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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总是故作冷淡,就要子吟去哄他、讨好他。怒洋呆了一呆,一时间竟是觉著惭愧的,他就挤出苦笑,说,「没有…我没生气。」他没想到只要自己稍表现的冷淡了,就让丈夫如此担忧。就如大哥所说……子吟待他们兄弟的情意是那麽的深,所以大哥无所忧惧,十分的自信,而怒洋…却是充满了忐忑和猜疑,因为他是正妻的身分,却是一再被横刀夺爱了。怒洋看子吟犹是不太相信的,彷彿还想问更多,他就主动环紧了子吟,贴著他的嘴唇轻轻亲了,又一次的说道,「睡吧,明天你弟要来,你还得招呼他呢。」「嗯……」子吟就垂著眼,听话的把头贴在了妻子的颈窝裡。怒洋扫抚著子吟的后脑勺,那长眼睫就在昏暗裡静静地眨忽著,他是预料到子吟明天一定更累、更折腾,才贴心的让丈夫小休一夜——以便应付明天的辛劳。他现在都不觉著那武子良威胁了,甚至还挺期待他的到来,就想看那弟弟装不下去,脸上扭曲而崩溃的模样。翌日,子吟大清早随著大哥到军营去办半天公务,午饭点赶紧乘车回到白府,他到的时候,门房通报说武师令已经到了,正在客厅候著。子吟走到客厅的时候,就见一丫环正是给子良斟著茶,弟弟不知道说了甚麽,那小丫环就小声的笑了,脸蛋也微微红著,就羞涩的偷看著这英俊的帅令。子吟就垂下眼,步伐下意识的加快了,武子良看到哥哥,连忙把茶杯搁下,一双眼睛盈满了喜悦的神采。「大哥。」他喊著,那笑容竟是有些傻气的。「子良。」子吟就笑著回道,「你来得早,吃过午饭了吗?」「还没……大哥说下午有空,我就准午时来了。」武子良回道,又讪讪的笑著,「我想和大哥一起吃饭。」子吟看弟弟笑得傻气,就禁不住心裡的疼惜,可惜子良的个头已经比他高了,他揉不了对方的头,就改而轻轻的给他理好前额的髮丝——子良穿军装的时候,总是把头髮用生髮油往后定好,只是日子久了,就总有一两根佻皮的碎髮垂了下来。「大哥……我饿了。」子良就垂著眼,热切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子吟,「你带我去吃饭吧。」「好、我让下人佈饭。」子吟回著,就自然地攥了弟弟的手,把他往饭厅带去。这兄弟俩平常的互动,都是发乎内心,从武子良孩子的时候就这样了,子吟没觉著奇怪,然而对于在后头看著的丫环,却是不由一怔,偏偏他们做的如此旁若无人,彷彿是本该如此。子吟心有预感,子良定是饿著肚子跑来的,因此他在军营也没打饭,就直接的赶回府裡。兄弟俩坐在饭厅裡等下人佈菜,正如子良了解子吟,子吟也都吩咐膳房做了弟弟爱吃的菜色,子良看了,心裡就像渗了蜜一样,禁不住得寸进尺的说,「欸…大哥……你还像从前那样喂我吧?」子吟正给子良夹著菜,那筷子一抖,就把上头的那块rou掉到了桌上,他失笑的回道,「怎麽可能……那时是因为你老是不肯吃饭。而且我现在……都抱不起你了。」子吟自然知道子良说的是怎麽个喂法,有那麽一段时间,子良给鱼骨头鲠到了喉头,哭著痛了好久才给拿出来,之后有好一阵子他就逃避著吃饭这差事,子吟为了安抚弟弟,就把他抱到膝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待子良把饭嚥下去了,子吟便在那小嫩脸蛋儿上吻一口——这个方法自然是管用的,武子良就不哭不闹了,只要哥哥喂。只是当时子良是个小孩子呢,就像不破、沙赫那般的身量,如今的弟弟已是长胳臂长腿了,又怎麽能给子吟抱到怀裡去?子良就哈的傻笑了一下,接著说,「那换我喂大哥,好不?」说著,他就作势要来抱子吟了。子吟却是拿筷子打了子良的手,颇有兄长的威严地说,「子良,好好吃饭。」显然对于弟弟那爱闹的性格,已是见怪不怪的。能和大哥独处,就让子良心裡十分愉悦,虽说他是进了白府的势力范围,然而知道大哥刻意为自己告假回来,白家的三位少帅也都不在,他就有种独佔大哥的优越感。他犹其不愿见那白怒洋,子良就看不过他对大哥那亲腻的态度,彷彿无时无刻在向自己示威似的。待酒足饭饱了,子吟就说道,「子良,我们到书房去谈事吧。」武子良好了一声,就跟著大哥走过白府的庭园、长廊,他一边四处张望,走进院落的时候,就听到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子良不由就愣了,看大哥走进那个房间裡,对裡头的老师和孩子们问了声好。「武﹗」沙赫直觉敏锐,首先发现到门外的客人,他突然大喊,连带的便使不破也放下了书本,看过来了。此时两孩子正在上武老夫子的课,子吟与那老先生点头示意,就说,「我弟弟来了,让两孩子见见他。」孔老夫子捋著鬍子,回道,「那咱们小休一阵,再来唸劝学。」沙赫和不破就走到了门边,看著子吟偕著子良一同走了过来,沙赫愣愣的抬头,一看到这个高大的哥哥,竟是武的弟弟,心裡却混乱了:这哪裡像是武的弟弟?明明是武的哥哥啊?武子良看到眼前这个混血的男孩儿,猜想就是二少帅的孩子,而旁边那个,却是让他出奇的深蹙起眉,因为对方看起来,简直是和那白怒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哥,他们是?」「这是沙赫,他是二少帅的儿子。」子吟便一一的介绍,「这是不破,他是……怒洋的孩子。」武子良一听,那眉头就皱得更深了,「那白怒洋……有孩子?」子吟就低低的嗯了一声,却是并没有解释更多,只是抱著两小不点,慈爱的揉著他们的头髮。白家的家私,始终是没有公告天下的,部下们、外人们对怒洋和不破的身分都有各种版本的流言、不甚真切,然而远在邳县,属于徐师令一伙的子良,知道的却是十分有限,之前他听说白镇军立了个孩子做继子,只猜度著这位白大少帅是否不能人道,却从不知道……孩子竟是那白怒洋的种。如此,这事可荒谬了,那白怒洋既是当年的白三小姐,他却是在这些年,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如今,还要逼著大哥顾起这孩子来?武子良当下就一阵无名火起,他早就知道这白怒洋不是个好货,这岂不就是一边以传宗接代做藉口,跟女人生孩子,一边却又把他大哥当玩意儿吗?「大哥。」武子良的声音就冷下来了,「你怎麽就没跟我说呢?」子吟怔了怔,他并不知道子良的心思,只以为对方是不喜欢自己瞒著,他就回道,「…这毕竟是白家的私事,我是不好乱说出去的。」子良却是阴沉的抿了抿唇,心想大哥就是给白怒洋魇住了,竟是连儿子都捣鼓出来,他还傻傻的跟对方好。子吟并不知道弟弟误会了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