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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赫……怎麽了?」子吟就抚著沙赫,问道。「不破和三哥哥那麽像……」沙赫就有些委屈地说,「可我和武……一点都不像。」子吟愣了愣,听著沙赫那傻气的童言童语,就不由苦笑了,「那是当然了……沙赫是二哥的孩子啊﹗你还有一半俄人的血统呢,跟我们……就长得不像。」沙赫却是懊恼的皱起了眉,摇头道,「我不要俄人的血统……」他挤出了眼裡的一点湿意,蔫蔫的说自己想要长得像武。这会儿,怒洋和不破的表情就出奇的神似了,他们都以看戏的态度看沙赫耍赖、撒娇,心裡清清楚楚,这家伙就是装的,他就借题发挥,要在子吟面前争取关注。以这份心机看来,沙赫简直就是和二哥一个模子翻出来的,他们父子,也是像得很。「时间快到了……我们出发吧。」子吟哄过沙赫,就牵著他的小手出门,而怒洋也是拉起儿子的手,一同走下酒店大堂,打了黄包车前去。蔡家宴客的大酒楼靠近他们的宅第,倒是偏离那繁华的城中心,然而他们到的时候,就见这处早已是门庭若市,许多的宾客都来了,那酒楼门口,亦是停泊著无数的车辆。怒洋长得俊美,甫下车来,就招了许多人的目光,而他牵著一式一样打扮的不破,两父子走进酒楼裡,就更是惹人侧目。上海的商人们都是彼此认识的,乍然看到了这生面孔的四人,不由就暗暗打量,猜测他们的来历。曾家的太太就眼尖的留意到了,她听婉婷说过,白家会有两大两小出席婚礼,就连忙去通知丈夫,以及亲家的两老,蔡老爷心跳加快,就忙走上前去迎,问道,「………请问两位…可是三少帅和武院长?」怒洋怔了怔,看这人一身隆重喜气的服装,就猜测道,「您…是曾老先生?还是蔡老先生?」「哈哈,敝姓蔡,是新郎哥的老爹﹗」蔡老爷登时就露出了喜不自胜的表情,连连的招呼这四人入来,「来,我带你看看我儿子,他就在裡头迎客。」宾客入席的时候,媳妇儿盖著红帕,并不好随处走动,这招客的差事,就落入了两家长辈,以及新郎哥身上了。蔡公子正跟朋友们寒喧著,看到闻名已久的白家人,一时便就愣了愣,因为三少帅太俊了,俊的不像军人,倒像个名旦角似的,有一点雌雄难辨的豔丽。而他身边的儿子,一看就知道是三少帅的种,那眉眼、那脸蛋儿,都是一模一样的。「听说,我媳妇儿在白府当老师,已有一年。」蔡老爷看自己的儿子不成体统,就只会盯著人家脸上看,便做起那寒喧的角色,「让你们遥远从盛京而来,真是辛苦了。」「曾小姐是名很好的教师,两孩子也十分喜欢她。」子吟就笑了笑,回道,「知道她终于找到了好归属,我们也替她高兴。只可惜大哥和二哥军务前身,并没能亲自前来祝贺。」「唉育……这、有三少帅和武院长来,我们已是蓬荜生辉﹗这来的要是大少帅和二少帅……那整个上海的名流,可都要抢著来我儿的婚礼了﹗」子吟就看向了蔡公子,对著他说道,「曾小姐知书达礼,又是曾到外国留学的知识分子,必定是位贤慧的妻子,蔡公子……恭祝你们鸾凤和鸣、白头偕老。」子吟说完,怒洋就把一个红盒子送到了新郎的面前,说道,「这是白家的一点心意,新郎就为曾小姐戴上吧。」蔡公子把盒子略微的拉开,就见裡头是一双雕龙划凰的金镯,份量沉厚,显然是价值不菲的,他心裡一惊,就谢过了白三少帅和三院长的心意,连忙交给了岳母。蔡老爷哈哈大笑,心下对曾婉婷更满意了,他起先还嫌媳妇儿是读书人,恐怕太有主见,对丈夫就失了体贴顺从,可如今看白家人如此的重视,他就觉著脸上有光,甚至认为儿子有福气,讨了个了不得的媳妇儿。蔡家不过是一普通的商家,和曾家一样,在政界并没有多少的权力,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更何况这还是权倾天下的白家,只要攀得一点点的关系,都教别人羡慕不已。在旁边看著的几位商会成员,听的这四人是白家的代表,不由也簇拥过来,争相的攀谈。怒洋理所当然便是他们示好的对象,然而武子吟作为新上任的监察院院长,官位听起来也是来头不少,子吟应答了几句,却是渐渐招架不住那些旁敲侧击的提问,他就拉著两孩子,退到后边儿去。这种场合,一般都是二哥应付,子吟到这一刻就意会到自己的不足,是二哥不著痕迹的,替自己挡去了许多这样的应酬。蔡老爷见那些商人问话,都要把白家的两大两小团团围住,不由就开口,「儿啊,你就好好招呼三少帅和武院长,带他们到座位去吧。」「……嗯,知道了、爹。」蔡公子把他们带到女家的一桌,紧紧的挨著主家席位,期间他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怒洋脸上,越想却越是不妥,婉婷这麽一个独身的女子,上门去别人府裡教书,这男女都没有避嫌的,不会是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私情吧?即使三少帅是有儿子的,白家可还有二少帅、大帅呢,一屋子的爷们儿,就她一个女的,要是白家兄弟都长得这麽俊,那上门授课一年,有发生点甚麽,也是可能的事。蔡公子就是个富家子弟,书没读多少,yin词豔曲,却是常常到勾栏院去听的,他身边的朋友也都是纨裤之辈,父母亲打下的基业,就等著去接手。曾婉婷就是父母相的亲,门当户对,适合做妻子的人,然而蔡公子心裡,却是对于妻子是读书人这一事,很有一点膈应的心理。他的思想和两老一样守旧,认为女人出外工作,本就是不检点的行为。如今看到妻子上门授课的地方,还有这麽个俊若潘安的男人,他就生起一点大男人的不痛快了。其中,也含有一点妒嫉的成分,这样相貌、气度并存的人,偏偏还当上少帅呢,老天也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你们就坐在这一桌。」蔡公子把他们带到席位上,就别有意味地问,「三少帅既带了儿子来了,怎麽不带妻子来呢?」「我没有妻子。」怒洋就淡淡地回道。「……竟是如此……」那蔡公子就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却又探问道,「是已经过世了?还是……?」「蔡公子,事关我的家私,当著孩子面前,我也不愿多透露。」怒洋说著,就看了不破一眼,彷彿是体贴儿子,才不欲多谈。蔡公子抿了抿唇,就说,「是我冒犯了。」他向怒洋和子吟笑著告了辞,然而脸上的神色,却是个极欲探究的态度。怒洋垂著眼,他从一起始,就感觉到这蔡公子视线的打量,以及一种毫无来由的敌意,他却是不在乎的,若不是子吟想来,他压根儿就不会出席曾小姐的婚礼,从知道了曾婉婷对自己心思后,怒洋就故意迴避,数算著她辞工的日子。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