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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欢爱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接吻呢。他便有些失落的垂下头,躺到床上把沙赫揽进怀裡。过一阵子,子吟低声地说,「嚷儿……你心裡有事。」「没有。」「可是你今天……好像不大高兴。」「就是公务上、有些烦心事。」怒洋在黑暗裡,翻过身,竟是背对著子吟和沙赫了,「睡吧、别吵醒了沙赫。」第二百一十三章、反复第二百一十三章、反复前一夜怒洋的情绪闹得毫无预兆,而第二天早上,却也无预兆地如风消逝。子吟醒来时,便见著妻子坐在床边,正专注地瞧著自己,看他髮梢上还滴著水气、是已经从外头锻鍊回来,还沐浴过了。「子吟。」怒洋扬起了嘴角,露出一如以往的温柔微笑,「早安。」「…早。」子吟眨了眨眼,便也笑了,因为嚷儿彷彿又回复到平常的嚷儿,没有了昨日的异样。怒洋垂下黑长眼睫,贴著子吟的额头亲吻,子吟近距离注视著妻子的脸,却是问道,「你夜裡睡不好吗?眼睛都红了?」「有吗?」怒洋笑了,贴著子吟的脸蛋亲吻了一下,「我没觉著怎麽样。」他其实一夜没睡,脑子裡一直运转著朱利安临走前的话,越发的心乱。这天还没凉便出外晨跑了,既是挥发一身多馀的精力,同时也为了整顿思绪。他想,这事始终不宜直接提问子吟,真伪尚不能考证,意气的妄动,反是著了朱利安的套。他该先观察子吟与弟弟的关系,到底是怎麽回事,才能决定该作甚麽反应。他千不该、万不该便是质疑子吟的心意,不管如何,相处时真心相许的感受才是最实诚的。即使大哥也能分得子吟的爱,可名分上,自己始终是对方唯一的妻子,这一点,他能从子吟对自己的关爱裡感觉出来。思及此,怒洋便暂时稳住了心情,他像往常一样,凑到子吟的唇瓣,轻怜蜜爱地吻了他。子吟从昨晚已是渴望著与妻子亲热,这时便自然环著怒洋的肩,闭上眼回吻对方。妻子身上传来了清新的、刚沐浴过的气息,唇瓣软软热热,还沾著湿意。二人的舌头像是小鱼一样轻轻地缠绕、游动,正是甜腻地舔舐著对方,怒洋不由自主的把身体俯下,抱著子吟的手也都收紧了起来。「……嚷儿……」「别招我、沙赫还没醒呢。」怒洋用气音说道。「嗯……」子吟却是眼泛了雾气,是个渴望的模样,「我就是…想亲你而已。」这一番舌吻,并不足够补足昨晚的缺失。怒洋每要移开唇时,子吟便突然搂住他,一再的索吻,怒洋不由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随即却是情动难以自抑,把子吟再次吻住了。他们亲了很久,气息却是压抑的,也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因为小家伙在床上睡得展开了手脚,他们都怕吵醒孩子。夫妻俩一阵绵长甜腻的亲吻,直至心满意足了,彼此才缓缓地分开来,子吟把头埋在怒洋的颈窝裡,想著嚷儿现在,倒彷彿是真的回复了常态。也许昨晚真有烦心事……才会突然闹起情绪来。怒洋一下一下地吻著子吟的额,垂首问道,「怎麽大清早这般热情?」子吟在妻子面前,总是坦然表达心意,便如实说道,「因为昨天……我们都没有亲吻。」「是吗?」怒洋怔一怔,那眼睫便低低地垂了下来,「我没留意。」子吟定定地看了怒洋一阵,不知该追问与否。他想涉及军机之事,即使是伴侣也不一定能坦然相告,而自己现下也没甚麽能帮上忙的,便性性的没有追问了。昨天朱利安刚离开,今天便换马师令带了三位兄长过来,也是来道别,说临走前总要和姪子及亲家见个面。他们说的亲家,可不是怒洋,竟是衝著继父白大少帅来的,说是马白一家亲,以后就要携手多合作了。马鸾凰听著颇有卖妹求荣的含意,便不爽了,她一脚踹在马大哥的身上,「滚你妈的蛋吧,大少帅看上我儿子,又不是看上你。」「马少帅的意思,可是愿意一同南抗徐司令了?」白镇军倒是气定神閒地问。马大少帅便牙痛似的呲了一口气,接著说,「唉啊……这个、这个……得看家父的意思……」南抗啊,这可不是个轻易能答应的事。马家兄弟凑著早点的时间过来,正好也就坐在一桌,亲亲热热的一同用饭。马孟龙看那武家的子吟又在席,还是挨著大少帅的旁边坐著,便想这家子的组成确实有趣。白大少帅长得仪表堂堂,却是打光棍不娶妻,继了自己弟弟的种做继子,那半洋孩子是白二少帅的,太太殁了,竟是也让子吟这男人养,就不会请个奶娘来带吗?这武家的子吟就更奇怪了,白三小姐过世,白家不介意白养他,他理所当然的住下,白大少帅彷彿还真把他当成亲弟似的。马孟龙偏袒自己小妹,不好说她其实才是最怪诞的一员,和白三少帅有儿子了,名分没有,反而算是白大少帅的部属——可她在白家,偏又过得十分顺心满意,彷彿都加入到家族的一员去。这一家子…真是奇异啊。三弟马冶龙看大哥一双眼睛管不住,兜兜转转,最后总是瞄向那武家子吟的,便拐了二哥一肘子,说,「二哥,你看甚麽?」「看白家,甚麽都不缺,就缺女眷。」马孟龙一语点评。马冶龙扫了一桌的白家人一眼,深以为意的点头,「……咱小妹混进去,不添阴气,反增阳气了。」马鸾凰那削短的寸头,以及粗野的表现,咋看也都是个爷们儿。马孟龙皱眉,想著也就这般凑合的一家,才容得下他们小妹,难怪爹死活要她回西北去,她不愿,还投到白大少帅的麾下了。因为马家兄弟的探访,白镇军和怒洋这早上的军议就不参与,而是留在家裡多待客一阵。白大少帅和马大少帅是当家的长子,理所当然便讨论到一块去了,马冶龙排辈第三,也是与白三少帅走得比较近。这空落了的马孟龙只好观察著子吟给孩子喂饭,不禁又像那天筵席那样,对人家的家私好奇起来。「我说…子吟、白三小姐殁了,你不曾想过续弦吗?」马孟龙比子吟大了一轮,又觉著他脸相嫩,正是年青有为的时候,「你还年轻,一辈子那麽长,能有个太太在身边知暖知热,总是好的。」子吟看了看马孟龙,礼貌地回道,「谢谢马少帅关心……说实在…我现在要照顾两孩子,也都无心想续弦之事。我觉著在白家过得挺好的。」「那两孩子又不是你的。」马孟龙听著便是有些怒其不争,因为做哥哥的惯著给予后辈训示,看子吟安于现状的模样,不由便多说了几句,「作为男儿,怎可以跟个娘们儿一样躲在屋裡?还要帮别人养孩子呢?难道你就没想要出外做一番事业吗?」子吟怔了怔,这莫名奇妙给马二少帅训诲了,只能苦笑回道,「二少帅……每人有自己的生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