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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武的客房还是那一家,自从数年前住过以后,这房间几乎就成为武专属的了,朱利安希望为对方保留一个特别的位置。他轻轻扭了门把,钻著门缝进去,除即又反手锁上了门,房裡正是一片黑暗。听到床上传来的微微呼息,朱利安就绽出个迷人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了床边。就在他正要探手过去,抚著床上那人的时候,子吟却彷彿是乍然惊醒,他翻了个身,就对著眼前的高大人影喊道,「二哥?」朱利安怔了一怔,心裡暗暗的生起了遗憾,可脸上还是保持著冷静得体的笑容,彷彿他不是来做亏心事的,「武……是我。」「朱利安……」子吟的语调裡显然透出了失望,可见自二白出门以后,他就一直念著,甚至是浅眠得一点动静就惊醒了。朱利安飞快地在心裡著计较,随即就悠然坐到了床边,翘起一边腿,正是一副来谈话的态度。子吟从傍晚躺下以后总是和睡意搏斗,明明一夜没睡,脑袋和身体都感觉到累,却又在半睡半醒,总盼著二哥回来,如今他便支起上半身,直直的看著朱利安,问道「既然你回来了……那……二哥也回来了吗?」朱利安就浅浅的扬起唇,不动声色地撒谎,「不知道,到沙龙以后,我们就分开了。二白找了些男孩儿打牌,我……觉得很闷,就独自的回来。」子吟怔了一怔,就垂下眼,心裡沉甸甸的,「……是吗?……」朱利安心裡想,他可没有对不住二白,这不正是二白要给武做成的花心假象吗?他就是帮了好朋友一把,证明他是真走去和男孩儿野了。「武……」朱利安就抬手过去,覆住了子吟的手,「你和二白是怎麽了?虽说是分开,可我看你的态度,还是对二白一样著紧呢?」子吟怔了怔,就强调道,「没有……是著紧……可是…只是对家人的著紧……」「说起来,这几年发生的事,你和三个白,都没有仔细与我说。」朱利安看出武那刻意区别的态度,便压下声音道,「我本来以为你只喜欢大白和三白,没想到从俄国回来,就已经和二白一起了……你们到底是怎麽开始的?」子吟抬眼看著朱利安,从对方的蓝眸裡,可以看出真诚的关心和担忧,大概是今天见著他和二哥太多彆扭不自然的相处了,才禁不住来询问。朱利安既是白家兄弟的摰友,对自己也是有著许多的恩情,子吟就想,在他的面前,也许是可以坦诚说出与二哥的牵绊是怎样一回事,而作为外人的朱利安,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看法。子吟就整顿了一下说辞,踌躇问道,「娜塔莎过世的原因,你知道吗?」朱利安就点了点头,「二白提过,他妻子被白军杀死,之后就一直跟你住在俄国……难道二白是缺失了妻子,感到寂寞了吗?还是你们相处著……就产生感情了?」子吟苦笑著摇了摇头,就与朱利安仔细交代了俄国发生的一切,表面发生的,朱利安大略都从白家兄弟处听说过了,然而娜塔莎怎麽死的,二白和武曾帮助过白军,他却是一概不知。听得二白竟是参了绿军,打游击战求死,又因为喝醉,把武当成是妻子强逼了,朱利安更是讶异的睁大了蓝眸,而随即,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严峻。他并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複杂纠结的。这是子吟第三次对人敍述他与二哥的事,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他会告诉朱利安,也就看在他与白家的紧密关系,子吟才能放心的与他说。嚷儿和大哥……都是他的心上人,听了二哥的事,都没有责怪子吟的说法,他们的看法是,就是子吟没说动白经国援助白军,白军也一样会壮大,并逼害当地的居民,因此,子吟是不该将责任全归究到自己身上。然朱利安听到二白竟是借醉强逼武的,那心就偏了。他并没想到二白如此浑蛋,竟是做出这样的禽兽行为,还持续了两年多﹗这二人若是分开,也是二白活该受的,朱利安虽是个玩乐主义的人,可他总是讲求你情我愿,这强逼性的行为,他是不屑做的。就是他对武出手的时候,也都是精心佈好了局,让他心甘情愿,这床第上才能彼此得到享受。朱利安和大白、三白一样,不认为这是武的全责,然而他却是另僻蹊径,决定附和武去,因为他看出了这份自责,似乎正好,就能成为二人走不到一起去的阻碍。「这个二白﹗」听完了事情的始末,朱利安就不住摇头,「他也太混帐了吧……」子吟愣了愣,不解的看向朱利安,「……为甚麽骂二哥……」「他放任自己消沉、求死,也就算了,可他就是不想死,才每每受了伤,又爬回屋子找你对吧?正好让你同情他,任他折腾。」朱利安倒觉得这两年,二白这是装模作样,借著武的容忍而耍任性了,「他要真战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能省事﹗」子吟听了,却是有些难受了,「甚麽省事……朱利安,二哥是你的朋友,你怎麽能这样说他…」朱利安听得武竟是护著二白呢,就正色的,与他分辩道,「你由著二白洩愤、欺负,要是真能让他振作,倒还算值得。可这两年,你的容忍并没有为他带来任何益处。倒是三白烧了那房子,你们不得不回国,二白才醒觉的吧?」子吟怔了怔,因为他从没这个方向细想过。确实……在那段时间,二哥除了变本加厉,待自己越发的暴戾,就一直没有从妻子的死裡走出来。白经国并没有与子吟分享过他的内心想法,子吟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只记得从投身到绿军营裡后,二哥待自己的态度……就终于渐渐的改变了,如今想起,也许真如朱利安所说,是嚷儿的一把火,才逼得二哥不得不正视现实,重新振作起来?子吟睁著眼睛看向朱利安,脸上写著迷茫,他一直以为自己陪著二哥,就是让他慢慢的疗伤,可现在听朱利安一说,好像他在二哥的心裡,不但没有这个作用,反倒还害了他似的。「你对二白和沙赫那麽迁就照顾,是因为愧疚吧?」朱利安就一再肯定地问道。子吟沉吟了一阵,就颔首嗯了一声,「……沙赫也不算是……这两年的相处,他已经像是我的孩子一样了。可二哥的话……就是习惯了……总放不下。」即使听得二哥是去沙龙享乐,子吟却还是忐忑的无法安睡。朱利安笑了,心想道二白这就是华语的作茧自缚,他自己把武推开,武又自以为不是恋爱的感情,这二人以后还能有可能吗?……也许有,只是,恐怕很难了。因为他们的误会太大,而且,心结也始终没有解开。「我懂了。」朱利安就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你与二白,因为在最困难的时候,只有彼此互相依靠,所以就不自觉,产生了依存的心理。」子吟怔了怔,就认同的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