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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破了,沙赫便鼓起勇气走上前,拉起对方那湿冷的小手,「我们一起玩好吗?」不破却是摇头,「母亲说,我要把衣服洗完后,便要蹲马步。」他还有一列的事要做,母亲出门前,都一一的吩咐过了。子吟心裡一紧,便提议道,「不破,叔叔和你交换工作吧,你代我陪不破一阵,我替你洗衣服。」不破听著原来这是取代洗衣服的另一项任务,才听话的点头,可他却犹不放心的问,「洗得不好、母亲会骂……」子吟听了,便苦涩的笑了,「放心,叔叔知道怎麽洗。你就陪沙赫玩耍、直至我把衣服都洗好吧。」不破于玩耍一词十分陌生,他便迟疑的看向沙赫,都不知道陪伴一个同龄的孩子,该做些甚麽好。可沙赫却是高兴极了,他绽出了甜甜的笑容,拉起不破的手,两小孩便在庭院裡打转。沙赫教他从前在多哈家与其他孩子们一同玩的游戏,软软嫩嫩的童音不住给不破讲解,当他想不出华语的说法时,便要蹦出俄语来,子吟边洗衣服,边在旁听著,给沙赫做纠正。不破不时分心的看了看子吟,见叔叔真的熟练的拿著他的衣服,在洗衣板上搓了,那动作比自己还要熟练的,这才放下心来,专注的陪伴沙赫。可这小半天裡,他却是因此而大开眼界,因为他没想到玩耍这事,竟是这麽複杂深奥的。沙赫那小脑袋裡,彷彿装满了用不尽的主意,每玩完一个游戏了,他便又想出了下一个来,还有许多的规则和指示,要不破跟从著。府裡平凡的摆设,也成为了沙赫玩意裡的一部份,不破从有记忆以来便一直住在白府裡了,却从不知道这些事物都是能玩的。两孩子相处的时光过得很快,子吟把衣服洗好、晾在了院子的晒衣架上,也就让沙赫准备回去了。他并不想误了马师令给不破安排的事情,第一次相处,看他和沙赫亲近不少,也就是很不错的进展了。看不破对于沙赫的游戏认真地提问,彷彿完全不熟悉的模样,子吟心裡便暗暗难受,可见他身边从没有同年的孩子一同玩耍过。如今沙赫来了,二人也算能凑个伴儿。「沙赫,我们改天再来探不破。」子吟拉起沙赫的小手,说道,「他有其他要做的事,我们不能再打扰他了。」沙赫便不捨的看著不破,按照著他与小多哈的习惯,伸手抱住了对方,又重重的在对方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不破便完全的呆愣了。「不破,叔叔衣服洗得挺好的,你可以检查。」子吟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却也是禁不住心裡的怜惜,蹲下身来、与沙赫一样在不破的脸蛋儿上吻了一下,「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不破垂著长长的眼睫,僵在原地好久,脸蛋上软热的触感一瞬即逝,可留给他的却是震憾。因为在他依稀的记忆裡,只有一人这般对待过他,那便是他的奶娘。母亲说奶娘宠坏自己,便把她开除,那之后……便没有人再这样亲过他了。第一百六十九章、继子第一百六十九章、继子那日探过不破以后,沙赫总惦著要去找对方玩儿,可之后的几天,马师令又把不破带到军营去了,两孩子便只有早、晚饭时偶尔能碰著面。在饭厅看到不破的身影,沙赫便会主动凑到对方身边坐下,大黑眼珠子眨啊眨的,期待著对方的回应,然母亲在场,不破便更加的沉默和拘谨,眼观鼻、鼻观心的扒著碗中的吃食,并没有理睬沙赫。不破对于玩乐无甚感想,可是从那次后,他总是悄悄的抬眼看武叔叔,因为武叔叔亲他的感觉,就像奶娘从前亲他的时候一样。沙赫第一次受到同龄孩子的冷遇,脆弱的心灵实在受伤了,与子吟单独待在家裡的时候,竟是扭绞著手,问不破是不是不喜欢他。子吟便苦笑著安抚沙赫,解释说不破被他母亲安排了很多的事,所以他不能时常玩儿。他没想到沙赫却是因此而把不破惦记上了,小家伙在白府裡活动时,还不时向马师令的庭院探看,想要去招惹不破。这也就是后话了。却说子吟等了几天,依然没见著二哥回来过,他禁不住向大哥询问,「大哥……二哥是哪一天出发?他都没有回过家。」「后天。」白镇军回道,「二弟直接跟著部队出发,不会回来。」子吟听了,便是一怔,「可是二哥的行囊、衣物……」「副官会替他置办。」白镇军深邃的目光直看著子吟,「家裡都是三年前的东西,他用不上。」这听起来是有道理的,可子吟却是垂下了头,低声的说,「这…怎麽会……他总得回来看沙赫一面的……」二哥的儿子可是还在家裡呢,怎麽能不说一声便离开。「子吟。」白镇军却是抬手,把子吟揽了过来,沉声贴著他耳朵边说,「二弟办的是军务,早日出发与蒙古谈和,对稳定北方有利而无害。」「我明白的…可是、大哥……」子吟顺势把头靠在了白镇军的肩窝裡,迟疑地问道,「二哥不会……有危险吗?」这几日总是难以安心,彷彿没见著二哥一面,心裡便不踏实。在伊尔库茨克度过的那些夜晚,子吟都是抱著同样忐忑的心情,禁不住要猜测二哥去哪裡了、是否安然无恙……每次二哥带伤回来,子吟便要害怕,就怕二哥伤得太重了,那些基本的包扎和草药都起不了作用。三年了,一人独自的担惊受怕,彷彿已经成为了子吟的惯性。「二弟身边有卫兵,他并非一人前去。」白镇军抿了抿唇,觉著子吟太著紧二弟了,不是个好的徵兆。万没想到他们一同生活的三年,竟是让二人变得这般的紧密。子吟这种过份的cao心,已是无意识的,恐怕不管过去多久,亦是难以淡去。白镇军便揽紧了怀中人,觉著自己这三年,终究是疏忽了,没料到娜塔莎会过世、亦没料到二弟会因此而与子吟有了难以割捨的羁绊。大哥既是如此保证,子吟便颔首不再问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多虑,二哥如今不再是独狼的行动,有部下同行,该不会出甚麽事的。「另有一事。」白镇军有意分散子吟对二弟的关注,便另起了话题,「与德国的交易,大哥去年已改成军队出资。大哥给你打了款,那户口便是你自己的资产,不要再用在别的用途上。」「我没甚麽用钱的需要……能帮到大哥、我便高兴了。」子吟回道,想到户头裡那巨额的款项,便低声说,「大哥…我现在又没有帮你做事、你不要给我打款……」白镇军便略微的扬起了唇,亲著子吟的髮旋,「那你回来帮大哥读信儿。」「我现在……要顾孩子呢…」子吟便是苦笑。说到孩子的话题,子吟却是垂下了眼,大哥正当盛年,却因为心繫于自己,并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然而看著沙赫和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