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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立法院。」子吟一听就笑了,由衷地道﹐「很适合你。」「你不会认为……我太不自量力了?」严旭看子吟并没有半丝取笑的意味,是认真如此认为,心裡就有点欣慰。三大中枢架构——行政院、立法院、司法院,乃新政府的中央骨干,也是职位最重,举足轻重的部门,三院的职位都是稀缺,那甄选的标准,亦比底下的部门严格。子吟摇了摇头,「你有想法、早便对国家的现况不满,立法院…正是制定政制的一个重要部门。」严旭听著悠予如此了解自己,就打从心裡高兴,回道,「正是如此,我才想要进立法院裡去。」第三百八十六章、吃掉第三百八十六章、吃掉子吟欣赏严旭,也认为他进入立法院,能为政府带来很大的助益,「你父亲知道了,相信也会为你感到骄傲。」提到严家老父,严旭却犹豫的嗯了一声,是个没精打采的模样,「我进了政府,有写信告诉他,结果他回信骂我逆子,要与我断绝关系。」子吟愣了愣,就为难地道,「你父亲……竟是如此反对新政府……」「他还活在北洋时代。」严旭就不屑地道,「总是提著张勳、袁世凯……这些早已不存在的人物。」子吟就想起大哥说过,他欲与严老先生建立交情,拉拢北洋派系剩下的权贵,然而对方的政治立场如此坚定,看来…也并非轻易能说动他支持的。子吟细想了一下,就问,「你父亲可有交情好的叔伯呢?他们都是北洋系的人?有没有比较开明的……能与你父亲谈谈?」严旭就抿了抿唇,「父亲要是这麽好说服,我就不会离家出走了。」子吟就嗯了一声,不再问了,新政府也是刚成立,他就希望日子有功,老先生能对白家、徐家渐渐的改观。每回谈到严父,严旭都是鬱鬱不得志的模样,子吟便转移到别的话题,问严旭与培训的同侪们交往,可有甚麽得著,严旭对此却是稍有保留,回道,「我并不是长袖善舞之人,那些应酬的、与正事无关的场合,我也都拒绝掉,因此……还没有融入进去。」「……我了解……我也是这样的人。」子吟就心领神会的苦笑,「只是出差在外的时候……即使是再不擅长的场合,也得学著习惯。」严旭就无奈的嗯了一声,「你是在暗示,到南京以后,我就不能如此任性了,是不是?」「这也不是任性。」子吟与严旭是同一类人,就明白对方只是追求志同道合、真正能交心的对象,而不屑于酒rou朋友,「只是从政的时候,人际交往能带来意料以外的脾益,我从前也是不知道的,到了近年,才渐渐领略这个道理。」当他想要让人替嚷儿说情,就发现自己在白家团裡,认识的人其实并不多,幸而……他能得到武昇和林师令的帮助。除了rou馅饼,他们还点了奶油蛋糕,这会儿英国夫人就亲自给他们送来了,严旭用英语向她道谢,那夫人笑了笑,问他们咖啡可要添杯。他们坐在咖啡厅的小角落裡,与别的位置有屏风区隔,正是个隐密而惬意的谈话场所。「南京的政府,甚麽时候需要我们?」严旭就问道,「二少帅将会在那边统管全局吗?」「嗯。」子吟想著那名单既已是让二哥允淮了,也不妨先问严旭的意愿,「冉升,你想提前去南京吗?」严旭看了子吟一阵,就道,「这便是你今儿来观课的理由?」「因为榴弹事件使不少军官受伤,南部政府正缺人。」子吟想起对方的目标是立法院,却并非是这次缺人的部门,便补足道,「现在去的话,也许是先在别的行政部门帮忙,待这燃眉之急解除了,还是可以再依你的意愿,申调到立法院去。」严旭听了,就俐落地点头,「没关系,这同样也是为新政府办事。」他就看向子吟,笑著说,「我能认为,这是个荣幸吗?并不是所有人也能提早去吧?」「确实是的。」子吟便看著他,浅浅地笑了。二人谈论著南京那边儿的状况,以及严旭可能被分派到的部门,说到新政实行的难处,以及解决的办法,无独有偶,竟都是看法一致的,不知不觉,就在咖啡厅裡畅谈了一个小时。「两位先生,可还需要咖啡吗?」英国夫人看他们的杯子又一次见底了,便礼貌的走来询问。「不……我得回去了。」子吟看著牆上的珐琅钟,眼看饭点将近,他就与严旭说,「你是住在宿舍吗?我送你回去?」他知道这回僱请的新官员,也都有白家安排的宿舍。然而,严旭却是报了个京中心的酒店名字,子吟怔了怔,想起上回他还是很拮据呢,就禁不住冒犯的问,「……你是预支薪水了?」然而以他的记忆,这批新人现在的给薪,也是不足以长住在酒店啊?严旭怔了怔,当下就了解子吟的疑惑,他就解释道,「家父的回信裡,夹著银票让我作生活费。」子吟这就愣住了,「他不是说与你断绝关系?」「嗯。」严旭颔首,却是理所当然地道,「但还是捎了生活费。」子吟这才明白严老先生的口是心非,他虽是痛斥儿子,可骨子裡却捨不得让他在外头吃苦的。子吟驾车送了严旭,回到白府已是晚饭点了,让他意外的是,门房竟说怒洋早回来了,如今正在府裡,陪两小公子玩儿。子吟小急步走到马鸾凰的院落,听见沙赫咯咯的欢笑声,他走进去,就见许久不见的妻子,他与马团长正坐在石椅上、看沙赫和不破玩儿。怒洋早已听见子吟的脚步声,他抿了抿唇,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垂眼看著两孩子,不破太瘦小了,沙赫一揽紧他,轻而易举就把他抱的双脚离地。马鸾凰也是留意到子吟,他看怒洋这会儿还要拿矫,就一肘子拐到这彆扭的三小姐身上,暗骂,「装甚麽装﹗当心把丈夫给气走了﹗」怒洋瞪了马鸾凰一眼,这时子吟也已经走过来了,他看到妻子,就用哄劝的语气,说道,「嚷儿……你回来了。」「嗯。」怒洋浅浅的应了声,这才看向子吟,「你到哪裡去了?」「我今天下午都在政府大楼。」子吟看妻子愿意与自己说话,就拘谨的走上前,看著久久未见的怒洋,「防线……这阵子都很忙吗?」「我不是忙防线。」怒洋就回道,「只是在查谢列耶科夫的事。」子吟一听,就理解的颔首,低声道:「回来就好。」这夫妻俩说了这麽数句表面话,也就不再交谈了,子吟抿紧了唇,欲言又止的看著妻子,而怒洋又是摆出一副淡漠的态度,这可把旁边的马鸾凰瞧得急怒交加,这两人是怎麽回事?非得要把嫌隙越弄越大,才甘愿吗?马鸾凰就大声对两孩子咬喝,「沙赫﹗不破﹗咱们吃饭去﹗」沙赫愣了一愣,他看向武和三哥哥,见他们一站一坐,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