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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派兵来镇压啊?」他们现在处在劣况,正是因为身边无可用之人,即使调动人手过来,也是不敢声张的,朱利安所提议的,也不失为个可行的方案。然而儘管子吟与怒洋心裡焦虑,他们却都明白,这时是不该轻举妄动,上海有大量日本的驻军,他们以保护侨民为名,严密看守租界裡的势力范围,一旦引起暴动,甚至是理直气壮、对平民百姓开枪的。怒洋现在,就成了势弱的一方,即使派白家的兵过来,又能派得了多少呢?莫非真要开拔一个团……来与伊贺开仗麽?「……嚷儿……我觉得……这太冒险了……」子吟就不赞同地道,「要是激怒伊贺……甚至要危害到不破的安全……」朱利安是领事,他习惯解决事情的手段,都是借用外交途迳,然而他毕竟代表德国一方,华人与日本要是真起衝突,他本身却是不痛不痒的,提出这样一个法子,不能说无效,然而带来的后果却是难以预计,就教怒洋、子吟不得不审慎斟酌。怒洋听了,也是有些保留,「即使真是如此……我也得询得大哥、二哥的同意。」「我也只是提个建议。」朱利安倒是耸了耸肩,不在乎的逗著膝上的沙赫玩儿,「我只是认为…日本人应该是把不破藏在很好、很隐密的地方,因为他是重要的威胁你们的筹码啊。」再三商议过后,他们还是认为多观察两天,同时也发电报,询问大哥、二哥的意思,这毕竟牵涉到政府外交、及调兵的范畴,不是怒洋一人能独断独行的。盯稍的人手儘管是贴身的跟踪,然而对于上海,他们却是不太熟悉的,甚至还因此而跟丢过目标,这就让怒洋不由关注起来。如此又过了两天,马鸾凰却是亲自来了,她眼眶通红,显然是数天没有睡好,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怒洋正是给子吟喂著饭,夫妻俩看到了马鸾凰,同时也都是一个愕然的神情。「你怎麽来了?」怒洋就皱眉问道,防线正靠团长们看守,不破这事儿刚发生,怒洋发回电报过去,就是让马鸾凰不要轻举妄动,他一再的保证,自己会尽快把孩子找回。「二少帅提早回来。」马鸾凰风尘僕僕,显然是从盛京一路赶来,下火车后,就直往医院赶了,「……不破怎麽样?」「已经知道,是日本人干的。」怒洋就如实说道,「然而他们把孩子困在哪,暂时还没查到。我们的人手正盯著日租界的范围。」「马团长……」子吟看著马鸾凰,却是一脸诚恳的道,「……对不住……是我没看好不破……」马鸾凰看著子吟那条被大白布带包裹的手,就深深的吸了口气,把一腔的愤怒压了下去,她不责怪子吟,他那麽的文气,肩膀还中枪了,怎麽有能力护得住两个孩子?而瞧著他一脸愧疚之色,马鸾凰却是走上前,察看他受伤的手,「胳膊还好吗?」「手指头有感觉。」子吟就回道,「只是能不能行动如常……要待支架拆下后才知道。」马鸾凰纳闷的嗯了一声,就看向怒洋,这家伙冷静的给子吟舀粥,还一口一口吹凉了,喂到子吟口裡,这个喂食的举动是那麽的细心、温柔,完全不像一个丢了儿子的爹,该有的表现。马鸾凰就用著平生最大的耐性,站在原地等他把整碗粥喂完了,才喊了一声:「白怒洋。」,示意他到外头谈话。子吟担心马团长要责怪妻子,就出口想要缓颊,然而怒洋却是对丈夫安抚道,「没事儿。」就站起身来,与马鸾凰出房外去了。待病房的门给紧紧合上了,马鸾凰却是瞬间变了脸,她就揪著怒洋的衣襟,狠狠把他推到牆上去。第四百一十四章、没种第四百一十四章、没种马鸾凰狠厉的瞪著方怒洋,眸裡是隐忍爆发的怒气,从盛京赶来上海,累积的焦虑、急躁,在面对怒洋的时候,也就终于能坦白的表现出来,因为他们是不破的父母——即使没有任何感情的关系,然而不破确实,就是他们两人身上生下来的一块rou。怒洋冷冷的垂下眼,是早有预料要承受马鸾凰的怒气了,他就一动不动的背靠著牆,沉默的不发一语。马鸾凰紧紧的盯了怒洋一阵,才压抑地道,「……你是怎麽当爹的?不破就在你面前被带走,你就甚麽都不干吗?」当她看到传来盛京的电报,整个人都要堕进冰窖裡去了,对这事情的发生,简直是匪夷所思,怒洋也是个军人,这歹徒就是来抢了,难道怒洋就不会和对方搏斗吗?怎麽就那麽轻易,让人把他儿子夺去了?怒洋静默了一阵,才回道,「子吟牵著两孩子,我在马路对头,替他们拦车,回头看的时候……车已经驶走了………只剩下沙赫……子吟也中了枪。」当时,他整个心就慌了,看著那正在驶走的车辆,而子吟一脸青白,从手上一路流落的血,怒洋心裡做了一番挣扎,最后就决定先把丈夫送到医院去,他无法就这样丢下子吟,追车而去。马鸾凰听著,眼眶就红了起来,她说不出话,抬手却是掐起拳头,也不管军位的高低,一拳就打到怒洋的脸上,怒洋闭上眼,就默默的承受了这一拳,因为这是他欠马鸾凰的。「我他妈的,就不该让不破跟你们白家亲近。」马鸾凰就咬牙切齿地道,「本来就不想让他这样长大,整日跟那洋小鬼黏来黏去,跟我本来想的,已经偏离太远了。」怒洋听了,却是抿起了唇,「你那教不破的方式,也没有多高明,他就是小时候给你饿狠了,才会这麽瘦小。」他还讽刺地道,「再说大哥把不破收为养子,你也讨得大大的好处,就不要在这事后孔明了。」这说话在怒洋这个不负责任的亲爹说出,就额外的刺耳,马鸾凰冷下了脸,另一拳便又要挥过去了,然而这回,怒洋却是一把把她的手腕握著,沉声说,「我让你一拳,是因为不破被掳走,我有责任,可你要再动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你欠我的,就是一拳?」马鸾凰听了,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你的儿子……他妈的就只值一拳吗?」怒洋心裡并不是这个意思,然而马鸾凰现在火冒心头,即使他要解释,对方恐怕也无法冷静聆听,面对著她那彷彿要把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怒洋就加重了语气,道,「现在不是我们内閧对骂的时候,……我答应你,会尽力把不破救回来,并不是只有你挂心他,我、子吟…甚至是遥远的大哥、二哥,也都是一样在乎不破的。」「那这三天,你又做了甚麽?喂子吟吃饭?等他伤好了,才去寻不破吗?」马鸾凰确实是气狠了,特别是她火急的赶到医院来,看到的这一幕,就不由让她认定——怒洋并没有自己那般重视儿子的,她就负气的昂起头,说,「我不靠你,你那本事,我是有底了。」她就直直指著他的脸门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