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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了,便觉著这庭院不能再待著,「不破的背伤要上药,我要带他去内室了。对不住,我不能容忍你这样对待不破下去。」说著,子吟便把不破拉回厢房去,又喊了下人,沏一壶热茶来,烧起了厢房的煤炉。子吟倒没想到,他这硬气的表现大大挑起了马鸾凰的兴味。她不发一语的跟著子吟,竟是也大咧咧的在那厢房坐下了,她就要看看子吟是怎麽待自己儿子的。第一百八十五章、原因第一百八十五章、原因子吟没有理会马师令,把不破牵回厢房后,便让孩子靠在煤炉边上取暖,喝一口热茶暖胃,不破刚才蜷著身子忍痛,并没有意识到外头有多冷,如今一旦有了对比,便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脚已经僵了,现在在暖洋洋的煤炉边上,才缓慢地回复知觉。子吟看著不破背上的鞭痕,因为天冷,有些血痂已经乾涸、与布料黏著一起,撕下来必定要让孩子受苦。他的脸色便有些凝重,对马师令蕴酿起了怒意,然而对方是不破的亲娘,子吟如何也是无法指责的。马鸾凰大马金刀靠在煤炉边上坐著,就见子吟闲熟的给自己儿子捂暖手脚,再小心翼翼的替他把上衣脱下。布巾蘸著暖水﹐给不破把背部的血迹轻轻抹乾淨,接著才抹伤药,子吟这一手极有章法,简直像个熟练的军医似的。马鸾凰心裡不由啧啧称奇。「不破……那药也许会带点刺痛,你忍忍。」子吟一边仔细的给孩子涂抹,一边说道、他已是把指腹的力道放得很轻,却依然感觉到不破身体的绷紧。因为马鸾凰正聚精会神的看著,不破便抿紧了唇,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小家伙从小受的痛可不小,这伤药的刺痛,实在不算甚麽。这要是沙赫,就是皮rou擦破了一点儿,涂个药都要挤几滴眼泪,要子吟亲亲抱抱的安慰,可不破就是不吭一声,沉默的都忍过去了。子吟心裡对不破万分疼惜。可马师令看儿子这般的坚忍强硬,倒是翘起嘴角,满意的笑了。这就是爷们儿该有的态度啊﹗当背上的伤口给处理过后,子吟给不破换上了一件新的衣服,小家伙却是转身,马上又要出去庭院了。子吟便连忙拉住、问他去干甚麽,不破一本正经的回道,「今天还没蹲马步……」因为他贪睡,误了时辰。子吟胸口便是一揪,他拉了不破的手,难得严厉的道,「不许出去,这大冷天的……你要蹲的话,便在这裡蹲吧。」不破便呆愣的看了子吟,又看了看母亲,他从没听过武叔叔用这样生气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彷彿他犯错了似的。可他要是不出去,母亲会责罚啊。谁知马鸾凰这回竟是意外的接受了子吟的安排,她用恩赐的语气说道,「现在离饭点也不远,你今天就省了吧。」子吟不知道马师令为甚麽顺从了自己,可他是怎麽也不愿让不破再出去受罪的。马师令既然免了孩子今天的训练,他便搂住不破、让他靠在自己身边坐下。可不破却是像条虫子一样,不安定的扭绞起来、想要退开武叔叔的怀抱。母亲不在时,他可以偷著空对武叔叔撒点娇,可当著母亲的面却是不敢的。「不破。」子吟偏偏搂紧了对方,「不要乱动,踢翻了煤炉可就糟了。」不破一听,便垂下眼,稳稳地让武叔叔抱著了。马鸾凰看自己儿子那羞涩不自在的表情,便耐人寻味地挑了眉,「子吟,我以为你对我或是不破,都该是膈应和反感的。」子吟看了看马师令,便道,「本来是有……可是、现在却有更多其他的感受。」「哦?」这可惹得马鸾凰更想要探究了,「甚麽感受?」「马师令豪爽直接,喜怒形于色,并不是坏心之人。」子吟说著,垂眼又抚著不破的脸蛋,「我知道你生下不破的原因,可不管如何,我也感激你把这孩子带到世上,不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我希望他能和沙赫一样,健康快乐地成长。」不破眨了眨眼,武叔叔说的这番话,有些他听得懂、有些他听不懂,可是武叔叔待他的好,他是一直都感觉到的。他看了看今天难得表情生动的母亲,彷彿有武叔叔在了,母亲也变得和颜悦色,并非只有严厉的喝斥和打骂。不破便把小脸略靠在了武叔叔的手上,他竟是有些害怕,武叔叔会像奶娘一样,有一天突然给母亲赶走了。马鸾凰听子吟述说了他对自己的印象,竟是有些高兴,因为她活了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收获正面的评价。她哈哈了几声,便道,「子吟,我也不讨厌你。起初是觉得你太软了,又会招男人,简直像个祸水似的。不过今天你敢跟我呛声,可是让我大开眼界﹗」子吟便莞尔的微笑,这要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听了马师令这番话肯定要气歪,可他就是知道马师令说话不修饰,却是没有贬义的。「马师令,关于过继的事……你考虑得怎麽样?」难得有机会能与马师令坐下说话,子吟便不由把他关心的事情问上了。马鸾凰听到这个便大大叹一口气,「我还没想好。」「马师令是有甚麽顾虑吗?」子吟心下便感到意外,没想到这对马师令和不破将来有利的提议,竟是还没有让对方点头呢。「顾虑吗……」马师令哼笑了一声,摸著下巴道,「倒不如说,这块肥rou太大了,没道理突然就落到我手裡,所以我总是觉著白镇军在耍诈吧。」子吟怔了怔,便道,「耍诈?」「嗯,比如说把不破套走了,就解了我的职衔,让我回马家去。」马鸾凰也知道自己多疑,可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性,她总要考虑到的。「马师令……我能保证、大哥并有让你回马家的意思。」子吟便说道,「京郊防线如此重要,若是他无意重用你,便不会安排你守著。」「怒洋也是这麽跟我说。可是……我心裡就不踏实啊。」马鸾凰苦恼的唉声歎气,想起子吟正是白镇军的枕边人呢,便不耻下问道,「那你告诉我、白镇军这样能得到甚麽好处?他辛苦打的江山,平白要交给我儿子,这天下哪有这麽好的事?」这正是马鸾凰如何也想不开的地方,过继的意义太沉重了,让她不敢轻易答应。子吟这才明白,马师令是把事情想複杂了,她是带兵的人,不由自主便把这事往利益方面想去,她总觉著大哥是为白家谋算,而不是真想收不破为继子的。子吟替大哥解话,「马师令……你想多了。大哥只是单纯想要一位继承人,因为他自己……是不会有子嗣的了。」说到这裡,子吟便垂下了眼,想起的是大哥那认真与自己商讨的态度。正是那份尊重,表明了他对子吟的感情,是多麽的认真。子吟每次一想,便觉得心裡一热。他是何其有幸,能遇上大哥、还被他深爱著呢。马鸾凰听了,先是一怔,便问道,「………白镇军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