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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来了,看著严格把守在门前的日本兵,心裡就禁不住直打憷。「大将﹗」松田领事就领著白震江,一路走进那房子裡,下女为他们拉开纸门,并用日语报告道,「大将,松田桑、白桑来到了。」「很好。」伊贺俊六正是坐在房裡,看著军报,就见松田带著白震江来了,他那锐利的眼眸扫过二人,用华语问道,「白桑,商行的生意如何?」白震江深吸一口气,回道,「一切如常。」他知道伊贺大将召他来,铁定不是为了询问生意,这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开场白。果然,伊贺点了点头,就站起身来,走到了白震江的面前,他目光锐利的看了他一阵,就道,「你知道,我们皇军十分有诚意,一直向白家提出贸易合作,只是白镇军,你的长兄,一次、一次,把我拒诸门外。」白震江抿了抿唇,就事不关己地道,「我大哥就是块顽石,他要是不愿意,不管你怎麽软磨硬泡,他都是不会改变的。」伊贺俊六看白震江说这话,是全然置身事外的态度,就眯起了眼,说,「徐总统从前与我谈过话,他是个开明的,愿意合作的好伙伴,只是如今政府统一,我就深深的,担忧起来。」他就看向白震江,道,「我不希望白家诬衊我们的好意,让徐总统与皇军生了嫌隙。」白震江听著,就哦了一声,却是道,「大将……我虽然姓白,可是……白家现在做甚麽事,我都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我也是无能为力啊……」伊贺听白震江还在撇清关系,就昂起头,淡淡地道,「我已经打听了,蔡家的婚礼,白家会派四个人来。」白震江愣了愣,就道,「哪四个人?」「白怒洋,武子吟,还有两个小孩儿。」伊贺说到这裡,就突然看了看白震江,道,「你似乎,是第一次见你的小侄子吧。」白震江听了,就皱起了眉,「大将,我其实…并不打算去那婚礼…三哥他……最瞧不起我了……我们俩是相看相厌。」「我相信,兄弟血浓于水,总不至于有化解不了的仇恨。」那伊贺大将,就彷彿仁慈的拍了拍白震江的背,说,「你一定得去,和兄弟相聚,然后……好好作准备。」白震江怔了怔,就小心地问,「准备甚麽?」伊贺就冷眼看著白震江,缓缓地道,「我要让白镇军这颗顽石点头。」第四百零三章、亲子第四百零三章、亲子曾家婚礼的前一天,子吟、怒洋带著两孩子,从盛京乘火车抵达上海,沙赫和不破都是首次到来,子吟便带他们到外滩去,看看这有名的黄埔江风景,沿著江边一路漫步。无数的洋式建筑,从内陆租界延伸到滩边,形成了那十里洋场的风光,上海是个沿海商埠,比之古朝首都的盛京,少了沉实的气息,多了许多紫醉金迷的繁华,走到城裡,人们的打扮也都是摩登洋气,甚至有许多的女子,已经弃掉了袄裙,有做旗袍打扮的,还有穿著洋式大裙的。「这一片的房子,属于英租界。」子吟走在外滩的码头,就给两孩子做讲解,「以这一道线为界,那边就是法租界了。」沙赫怔了怔,不由问道,「那俄租界呢?」他记得先前去天津的时候,俄国也有自己的租界区。「上海并没有俄租界,倒是有一个公共租界,让各国使用。」沙赫到过天津,然而不破却是没有,子吟看不破一脸的疑惑,就耐心向他解释,「洋人千里迢迢坐船到华夏,就想要一个办事、暂居的地方,他们在这通商的城市划下了租界地,让母国的人能聚居于此,有各自的学校、教堂、居处。上海、天津两处,都是洋人最多的城市,因为他们沿海,每日有络绎不绝的商船停泊。」不破听著武叔叔讲解,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遥遥看去,看见几名戴了礼帽,一身西服的洋人站在码头边谈事,他们有和沙赫一样的尖鼻子,还有那深深的眼皮和蓝色的眼睛,张口就是俐落的洋文。因为曾老师的教导,不破现在已是能听懂一点英语了,他就有些好奇的看著那些洋人们,想要知道他们在说甚麽,然而他用心的听了一阵,小嘴就抿了起来,因为这几个洋叔叔的洋文,他完全听不懂。怒洋看著儿子这从偷听以至沮丧的过程,他不知道儿子是为甚麽而愁,就觉著十分的匪夷所思,他不由蹲下身去,问道,「不破…你怎麽了?」不破并没想到父亲会关心自己,就抿了抿唇,有些失望地道,「……曾老师教的洋文不一样…我听不懂……」随即他就求助的看向沙赫,因为沙赫洋文总是比他好,不破听不懂的时候,都是由沙赫解答的。谁知沙赫听著,也是一脸茫然,他就揪了揪子吟的衣襬,问道,「武……他们在说甚麽话啊?」「这是德语。」子吟就苦笑道,「朱利安的母语。」「啊﹗」沙赫就恍然大悟,「这就是德语……」他仔细的听了一阵,又要武给他翻译,「那他们现在在说甚麽?」「他们在谈那船货物的事。」子吟教育孩子的方针,便是事无大小,都向他们讲解明白,透过自己,为孩子增广见识、吸收更多的知识。他就蹲下身去,为二人一句句的做翻译,而沙赫随之而来的提问,子吟也都一一为他解答。怒洋本是站在旁边,并没有说话,可他看不破好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沙赫打岔了,那护子之心竟是突然就冒了起来,他就突然蹲下身来,问道,「不破,你刚想问甚麽?」不破看了他爹一阵,才摇头,「没有……沙赫都问了。」怒洋就皱起了眉,第一次为著不破这内向的性情而著急,他就说,「有甚麽不明白,直接问就是了,爹和武总会回答你的。」不破就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爹怎麽像是有些生气了,这和母亲总骂自己不说话,态度十分的相似。这父子俩,到现在还是若即若离的关系,笨拙的摸索著相处之道,不破不习惯有爹,而怒洋,也在熟习著怎麽当一名父亲,幸而——他是终于有了护犊的情绪。子吟听他们的对话,心裡就感到欣慰,他就牵著沙赫走在前途,让不破跟怒洋彆扭的牵了手,这父子俩就从起初的不自在,到后来渐渐的习惯了。晚上,四人回到饭店,洗过浴后,怒洋就站在门边,看子吟把两孩子捂睡,他从前看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然而眼裡看的,就只有子吟。如今,那目光却是稍稍的分到了不破身上,他就看儿子安稳的靠在子吟怀裡,眼睫缓慢的眨著眨著,不消一会儿,就完全的阖上了。他就想到不破其实是很乖的,他不哭、不闹,从来就是默默的,听著马鸾凰的吩咐。当夫妻移步到另一房裡,和衣躺上床,怒洋默默的看了子吟一阵,就道,「我陪过沙赫睡,然而不破,却是一次也没陪过。」子吟在黑暗裡看著妻子那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