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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却说武子良带著打猎丰收的成果回来,正是兴致高昂,与部下们谈笑风生的在武府门前下了马。现今的武子良,已经完全蜕去了孩子气,长成英姿飒爽的俊朗军人。大太太人品不好,可当年能受武老爷的宠爱、坐稳正宫之位,正是因为她有著一副张扬的美貌,那好看的眉眼也都遗传给儿子了。林玉站在玄关处迎接了武子良,他是司令身边的副官,鞍前马后打点一切,理论上说该是个大红人,可那些部下却没有看得起林玉的,谁都知道司令最仰赖他的屁股,不管林玉还负责多少杂务,以色示人这个贬词始终是去不掉的。「司令、回来了。」林玉低眉顺眼的给司令解下风衣、接了马鞭,便俐落的让下人把马匹牵走,带到马房去。「嗯。」武子良应了一声,眼尾没抬,大步的走回自己的院子,「军营可有甚麽事?」「并没有。」「战报?」「没有。」这倒是个清静的一天,武子良正是回到房间裡,想要洗掉一身的汗,林玉却又在身边说了,「就是……白家送信来,是武大少爷写的。」武子良便站在了原地,脱军服的动作也定住了,他回过头,「……谁?」「武大少爷。」林玉恭恭敬敬地道。武子良把脱下一半的衣服穿回去,喝斥道,「在哪裡?拿来﹗」林玉并没想到武子良突然就发起疯来,他颤颤惊惊的连忙从案头取过武子吟的信,交到了司令手上。武子良一看到信上熟悉的字眼,眼眶便发了红,竟是个激动亢奋的模样,他迅速的把信拆了,一字一句的读,彷彿手上拿著紧急军报般。武子良把那信读了一遍、又重新的再读,如此把每一字、每一个词都深深的烙进脑海裡去了,他才放鬆的舒了口气。「司、司令……」林玉看武子良这不寻常的反应,便担心上了,「可是……有甚麽坏消息呢?」武子良睨了他一眼,「不,是哥哥刚回盛京,给我打个招呼。」林玉跟在司令身边,自然也有接触新近的情报,他便瞠大了眼,「难道……就是白大少爷用专列去接的贵客?」「嗯。」武子良却是垂下眼,低喃道,「这些年他竟是跑到俄罗斯去了……难怪我找不到他……」「司令、那……」林玉便问,「要回信吗?我给你准备纸笔。」「先不用,我还没想好怎麽写。」「那我让膳房做点吃的给你。」这打猎了一天,依照往常的习性,司令今晚一定要吃大盘rou的。「林玉。」武子良却喊住了他,「大哥就只写了这封信吗?」林副官的脚步便停了下来,「……嗯?」「按大哥的性格,他应该也会写信给四娘吧。」武子良深邃的目光,直射了林玉,「这信裡,他并没有让我代为问候四娘。」林玉便彷彿后知后觉的,慌张的承认了,「是……是有另一封……我已经交给四姨太了……」武子良的脸色便沉了下去,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看著林玉那惊惶不定的脸色,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他是下了十足的手劲,毫不留情,他冷声说,「谁淮你擅自分了?」林玉连忙跪了下来认错,「司令、对不起…我以为那、那是给四姨太的……便、便直接给她了……」武子良冷睨著他,又重重的踹了他一脚,「我哥哥的信,你是该全交给我的。」他说著,便大踏步的往外走,竟是直接便要去四娘那处了。第一百六十四章、哭相第一百六十四章、哭相武子良走到了武四姨太的院落前,理一理军服的衣襟,便让林玉在此等著,他独自进去。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敛起了在林玉面前的怒容,便摆出了个委屈的模样。「四娘。」武子良走进去,便嚷道,「四娘…你在吗?」武四姨太听得是子良的声音,连忙来应门,「子良……你怎麽来了?」「四娘。」武子良便低著头,冀盼地看著对方,「我听副官说……大哥写信给你了,是不是?」武四姨太怔了怔,可随即想到,林玉虽是把信交予自己,可这消息毕竟是得与上峰汇报的,那信笺也并非甚麽该瞒之事,她便颔首应了,「确是有这麽一回事,怎麽了?」「我…就想看看大哥写的甚麽。」子良便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他可有……提起我麽?」武四姨太这些年见著子良的时候,总是与正房太太同在,子良待她的态度,虽是与过去并没有差著许多,可四姨太心如明镜,如今是子良当家的,武府的封闭和幽禁,不可能全是正房太太的主意。子良是默许了,他母亲才会任意妄为。思及此,武四姨太便不知道自己待子良该是个甚麽态度,她是要摆冷脸呢,这孩子却是一副委屈的,和从前黏著子吟时一般的撒娇姿态,让她如何也不能拒绝。武四姨太太便蹙起眉,先不冷不热的反问,「你还在乎你大哥吗?」「我怎麽可能不在乎﹗」武子良一脸惊诧的看著四姨太,然后理所当然的回道,「四娘,自从大哥拒绝回家后,我就失了他的消息。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担心,想要知道大哥下落的﹗」「是吗?」四姨太却是一脸的质疑,「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呢。」子良难过受伤的垂下了眼,「四娘,可是因为我娘亲待你不好,你便以为我也坏心了……我从少是大哥带大的,娘在的时候我不敢说,可我真的是很想大哥、这些年…也试著想要寻他下落。」子良说的这话,倒不全是谎言,他确实打听过子吟的下落,可自从他离了白家后,彷彿就像是人间蒸发,无人晓得他的音讯了。「子良……」四姨太看著子良那委屈澄清的模样,心裡便有些动摇,这细思极想,子良也是夹在她们两房之间的争执,就是他私下与子吟的感情再好,在他娘面前,确实是从不敢透露出来的。回忆起往昔,子吟牵著弟弟的手,在武府四处玩儿,四姨太一颗心便软了下来,她叹息了一声,说道,「子吟很好,这三年竟是去了俄国,现在回盛京了,正住在白家,受到少帅的照顾。」「……信裡面……没提到我吗?」子良巴巴的问。四姨太并不知道儿子有另外写信给子良,她细想了一下,信上确实是没有提过子良的,便遗憾地摇了摇头。子良便垂下了头,抿著唇不语,大男人的模样,如今竟是像个小男孩似的,彷彿下一刻便要哭出来。这可是勾起了四姨太的恻隐之心,都是看著这孩子大的,虽说他已经掌兵了,本质却是没变的,他就和当年一样,还是巴巴的黏著子吟。正房偏房虽有争斗,可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却是极好、并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四姨太不忍子良失望,便走到房裡去,把她已经妥善收好的信笺拿出来了。「来,给你看看子吟写些甚麽吧。」四姨太无奈地说,「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