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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并不是那般简单能解决的。」马鸾凰看怒洋表情阴霾,就闭上嘴不再说话了,只是她心裡却是偏向子吟,因为子吟出发前,还在意著不破呢,甚至让自己多多照顾这两父子。这正就是当局者迷,也许现下,就只有怒洋总想著子吟还不够爱他,就是马鸾凰,也都看出子吟纵然离京,对于妻子,却还是十分关顾爱护的。二人今天回来的早,两孩子还在上课,马鸾凰一听今天来的是婉婷,就摸摸鼻子,自顾自的先回院落去,碰著面就是尴尬,她也知道曾婉婷不待见自己。怒洋本无意与曾小姐碰面,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即使子吟不止有自己一个,可怒洋自身,却是无意找别的对象,当他察觉到了曾小姐的心思,就都有意识的避嫌,不希望给对方任何的想望。然而如今子吟不在,马鸾凰的立场却是比自己更为难的,怒洋便只好亲自去接两孩子下课。曾婉婷正指导著两孩子写字,乍然看到步入书房的军靴,不由就愣了一愣,深怕是鸾凰。可当她抬起头来,看到了久未露面的白三少帅,她一时就管不住目光,就那麽怔怔的,看著了怒洋。「三……三少帅……」曾婉婷便拘谨的喊道。怒洋轻应了一声,面对曾婉婷,脸上甚至没有露出客套的笑容。他就走到自己儿子的面前,大手抚上了那柔软的头髮,「不破,课上得怎麽样?」不破愣了愣,他与爹亲并没有常见面,如今感觉对方这麽温柔的抚著自己,脸上就是个受宠若惊的表情,万分的不自在了。「爹……」不破就软软的喊道。「三哥哥﹗」沙赫也转头来,笑著对怒洋打招呼,还咯咯的笑著,抱著怒洋的大腿蹦跳,怒洋就笑著抱起了沙赫,二人一番闹腾,两孩子的反应是如此迴异,若不是不破和怒洋长得太像,人都要以为沙赫才是怒洋的亲儿子了。「我看看你们可有偷懒。」怒洋和沙赫玩过以后,脸上才回复一点浅淡的笑意,他就蹲下身来,看他们写的字,「哦……已经会做文章了。」他垂眼看去,沙赫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了一整页的英语,然而自己的儿子……却是艰难的才吐出了两行字。不破目光闪烁了一下,听得父亲这话,就觉得对方是在夸沙赫,而自己却是写的一点都不好,他的小手就揪紧了笔,有些隐忍著难受的模样。怒洋对孩子却是没心眼儿的,他只是笼统的看过、夸了他们,全没有把他们的学习表现放到心裡。对他来说,沙赫是半洋鬼子,又一直受子吟教育的,那他洋文比不破写的好,也是理所当然。怒洋就拍了拍大腿,站起来说,「课上完了,我们去吃饭吧。」曾婉婷一直在旁,默默的看著三少帅和两孩子的接触,她能感觉到对方现在连客套的态度也都吝于表现,心裡就有些受伤,即使自己的心思是被知晓了,可一个姑娘家对他有了意思,作为男子,三少帅不是多少该摆出一点体贴的绅士态度吗?看怒洋推掇著孩子要走,竟是一句寒喧话都不说,她就站了起身,主动的喊住了对方,「三、三少帅……能留步说些话吗?」怒洋当下就停了脚步,转头看向曾婉婷,神色平静,「曾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甚麽可谈?」曾婉婷听他说的绝情,心裡就刺痛了一下,她就语带委屈的道,「我只是…想确认你和子吟…可会出席我的婚宴。」怒洋就沉默下去,起初他和子吟,的确是说好了年末要出席曾家婚礼,甚至带两孩子到上海玩儿的,然而如今他们夫妻间闹成了这样,怒洋都不知道丈夫是甚麽想法了,也许子吟为了避自己,就一直待在南京不回来?因为他无法为了自己,捨下武子良。怒洋想到这个,心裡就晦涩难受,他后悔逼迫了丈夫做选择,然而更不能释怀,子吟竟是把武子良看得如此之重。他们夫妻间的确是需要空间,思考将来还怎麽处下去——怒洋也是心知肚明,即使没有武子良,丈夫还是要被大哥、二哥分佔去的。他爱丈夫,只是这爱,并没能让他包容出轨的事实。怒洋在曾小姐面前,却是不会把他和子吟的事情透露半分,因此他就淡然回道,「曾家的请帖我们已经收到,如无意外,我和子吟、沙赫、及不破也会出席,只是如今新政府刚运作,若是届时因政务繁重而难以抽身,我们也只能缺席。」白徐两家合办出新政府的事,已是全国的新闻了,曾婉婷就理解的颔首,然而她还是挤出笑容与怒洋说,「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们能出席我的婚宴。」这出嫁前的一个月,曾婉婷一直受父母教育,到了夫家后如何能维持自己的身分地位,毕竟一个女孩儿独自外嫁,总是有一些孤立无援的感觉。上海和盛京……始终隔著一段长长的距离。曾婉婷的母亲就不止一次提到——「镇帅要是肯去就好了,给咱婉婷大大的添面子,不然二少帅、三少帅来也是好的……那夫家见媳妇儿与白家有交情,也不敢太欺负她﹗」在白家裡,最好说话的就数武子吟了,然而子吟却是个没份量的,曾婉婷出于私心,就希望怒洋能来,她倒是不要镇帅,只希望在大婚之日,最后能见一见怒洋。她还是无法按下心裡的那份春心,要说才貌双全,有涵养的男子,天下就真的只有一个白怒洋了。曾婉婷甚至是曾有一刻痴想过,自己也像鸾凰那样,为三少帅生孩子的——只是那麽一刻,她就惊醒过来,想自己可是不检点了,怎麽能想到这样的邪路去。怒洋不知道曾婉婷的想法,听她如此说,还以为她要安份嫁人,收起对自己的心思了,他就垂著眼睫,语气稍和,「你不邀请马鸾凰了,是不是?」曾婉婷听著那让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名字,就抿了抿唇,回道,「我和鸾凰……还是从此不见比较好。」她现在还会不时想起那令人不适的亲吻,是她这短短的人生裡遇过最荒谬的事。怒洋并不替马鸾凰说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古以来,感情就是这样残酷的一回事,并不是所有人也能找到两情相悦、相许一辈子的对象。特别是他们这样喜欢同性别的,就更是难了。怒洋就又想著子吟——一般人大婚之日,要是入洞房时才发现自己的娘子是男人,恐怕是要抵死不从、即使强行干了夫婚之事,也绝不会像他们那样,成就出恩爱的夫妻。只因为他嫁的是子吟,而子吟也喜欢他,甚至不介意承欢于妻子身下……怒洋想著,胸腔裡便又隐隐作痛,两情相悦的对象难找,然而他却是亲自把子吟逼走了。第三百九十章、册子第三百九十章、册子南京政府总部,在徐总统的委任大典以后,才真正运作起来,大体的架构是有了,只是真正办事的时候,却是处处有著阻滞——缺人、缺领导、更缺经验,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