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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辙然不同的形象。白家军官看到他们的大帅上台,马上就襟若寒蝉,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就是徐家的军官们,也都不自禁的敛了脸色,抬头注视著这位年轻的大帅。白镇军环视众人,在座有他熟悉的部下,一同出生入死,在东北死战过的军官,亦有他能赖以为臂膀的亲兄弟,而另一边,则是徐家军的众长官,都是南方人,不论脸相、体格,甚至文化,也都和他们这些北方汉子不一样。白镇军年青的时候,从德国军校毕业,回国以后就加入到白家军裡,跟随父亲带兵,如今已是有十数年了,上一辈的旧人,许多也都不在,在他领兵的每一个阶段,又把新人提拔上来,充盈军队的实力。起始的白家军,都是从京亩地区徵来的,后来白家联盟散了,他在东北,就又招了许多新兵入伍,及后添上马家的西北团,以及盛京新徵的士兵,即使都是北方,要让他们团结,也需要一段长时间的融和。如今他却要踏前一步,做父亲也不曾想过的事,南方和北方,将要结合成一个整体,结束清朝覆灭以来的乱局。白镇军见证著时局的变迁,然而他并没有物事人非的感叹,他是领导的人,就必须比谁都走得更前,时局并不容许他驻足在任何的人事物裡,否则,他就要被洪流淹没。面对这一众共同见证当下的军人们,白镇军就只言简意赅地道,「新政府,好好干。」徐家军听著镇帅说出这六个字,以为这只是个开场白,谁知白镇军说完这六字真言,也就跨步下了台,白家军的人毫不意外,还都有致一同的鼓掌,徐家人就懵了,这他妈的算是个演说吗?「以行言而不以舌言」——徐家人是到了后来,才明白镇帅是个这样有意思的人。白镇军事不关己的回到了席位,副官让小二们开始上菜,一盘又一盘的山珍海味,也就逐一的送到了各席上,让这帮军老爷们大快朵颐。徐元培拿起个乳猪头,一口一口撕咬,讚美著这涵碧楼大厨的手艺,突然看著旁席,却是发现了一个突兀的空座,他就放下了猪头,招来小伍问道,「小伍,那边的桌子,谁没来了?」小伍愣了愣,就回道,「啊……是小武师令。」「武子良?」徐元培就皱起了眉,「他怎麽还没到?」开宴前小伍去问,得来的答案是武子良去酒店探兄长了,可如今经过多久,还不见对方到来,徐元培就有些不悦了,觉得这武子良忒不分轻重。小伍一看总统不高兴,连忙就殷勤的说,「我打电话问问﹗」就转身出了厅堂外,然而过一阵子,就回来了,说,「酒店经理说……小武师令上房后就没下来,他的卫兵还都在大堂等呢。」徐元培当下就沉下了脸,这是他上任总统的大宴,谁不来就是不赏脸,武子良与他合作那麽久,一直都是很懂事的,他还对这个年轻人格外的高看,认为他将来必定要成才。然而这麽重要的宴会场合,他竟是临时缺席,徐元培就实在不理解,那武子吟又不是病重要死了,有甚麽好看的?可这话,徐总统藏在心裡,倒没有真说出来,他还记著那个武子吟也是白家兄弟的妹夫,而白家兄弟就坐在他对头呢。「罢了罢了。」徐元培就对小伍说,「他不来就算了,现在来也太迟,没诚意﹗」他就看向这白家的三兄弟,举起酒杯说,「你们三个,一会儿敬酒可少不了,今晚咱们不醉无归﹗」徐师令嗓门不少,他与小伍那番对话,也并没有避嫌的,怒洋听得武子良这个令人嫌恶的名字,心裡已是起了戒备,而小伍说甚麽上酒店不下来的说话,更是让他隐隐提起了心。然而当下,他并没有在徐总统的面前多问,只是让众人吃过了一会儿,怒洋才借口上茅房,到后头找小伍去,徐家打点这宴会的副官,自有下人用饭的侧房,并不与一众宾客同席的。「伍副官。」「……三少帅?」小伍正在扒饭,看著门前出现的竟是白家的三少帅,还点了自己的名,一时就弹跳起来,他忙走上前,问道,「是……有甚麽事吗?」怒洋就问道,「你刚才说武子良不来,他在哪裡?」小伍怔了怔,就说,「他……听说武书记病了,就到酒店去看他。」怒洋心裡登时升起了一丝愠恼,想那酒店的人,怎麽就那麽随意开门,让不知所谓的人进到子吟房间去呢?可儘管心裡不悦,怒洋也无法不承认,在外人眼裡,武子良是子吟的亲弟弟,这兄弟的关系,甚至是比自己和子吟,还要更亲厚的。怒洋便垂下眼,语气淡冷的说,「给我安排汽车,我回去了。」第三百七十三章、醉第三百七十三章、醉伍副官一时就愣了,「三少帅……你、你说甚麽?」他看三少帅怎麽也不是个开玩笑的态度,就连声说,「这、这怎麽可以呢?这才刚上菜多久,三少帅要是离去……这可怎麽给总统交代啊?」「你要拦我吗?」怒洋就冷著脸问道。伍副官从没有如此慌惶过,光一个武子良不来,总统的脸已经是黑得跟锅底一般了,这白三少帅还不是一般人呢,怎麽能缺得了席?他就结巴地道,「……我、我得请示总统……」怒洋冷凝著脸,他是少帅,来去是不需要他人过问的,看小伍如此不合作,他就一转身,打算迳自走出涵碧楼,随便招一台车去。这可把小伍吓著了,他连跑带跳,就要去拦住三少帅,谁知他还没出手呢,另一人就从后头走来,正是一把挽住了三少帅的臂膀。怒洋转头去,就见二哥一脸不苟同地看著自己,显然是从刚才就待在后头,把他和小伍的对话都听进去了。「三弟。」白经国那透明的眼镜片透著,是深邃的目光,他就煞有介事地道,「我就让你不要喝那麽多,这还没到敬酒的时候,你已经失态了。」怒洋看了二哥一眼,就冷笑著说,「是啊,喝太多了,我得回酒店休息。」说著,就要抬腿往外头走去。然而白经国握在他肩膀上的手,却是如铁箍般,不让怒洋前进半分,语气却还是祥和的,「大哥让我领你回去,免得敬酒时,缺了你一人。」怒洋抿了抿唇,知道这就是大哥和二哥的意思了,这个宴会确实是正事,就是子吟方才也耳提面命,让自己必须来的,可怒洋心裡,却实在是不甘心,凭甚麽他必须放下子吟,来这应酬的场合,可武子良却是能待著?他不能失了轻重,因为他是白家的少帅,那武子良……就可以了吗?光想到从自己出门以后,那蛞蝓般的弟弟堂而皇之的闯进房裡,已是教他怒不可歇,子吟可还在病著,怎麽能禁得住他人的sao扰?小伍正是惶然的看著二人对话,白经国笑了笑,就道,「三弟,回去吧,喝杯茶冲散一点酒意,你就能冷静下来。」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