒洋是我的髮妻,也是我第一次相爱的对象,我十分的重视他……如今能再重逢,我便不会再与他分开。」子吟下意识的,竟是在马师令面前强调,自己跟怒洋的夫妻感情是多麽的深厚坚定。大概是马师令与怒洋的关系太和谐,竟是让子吟无意识的不安了。马鸾凰没想到子吟会如此认真回答自己,她心裡也是一阵吃惊,彷彿便明白了怒洋为何如此珍视子吟。这般纯粹而重情的人,确实是不常见了。可惜,子吟重情,却不专情,怒洋始终无法独佔。马鸾凰心裡便嫌怒洋不够硬气,要是她喜欢的丫头,一定把人掳走了、关起来,cao得她眼裡只剩下自己的。马鸾凰正在心裡替怒洋出谋策划、浮想连翩,子吟却是冷不防的开口问道,「马师令……为甚麽会选怒洋呢?」「嗯?」「为甚麽会想要怒洋的孩子?」子吟便澄清了自己的提问。马鸾凰定了定神,咧嘴笑了开来,「因为他有副好皮相,又聪明,生下来的孩子一定很不错。」子吟便瞠大了眼,并没想到是这样显浅直白的理由,「就是…这样?」「当然,儿子要是个蠢蛋,还怎麽继承我的衣砵。」马鸾凰说的理所当然,也不怕不破在身边听见。子吟心裡便有些气恼,因为马师令这一意孤行的作为,却是让怒洋如此的苦恼纠结,可她贪的,竟就是怒洋条件好,这可不是把自己的妻子视作种马了麽?然而……看著不破那肖似妻子的脸容,子吟却又如何说不出责怪的话。他不能否认,看到不破的时候,他一颗心便颤了、软了,因为他与怒洋竟是那麽的相像。子吟并不能为怒洋生孩子,这是子吟永远的遗憾,如今马师令却是擅作主张的替他成就了,子吟实在不知如何形容心裡複杂的情绪,他垂下眼,没有再延续话题下去。马鸾凰见时候不早,便也喊了不破一道回去,正是要收拾东西搬离怒洋的院落。客厅一时落了清静,倒是沙赫终于偷得空,能与子吟独处了。小家伙便撒娇要坐在子吟的膝上,蜷到他怀裡去。「怎麽了?沙赫。」「那个孩子…叫甚麽名字?」「他叫不破,是怒洋哥哥的儿子。」子吟细思了一下,便道,「沙赫,怒洋哥哥以华夏的称呼来说,是你的三叔,而刚才坐在我身边的,是大伯父。」小家伙听著眨了眨眼,便皱起了小鼻子,「那就是дядя(叔叔)……」「可在华夏,每一个дядя都有不同的称呼呢。」子吟让沙赫边吃桃子rou,便边耐心的给他讲解刚才的称谓,小家伙虽是听明白了,可若要他改口,却又皱著眉头,露出一脸苦相,咕哝著俄语的称呼。子吟便笑著揉他的头髮,爱怜地看著孩子,他觉著沙赫还少,日后慢慢教便是。盛载著桃子rou的盘清空了,走廊处也传来了三人有致的脚步声,子吟抬头来,就见大哥走在前头,二弟和嚷儿也跟著回来了。「子吟。」白镇军沉声说道,「我们回去吧。」「好的。」子吟应了,却是蹲下身,仔细的跟沙赫说,「你若想我了,可以来дядя(叔叔)的房间一同睡的。」这时沙赫便又探出那半张脸,去偷看白镇军,眼神又被对方飞快对上了。白镇军便略微扬起嘴角,试图对侄子表现得和善亲切,他低低地喊道,「沙赫。」沙赫却垂下头,低声地说,他今晚跟爸爸睡就好。子吟也就把小不点交到二哥手上,却又走到怒洋的身边,攥了攥妻子的手。「嚷儿,晚安。」子吟温言与妻子说道。「子吟……」怒洋刚刚被大哥训诲过,觉著自己迷了心,给二哥撺掇干了强逼子吟的事,他便歉意地回握住对方的手,柔声说,「晚安,你与大哥这麽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的、可马鸾凰和不破今晚便会搬走,你甚麽时候回来……我等你。」怒洋这委屈的说法,彷彿是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等著子吟造访似的,这却恰恰勾起了子吟的内疚,他忙不迭便承诺,「我明晚来陪你。」怒洋便微笑了,还一脸不捨的,拉过子吟吻了他一下才离开。白镇军抿唇不语,伸手揽过子吟的肩,与他一度回院子去。四人各自散回了自己的居处,白镇军一进了房间,便扭开了热水管汀,放满一缸的热水,让子吟和自己泡浴。子吟确实是有些累,从伊尔库茨克到长春、再从长春到盛京这远途的路程,加上被二哥嚷儿同时需索的疲累,如今泡在暖乎的热水裡,背后靠著大哥结实宽壮的胸膛,便打著小瞌睡,头不时往前、都要埋进水裡去了。「子吟,累了吗?」白镇军的胸膛正紧密地贴著子吟的脊背,这一说话,便能感受到胸口的震动。「有点……」子吟颔首道。白镇军看著怀中人的髮旋儿,抿了抿唇说道,「同时要应付二弟和三弟,确实是累人啊。」子吟便讶然的微转过头来,看向大哥,就见他抿直了唇,不是个高兴的模样。他心裡一窒,就觉著脸皮热辣,胸口被羞愧感充塞著,「二哥和嚷儿…竟然还和你说了……」被二人在专列上胡来,已是超过了子吟能承受的道德界线,他已严正地与他们说了,这事他不能接受、也不愿再做的,却没想到……他们竟还把这事告诉大哥,就彷彿是……以此炫耀似的。子吟心裡便更难过,这不就是把自己当成玩意儿麽?白镇军看著子吟的反应,便把他抱得紧紧的,贴著耳朵边说,「大哥已经训过他们了,别怕,若你不愿,他们绝不会再胡为强逼的。」「嗯……」子吟便顺著颔首,却是蔫蔫的并没有高兴起来。「子吟。」白镇军打量了他一阵,禁不住说,「这事上你也有错,你就是太顺从了,才让二弟三弟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