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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爱你……」武子良抱紧了子吟,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有点蔫蔫的,像个求不得的孩子,只能一个迳地说著自己心裡的想望。子吟就抬手,轻轻抚著弟弟的后脑勺,他甚麽都不说了,就只能重重的歎息。这一夜,兄弟俩相拥著上床睡觉,子良珍惜这难得的时光,就不住亲著子吟,在他耳边缠绵地喊大哥,子吟再好的脾气,都要给他缠得有些臊了,就命令道,「闭上眼﹗安份睡觉﹗」武子良抿了抿唇,随即安份了一阵,可当子吟闭上眼,他却又去抱住大哥,上下其手的摸了起来。「子良……不、唔……」「大哥,我就摸摸而已。」武子良就贴著子吟耳边,有些可怜地道,「你不要拒绝我嘛……」子吟被弟弟这样胡搅瞎缠,不知不觉,就到天亮了,几乎没怎麽睡过觉,子良嚐了一夜的甜头,却是神清气爽的起床,要子吟给他换好衣服、又珍而重之的,把那镶金的领带扣子别在了衣襟上。子吟把弟弟送出房时,就嘱咐道,「路上小心,待大哥回盛京……一旦抽得空,再来看你。」「抽不得空不要紧。」子良就垂下眼,定定的看著兄长,「就换我来找你。」他现在发现上海也挺好的,大哥住在酒店,他就能堂而皇之的独佔对方,不避任何人的眼光。「……正事为重。」子吟却是拢著子吟的衣领,正色道,「你答应大哥的。」子吟送走了弟弟,才能稍稍睡一会儿,可心裡总记挂著出门的时间,很快便又下床去了。他换好衣服,就主动去敲二哥的门,以免对方久等。谁知道他在二哥房门叩了好久,却是一直得不著反应,子吟下大堂询问,值夜的职员就说,昨晚儿没见著白二少帅回来过。子吟并没想到二哥会整夜不归,他想了想,就连忙出发到德国领事馆去,毕竟这是事先排好的行程,二哥总不会耽误正事的。「武先生。」领事馆看门的年轻小伙子,已是认得子吟了,毕竟会说德语的华人,实在是太少数。他就灿笑著,礼貌的上前迎接,「是来找冯.鄂图先生的吗?」「嗯。」子吟点头应是,那接待员就让他进来,直接领上了二楼的会客室,这走著走著,子吟就向对方问道,「白二少帅也到了吗?」「还没有人来呢。」那年轻人就摇头,「你是今天第一位访客。」子吟颔了颔首,心裡却是有些担忧,这一个晚上,二哥是到哪裡去了?上海虽是繁华,内裡却也不算太平,这半夜时分,街上总是有罪案发生的。他就不由后悔了,昨晚回去的时候,他是该带著二哥一起走的。那年轻人把子吟带到上回开会的会议室裡,子吟在这坐了一会儿,就见有人进来了,正是一段时间不见的朱利安。「武﹗」朱利安听说来的人是武,连忙便从办公室走来。蓝眸渗满了亲和的笑意,他俯身上前,把子吟紧紧的抱住,脸贴脸的打招呼,「你可来了,听说这几天你们都拜会不同的领事馆,就偏落下我,真让人生气啊。」子吟也依著洋式的招呼,轻轻的回吻朱利安,「很高兴……又见面了。」「坐下。」朱利安风度翩翩的拉了椅子,让彼此相邻而坐,「武,怎麽只有你一人呢?」子吟踌躇了一阵,就开口问道,「……二哥昨晚没回酒店去,他有联络过你吗?」「二白?没有…他没来找我。」朱利安听著武的提问,就愣然了,「你不是和二白一同来的吗?我以为你们……必定是一同行动?」子吟看了看朱利安,就吞吐的说,「昨天因为子良来了……我就先回酒店。」「你弟弟?」朱利安顿时就流露出个耐人寻味的表情,「武……不会是因为你陪弟弟,二白就押醋不回来吧?」他是知道子吟和三个白的关系,又知道他和弟弟纠缠不清的,当下,就做出合理的推断。子吟并没想到这个可能,他愣了愣,却是摇头道,「不是这样……朱利安,我和二哥…已经分开了。」「分开?甚麽意思?」朱利安一听,那表情就变了,他连忙坐直身子,不动声色的问著,心裡却是冒起了一丝的惊喜。「就是……」子吟踌躇了一下措词,才道,「二哥会续弦,给沙赫找个母亲。」朱利安看过子吟带孩子的模样,他认为子吟已是个很好的母亲了,要是娶位新的太太,也不一定会把沙赫看成自己孩子一样疼,这续不续弦,显然不是关键。关键是,武不愿意跟二白过了,他只要大白和三白,却是要跟二白离婚﹗朱利安心裡啧啧称奇,可脸上,还是做著关心的表情,「这是怎麽回事?你和三个白……不是都很好吗?」「我和二哥……跟我和大哥、嚷儿是不一样的……」子吟吞吐地道,也唯有熟知他们关系的朱利安,才能让子吟坦言相告,「本来…二哥就是有妻子的,只是这三年…走了岔路,如今也就该回到正轨了。」朱利安就不住的摇头叹息,彷彿他也为著武的说话而遗憾似的,可心裡却是喜不自胜。他没想到二白经过三年的折腾,也没有把感情传递过去。依他看来,三个白对武,都是同样的宝贝,上回与他们谈话,都认定这辈子就这麽四个人过了,绝没有正路岔路之说。武这个花心的男人,养了一屋子姨太太,而且没一个是逆来顺受的货。朱利安自问还没有把武攥到手,就耐心地等待,他就不相信这些姨太太会永久的和平共处。如今正如他所料,二白要主动放弃,竞争者少一个是一个,也就省了大家的事,他肯定大白和二白心裡也为此而偷著乐呢﹗朱利安就坐到子吟身边,摆出一副关切的、愿闻其详的态度。「子吟,你不要担心二白。」朱利安就揽著子吟的肩,轻拍著安慰道,「他连游击战都打过了,像上海这样太平的地方,又能出甚麽事?」子吟知道朱利安说的有理,他在伊尔库茨克朝夕为二哥担忧,可他就是命硬,这枪林弹雨也没让他殒命,也许,二哥只是在那舞厅玩儿晚了,就索性不回去。只是子吟心裡七上八下,没见著二哥,就彷彿安心不下来。朱利安看他这样,就故意提起别的话题,「我听说……你们跟英、法、义都有谈生意。这回谈的又是甚麽?我们德国不能供给你吗?」子吟怔了怔,谈到了正事,果然就收拾起了心情,「并不是……只是各国都有他们优胜的范畴,比如德军……就是以陆军而著名的。」「那我猜猜……」朱利安就笑著看向子吟,「你们跟英国人买船?跟法国人买飞机是不是?」子吟结巴了一阵,就不自在的嗯了一声,朱利安作为领事,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渠道,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这几天白家和别国领事谈的,都是甚麽交易。「武,我是个心胸广阔的人,对你的出轨,可以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