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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的幸福,他们……是经过了多少的错过和苦难,才又走到一起了呢?「嚷儿…你睡了吗?」「嗯……」怒洋已是几乎睡著了,听得子吟喊他,便抬手揽著子吟的肩膀,又贴著他的额头吻了一下,朦胧地说,「我在……」子吟便淡淡地笑了,也是抬起头,在怒洋的唇上怜惜地吻了一下。他珍惜当下,是因为世事过于无常,只要他爱的人都平安的过的好,他就心满意足了。年三十的大清早,白家人全体驾马做了一顿早训,沙赫、不破已能放纵著身下的小马狂奔,追著大哥的后头跑了,子吟也学著独乘一骑,小心翼翼的驾著,怒洋和白经国殿后,正是浩浩荡荡的从后城门出去,在京郊跑了一个山头回来。「不错。」白镇军俐落的翻身下马,看著两小马儿紧接著到达马廐,便满意的颔首,「等你们再长高一点,就换成马。」「大叔叔,我想学打枪。」沙赫现在与白镇军已经十分的熟稔,知道大叔叔脸容肃穆,却是认真地教导他们,「等长高一点可以吗?」「那个暂时还不行。」白镇军揉了揉小家伙的头,说道,「枪的后座力很重,你现在拿不住。」沙赫便有点小可惜,他在军营的时候看到士兵们打枪打的多威风,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参与到一块去呢,他知道武有一把很好看的枪,虽然没有用过,可每隔两三天,就见武拿出来刷拭,彷彿是贴身的宝贝来著。「那……要长到多大才能呢?五岁可以吗?」沙赫便问,说出了一个指日可待的数字。白镇军看沙赫如此期待,便与他说,「到你可以的时候,大叔叔会告诉你的。」相比起年纪、身高,心性倒是对打枪来说更为重要。沙赫就呆愣了一下,因为这个答案十分玄乎,好像是答应了,又像是没个著落。不过大叔叔向来是言出必行的,只要他说会教,那麽届时,就一定会教了。不破站在一边,小心地为自己的马儿洗刷著身体,他很珍惜这匹小马,甚至还偷偷的给它取了名字——叫做宝贝儿来著。这名词是无师自通的,马鸾凰可没有教过他。白镇军就看向了继子,沉声问道,「不破呢?除了骑马,有其他想学的吗?」不破就定了定神,他并没有沙赫这种率真的性子,在大伯父、也是现在的继父面前,始终是谨言慎行,他就低声回道,「只要是大伯父教的,我就学。」白镇军就抿了抿唇,说了声「好」。这时,怒洋、白经国和子吟也都驾马回来了,众人就各自的安顿好马匹,回到各院落去休歇,两孩子发了一身的汗,子吟便让他们去洗澡,自己则是去膳房做准备——两孩子的老师已经放假了,这年三十,子吟就想要与孩子们一同包饺子,体验一下春节的气氛。「子吟,我来帮你。」怒洋挽著袖子,陪著子吟到膳房去,可惜他即使是做子吟妻子的时候,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擀麵团的手法生疏,子吟只好请他出去,与大哥和二哥一同閒著。「武﹗我来帮你﹗」沙赫洗好了澡,就蹦蹦的跑来,给子吟当打下手,他看武示范著那饺子的包法,便说道,「这个好像пельме?ни……」(西伯利亚饺子)「嗯,是大同小异。」子吟便回道,「俄国与中国的边界接壤,儘管语言、宗教不同,饮食上,总是会有互相影响的地方。」「可是…这裡没有酸奶油。」在多哈家做的饺子,多哈太太会准备一盘酸奶油给他们沾著。「华夏人不蘸酸奶油的。」子吟便苦笑了,「奶油是洋人吃的东西。」沙赫就露出了混乱的表情,为甚麽华夏人把пельме?ни看成华夏的东西,可酸奶油却不是呢?他们到底是怎麽分辨的?不破沉默的按照子吟指示,把一块饺子皮放在手心,抓一把馅料置在中央,小心翼翼的包起来了,耳边听著沙赫提出许多解不通的问题,子吟也都一一耐心地给他解释。待沙赫问完了,不破已经包了有二十多隻饺子,虽然仔细看下去还是有些参差不齐,然而以小孩子的手艺,能做到这样已是十分的了不起了。子吟一回头,看到这丰厚的成果,便是夸奖了不破,又因为他那认真的揉著饺子皮的模样太可爱了,就像一个努力奋斗的小号怒洋,子吟禁不住,就俯下身贴著他的脸蛋儿亲了一下。「不破真乖﹗这饺子都都包的很好呢﹗」不破被武叔叔亲了,就垂下黑长的眼睫,抿著唇,是个害羞的模样。然而手下那包饺子的速度就更快了,是得了武叔叔的鼓励,高兴著呢。另一边的沙赫看了,那嘴巴就合起来,也是学著不破认真的包起饺子来,他也要武的称讚和亲亲,不能让不破专美于前。第二百三十九章、敬酒第二百三十九章、敬酒今年的团年夜,对白家人来说,是特别有意义的一晚。对子吟来说,亦是如此。这是大哥重夺盛京后,第一次在白府过的新年。二哥亦回复到从前的模样,重新振作了。而最难能可贵的,是嚷儿再次与他重逢,夫妻间的恩爱,更胜从前。子吟十分重视这个年,他希望三兄弟都能过得好,不管生活裡有多少的磨擦,最要紧的还是一家的和谐和完整。子吟来到饭厅落坐,看著大哥、二哥和嚷儿正是坐著一块谈事,便生起了怀缅的心情,瞬那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入赘白家那年,他也是坐在同一张饭桌上,看著白家兄弟妹之间的互动。「可惜,震江不在。」子吟禁不住洩出了歎息。「天大地大,四弟长大了,到外头闯去,是正当的理。」白经国听得子吟说话,便浅笑著回应。「嗯……」子吟颔首,也是觉著二哥说的有道理,可震江这离家都许多年了,子吟偶尔总会想起,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过的怎麽样。「子吟,四弟骄矜任性,若是他回来,也不过是做一辈子的纨裤罢了。」怒洋也是说道,「再说,大哥肯定是不会像大娘一样纵容四弟的,他一直怕大哥,即使是知道我们都回盛京了,恐怕也不愿意回来。」这话倒是真的,他想四弟要帮著日本人也不来投靠大哥,正就是不愿意受长兄的管束了。子吟知道嚷儿说的都有理,也就性性的没再说下去,白家三兄弟脸上不动声色,心裡的想法都是一致,对著子吟,始终没有透露四弟的事情——没必要、也不值一提。「起筷。」白镇军看下人佈菜完毕,就举起手上的酒杯,与在座众人先喝一杯,这晚既是团年夜,管家早就把各式的酒都准备好,让三少帅能尽兴至通宵达旦的。马鸾凰过年不回马家去,她这些年都是在盛京过的,理所当然就和白家人凑一桌,一同吃这团年饭。「少帅,我敬你。」她便抬起杯子,对著白镇军仰头饮尽,白镇军「嗯」了一声,也是把自己手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