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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能去哪裡呢?白经国听著,眼镜片透著的目光却是严厉,「子吟,依二哥说,你要避的并不是姑娘,而是严旭才对。」子吟这一听,才知道二哥也和嚷儿一样,也都猜疑起他和严旭的关系,子吟就抿了抿唇,道,「我知道自己总是招来莫名的桃花……然而严旭真不是,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白经国却是高深莫测的看了子吟,「你对他没意思,可他对你,却是很难说了。」子吟顿时就挤出个苦涩的笑容,因为妻子与他闹不快时,正就说了如出一辙的话,好像他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妇人,总要去勾汉子似的。子吟就低声道,「嚷儿也是这麽说,二哥……是不是只要我跟任何的男子来往,你们都要猜疑了?就因为……我在床上是个承受的角色……」子吟自问,是区分得很清楚,他不介意亲热时候做的角色,是因为他爱大哥和嚷儿,可这并不会改变他男子的身分——面对女子,他总要守礼、避嫌,然而同性之间……他却不认为有甚麽要避讳的,即使偶尔要招来雄的桃花,他还是得有正常的交往,在军营裡,也是如常的与众人相处。白经国一直仔细地留意著子吟的反应,看他脸上渐渐的、都把心裡的惆怅都坦露出来了,他就适当的放柔语气,说道,「是二哥失言了,二哥不该误会你和严旭。」他就把子吟的手紧紧包覆著,安慰地捻著那手心,「你是好丈夫,为著对三妹的专一忠诚,就要与别的女子保持距离。」这本是一句讚美的说话,然而对现在的子吟来说,却彷彿是绵裡藏的针,他心裡就给扎了那麽一下,然而子吟以为二哥还不知道他和嚷儿闹婚变,就隐诲的摇头,「不是……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丈夫。」「为甚麽这麽说?」白经国就目光深邃的看著子吟,语气裡添了点探询的意味,「你们夫妻俩…关系一直是很好的……难道三弟还有不满?」子吟抿了抿唇,并不知道自己已是落进了二哥的套裡,他就垂眼道,「这阵子……确实是闹不快了,然而这是我的不好,让嚷儿难受。」白经国顿时就露出一脸了然的神情,他握紧子吟的手,回道,「我就觉得奇怪,你都来三天了,三弟竟是一通电话也没有,记得上回出差的时候,他可是每晚都查岗的。」子吟本欲压下去的心事,一时便都勾起来了,想他们恩爱的时候,夫妻关系确实是蜜裡调油,他们就把对方揣到了心尖上,少见一面,也都要牵肠挂肚。可是……这样的深情,在将来还会有吗?子吟想著嚷儿对自己的失望、容不下子良的存在,夫妻俩的感情,也就不再纯粹了,是渗杂了许多的妒嫉和痛苦。子吟眉头紧蹙,三天过去,并没有让他想到好的处理办法,倒是藉著忙碌逃避起来。然而一旦思绪落空,烦恼便又重新回到脑海裡了。白经国从没看子吟如此忧愁过,就柔声哄道,「听起来,你和三弟不是一般的夫妻争吵,回饭店后,二哥跟你仔细谈谈,好不?」子吟听著二哥这样温柔的劝哄,便点头答应了,想起嚷儿过世的时候,二哥就陪自己坐在了大厅的空棺前,这般柔声安慰他的。也许从那时起,子吟已是对二哥产生了信赖——不是对大哥那种憧景仰慕,然而却是把对方归成了亲近之人——二哥愿意聆听他的烦恼,给他建议,就让子吟心裡感到了一阵的安慰。因此,对于害了二哥的妻子,让他在俄国平静的生活毁于一旦,子吟就无论如何,也难以原谅自己,甚至是想著要用一辈子去补偿了。二人约好了回去详谈,白经国就温然一笑,搭著子吟的肩,带他同回大舞厅去。却说白经国的话术,终是比三兄弟裡最高的,子吟与三弟在白府闹得不安宁,白镇军却只会问你和三弟发生了甚麽事?,而子吟既不愿说,白镇军就也不问,他认为子吟要向自己倾诉时,就自然会坦诚的。结果夫妻谈不拢,子吟就跑到南京去了,白镇军也不拦,只让子吟自行的做决定。然而白经国观察著子吟的反应、态度,又在背后向大哥打听,如今再装作不知情的探询、诱导,就使子吟愿意找他倾诉了,他这个段数,饶是白镇军也是望尘莫及的,而那还在闹小妻子脾气的三弟,更是拍马也赶不上了。回到舞厅的座席,子吟因著方才的失态,就对芍药姑娘认真道了歉,却是让对方移到别桌上,陪别的官员,芍药眨了眨那仔细画过的媚眼,心裡却是隐隐有点心折,羡慕著其过世妻子的好福气。「武书记,就让我陪著吧。」芍药就嫣然一笑,回道,「经理都安排下来,我要是被你遣走,就要被责怪办事不力了。」子吟怔了怔,一脸愧疚地道,「我想得不周全……那你请坐著吧。」芍药就浅浅笑了,靠在子吟的旁边为他添杯。酒过三巡,舞厅裡的人们渐渐的都显出醉态了,白经国看时候差不多了,就牵著兰朵,到那舞池裡跳了一支舞,有二少帅带起了头,喜欢洋舞会的官员就各自牵了舞小姐,也一同的加入进来,舞池裡都是那相拥的人影。至若那些作风老派的,就各自拼酒,揽著小姐肆意的调情,若是你情我愿了,也就移步到楼上的小房间歇著,与佳人一渡春风。白经国下了舞池,就走回座席去,让子吟准备著回去,部下们各自的寻欢享乐,作为上司也终于能功成身退了。兰朵心裡却是很意外,一夜相处下来,她以为自己是很得二少帅欢心的,听经理提过,二少帅儿子是个半俄人,太太却是从没露过面,也不知道是分开了还是过世了,她就以为对方见著自己那异国的长相,必然会格外上心。谁知才跳过一支舞,二少帅竟就说要走了,兰朵站在他的身边,正是和芍药一样,是个讶异的神情。「子吟,我们回去了。」白经国知道子吟一直在等自己,就笑著回座席,说道。「我去叫严旭……」子吟还惦记著朋友,听的二哥说走了,就到后头去,找严旭一同的离开。兰朵却是走上前来,勾著二少帅的臂膀,小鸟依人的靠在了对方身上,「二少帅……武书记不习惯,可你瞧著明明是会玩的人,怎麽不留下来呢?」白经国就一脸歉意的回看对方,「兰朵小姐,自我的俄国妻子去世以后,我也是清心寡欲,再没有碰过女性了。」白经国虽是说的得体,然而看著兰朵的目光,却是淡冷的,这舞小姐察言观色,也就性性的放开了二少帅,犹是可惜地说,「……那若二少帅甚麽时候打算不禁欲了,兰朵就在百乐门候著。」白经国欣赏她的识相大体,便从口袋裡掏出了银行票,作为两人的打赏,接著才告别众人,到外头去与子吟、严旭会合。离开百乐门时,严旭已是把鼻子擤坏了,汽车夫看到提早出来的竟是二少帅和武书记,就连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