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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却也与子吟做一样的想法,啧啧称奇的道,「那马师令不但给你生孩子了,还这般尽心的教育,昨天瞧著不破,实在是个知礼懂事的孩子。」「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怒洋便苦涩的道,「不破是给打怕了,才这麽乖。」「孩子的教育,总是要打。」白镇军沉声开了口,「爸当年,也没少打我和二弟。」因为三弟接回来时,已经很懂事了,女孩儿家又比较娇贵,才没有挨过打。子吟这时却是禁不住开口了,「我不认同……要是认真的和孩子说道理了,他们会懂的。」他可没有打过沙赫,可孩子从不任性,总是那麽乖。这时兄弟仨便都一同看向了子吟,他们想起的却不是沙赫,而是子吟那好弟弟。从结果而论,子吟对弟弟的培育是挺成功的,武家壮大、成了一方的势力,只是却没看出武子良有哪方面是来自子吟的教导。甚至几乎可说是子吟的反面。也许,正是看著兄长一直活得循规蹈矩,结果却被武家送出去入赘,便了悟到必须反其道而行?这听著,也是挺有理的。可说出来子吟一定是不会同意,三人也就含糊的嗯、唔、对呢,便不作回应了。这时,下人便送来了一盘刚烙好的酥饼,白镇军把那酥饼推到子吟面前,说道,「你好久没吃了吧。」「大哥……你还记得。」子吟便失笑了,「确实已是好久没吃了。」「嗯。」白镇军看子吟高兴,眼神也是柔和了起来,拿过一盘子的大白馒头,一口一个的吃。白经国看他们彷彿比昨天更加亲涩了,甚至都有些不避旁人,便抬眼看了看三弟,果然三弟也是个不是滋味的神色。子吟把自己的酥饼撕了一些分给沙赫,小家伙对华夏的食物很感兴趣,把桌上的款式都各嚐了一口,他最喜欢的其实是那白馒头,可叔叔把那盘馒头全部都拿走了,还飞快的鲸吞下去,沙赫便只能巴巴的看他,却不禁开口跟叔叔要。倒是白镇军察觉到沙赫的目光,一时停住了动作,把手裡的一个馒头逮到沙赫面前,「想要?」沙赫便含著羞涩点头,大黑眼珠子瞅著叔叔,小口小口的咬著那香软的馒头。他今天觉得叔叔并没有那麽可怕了。子吟看到大哥与沙赫的相处,总是禁不住高兴,他毕竟是把沙赫当成亲孩子了,从襁褓带到现在,他衷心的希望大哥能喜欢沙赫。「沙赫,叔叔给你馒头,你要回他甚麽呢?」小不点瞅了白镇军一眼,便道,「Спасибо(谢谢)」这和乐的互动,就是白经国也瞧得高兴的。唯有怒洋,却是沉默的喝粥,并没有参与进这温韾的气氛。有那麽一刻,他竟是觉得沙赫很幸运,就是娜塔莎死了,子吟却补上了母亲的缺,孩子能在爱和保护的环境下成长。他的不破是有母亲的,可那母亲不如没有的好,那孩子彷彿连笑容都不怎麽有过。怒洋垂下眼,拿勺子搅动著粥,他想既然他回来了,白家也认了不破,他便如何也不能让马鸾凰再胡来下去,他也得干涉不破的教育。用过早饭以后,白镇军带著两弟弟一同的出发往军营,给部下们做介绍。子吟牵著沙赫,亲自到了门口送别,正如从前在白家的作息。只是,当时是嚷儿送他们出门的,如今却换成子吟送了。怒洋当年的军服已经不合穿,暂时便先借了一套二哥的,子吟看著三兄弟军姿挺拔的站著,都是一阵的恍神,一瞬间,彷彿又回到了他新入赘进白府那年。他曾经看过许多次大哥二哥穿著军服、威风凛凛的上车出门,那时他总是想,要是嚷儿也能以男儿身光明正大的活著,这三少帅军姿笔挺的模样,有多好看呢。如今,嚷儿的个头高大了,那俊美的模样也再也不能装作是女子,三兄弟瞧起来,确实是十分的威武帅气。可他们的心境,都和那时不一样了。子吟想到他与嚷儿的死别、生离,心裡便是一阵酸涩。「宝贝儿……」怒洋彷彿知晓了子吟此刻的想法,他柔了眼神,把子吟拉进怀裡,贴著耳边说,「都过去了。」子吟却是听得眼眶一热,低低地说,「对不起…嚷儿……」「我才要对不起。」怒洋攥紧著他的手,垂著黑长的眼睫,「谢谢你接受了不破。」子吟便抬头,鼻尖贴著鼻尖的凑近了妻子的脸,几乎便要禁不住吻他。却是二哥在旁咳了一声,让这夫妻俩不要陷到二人世界裡,忽略了身边旁观的人们。「发车了。」白镇军早已坐进车裡,向两弟弟催促道。子吟便与三人道别,目送著车子驶离白府,卫兵的军车也随即跟上,连成一道黑色的车队,扬长的穿过盛京的大马路。「武?」沙赫看子吟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看甚麽,便拉了拉子吟的手,喊道。子吟这才回神,他淡笑著,揉了揉沙赫的头,「沙赫,我们去唸书吧。」子吟借用了二哥的书房,真正的教沙赫学华语。在伊尔库茨克的时候,因为物资匮乏,子吟并没能好好的教他,如今既是回到盛京,一切便可从头开始。子吟看著沙赫那垂著小头,认真的执著毛笔字书写的模样,感觉很怀念,也想起了弟弟当年也是这麽学字的。这一回想,他已有三年没见子良,娘更是久不联络,也不知道爹的病怎麽样……如今既是回到盛京,便想到要写两封信儿,分别与子良、娘亲问候,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下落。同时,也是让子良知道自己依然受白家的照顾,希望他顾念兄弟之情,不要妄生战端。他忽略了弟弟对自己的歪念,只以好兄长的角色慰问著,并交代说此三年去了哪处,为何并没有与家裡联繫。白武两家既处于敌对的立场,子吟为避嫌,便把信儿交给府裡的门房,与内府一切书信走正常的程序,待大哥过目允淮了,才给他寄出。「少帅说,武少爷的吩咐便是他的吩咐,不需要走一般程序。」门房却是如此与他说了,「我们今天下午著人给你把信送去吧。」子吟便是一愣,「可我这信……是寄给邳县的武家……」门房苦笑道,「武少爷,我们也是听少帅的吩咐办事,少帅信任你呢,你该高兴才是。」子吟抿著唇,却是有些受宠若惊了,他便凭著记忆,把那信誊写了一遍,放在大哥的房裡让他看。子吟倒不知道,从昨晚儿抵达盛京后,他的身分,以及与白家兄弟的亲近早已是给传扬开去了。少帅亲自牵著一名年轻男子下了他的专列,后头又带著两名男子和一个小孩儿,在场的书记和卫兵便都转述了当时的状况,暗裡猜测著贵客与少帅的关系。有曾经是白家旧部的,便认出了其中一位、是少帅的弟弟,而给牵著走的那名年轻男子,则是当年白三小姐的妹夫。可少帅怎麽会如此看重那位妹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