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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却是知之甚微、国内亦鲜有详尽的报导。他只知道,欧洲爆发的那场大战,正是令沙皇倒台,苏维埃在俄国掘起的契机。当听朱利安说道,德皇也因那场大战而退位流亡、社会民主党成为了共和政府、对英法等国无条件投降时,不由便是一阵吃惊。「竟是连德皇也……」子吟怔了怔,便看向朱利安,「那现在,德国也有总统和国会了吗?」「嗯。」朱利安颔首,语气裡却是带著不屑,「都是因为大战的战功而被推举上去的军官,并不是能带领国家的人。他们连与战胜国谈判的能力也没有,我们被逼签署了极屈辱的条约。」子吟并没没想到朱利安会对自己效忠的政府抱著这样的态度,可想起苏维埃刚刚在俄国立足时,也是因为政权争斗而乱成一团,大概也就能想像了,「………这权力制度的改换,总是有一段时间的混乱,前清、沙俄……均是同样。」「耶诞节时,我回柏林探了家人。」朱利安说道,「国家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条约对德国太苛刻,民怨正是剧烈。他们把错归究于政府,认为是魏玛(国会)及政党的无能,才导致今日的局面。」子吟便不好附和或是做任何的评论,这是朱利安祖国的内政,他便只沉默地聆听对方的说法。朱利安对于新继任的总统兴登堡元帅毫不看好,因为他便是在巴黎和会裡,接受那些不平等条约的签署者。这外头下著大雪的寒天,煤炉边上的长榻便诱人昏昏欲睡,加上昨夜承受了大哥和怒洋的折腾,子吟被朱利安给抱著,在对方侃侃而谈的过程中,竟是微微地打起了呼来,靠著肩头睡去了。朱利安正是在分析著社会民主党和国家公民党的政见分别,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便怔住了,没想到自己说起政事便忘乎所以,竟是把子吟说睡了。「武?武?」他低声的贴著子吟耳边喊道,对方却是嗯了一声,头髗靠在朱利安肩膀上,微微地随著呼吸起伏。朱利安便怜惜的垂下眼睫,小心让子吟挪到舒服的位置,让他安稳的睡在自己怀裡。却说书房裡,沙赫和不破画满了两卷宣纸的鸟儿,对自己的作品都深感满意。两孩子各自执著最喜欢的一张,便要拿出去展示给子吟看。「武﹗武﹗」沙赫打开书房门,去客厅找子吟了,不破跟在后头,也是小急步的跟上,他也想给武叔叔看自己画的画。两孩子来到客厅,却是都同时顿住了脚步,就见长榻上的两大人依偎地靠躺著,那位陌生的叔叔低下头,凑著子吟的唇瓣,正是小心翼翼地偷吻著。沙赫的嘴巴便张成一个小圆形,小小的啊了一声。从后而来的不破却是一时恍然,他以为洋人叔叔像金佛像般的神圣庄严,可看他现下缠著武要亲亲,也就彷彿和家裡的大人们没分别了。朱利安听到小家伙们的响动,金色的眼睫便抬了起来,对两孩子竖起手指做了个襟声的手势,同时拢了拢手上的长毯,把怀裡的子吟裹得更紧。沙赫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长榻边,看子吟睡得正酣的模样,小家伙便换了汉语,与这位陌生的叔叔说话,「叔叔为甚麽偷亲武?」朱利安便笑弯了蓝眸,小声回道,「因为武醒著的时候不让我亲。」沙赫眨了眨眼,便说,「你得开口问,武才会亲你,你又不是小孩子﹗」在沙赫的认知裡,武会自动亲自己和不破,因为他们是小孩子,至于成年人就是要自己讨的,比如大叔叔、爸爸和怒洋哥哥……他们都要开口问,或者做主动,武才会亲他们,而且…还会羞羞脸,不要给自己己和不破看到呢﹗朱利安看沙赫彷彿很懂的模样,便微笑问道,「是吗?那我下次会开口问的,这次你就替我保密吧。」沙赫听了,却是摇头,竟是吟了一句,「君子——坦荡荡﹗」他记得武教过他,君子做甚麽便作甚麽,不应该有任何隐瞒,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朱利安便错愕了一下,他没有唸过中国的典藉,倒是知道坦荡荡是不穿衣服的意思,他就问道,「你说谁坦荡荡?」沙赫便疑惑地看著叔叔,以为对方连汉语都不通了。这时,却是身后的不破意会过来,小家伙贴著沙赫的耳朵边,小声说,「叔叔肯定是没读过书﹗」若不是听过武叔叔的讲课,不破也不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沙赫即便了然,他也就有点可怜这个叔叔,因为他俄语和汉语都不好,「叔叔,我不会帮你保密的﹗」他要做个君子。朱利安不知道两孩子在背后已是把自己编排了一番,他看沙赫不愿合作,便挑起了眉,「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他说著,便从西装的内袋取出了二颗花纸包装的东西,递给了两孩子,「来、嚐嚐看。」两小家伙好奇那是甚麽东西,张口便把它吃了,只觉入口一阵不可言喻的甜美,那东西便在口裡慢慢地融化。「好吃吗?」朱利安看二人的表情,已是知道答案。那是法兰西运来的巧克力糖,科林把武当孩子了,让他带过来做礼物的。沙赫便点了点头,扭绞著手含羞带笑地看著朱利安,是想再吃一颗的意思。不破倒是比较内敛的,可从他那惊讶的表情,珍惜地吧塔著嘴巴,可见他也是十分喜欢的。朱利安便与两小家伙打商量,「我还有更多,喜欢的话都给你们,可是,这事要替我保密、谁都不能说。」沙赫顿时已经把一脑子的君子都丢走了,看到陌生叔叔从衣袋裡掏出更多的巧克力,他便巴巴的颔首,「……好,沙赫不说。」朱利安手攥了一把巧克力分到不破手上,问道,「你呢?」不破并不知道这有甚麽好保密的,可既然叔叔给他巧克力,他便回道,「我也不说。」朱利安贿赂了两小家伙,心裡才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和武的事儿,暂时是不能给任何一个白知道的,特别是大白,要知道了肯定以后不许他进入盛京。朱利安忖度著,必须要先把武的心攥紧了,让他离不开自己,届时便由不得白反对,他也理所当然能佔有一份的子吟。这便是朱利安内心的盘算,而现在不过就是刚起始罢了。两小孩被巧克力封口了,便乖乖的揪著手中的画,在煤炉边上坐了下来,是打算在这裡等到武醒来,再给他看画的。朱利安看他们不愿回到书房,便觉著有些扫兴,他并不讨厌孩子,只是难得能和武单独的相处,他本来还想要趁武睡著了,做点比偷吻还要过份一点的事。可如今,是甚麽都不能做了。朱利安便意兴躝跚地端详著子吟的脸,又间或垂头去浅淡的一吻。「叔叔﹗」沙赫便像个尽责的小巡察,说道,「你怎麽又偷亲了呢﹗」「武睡著了啊。」朱利安便笑得很无辜,「我现在问,他也无法回答。」沙赫便愣住了,因为他从没见过这麽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