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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小伏低的态度,心才稍稍的舒服了,便改而问道,「我订的家俱可合你娘的心意?」子吟便苦笑著嗯了一声,回道,「娘十分的喜欢……只是太破费了……你委託的那个作坊……好像是前朝御用的吧……」「她喜欢就好。」怒洋只听的四姨太高兴,便甜蜜的笑了起来,并没有回答那及后的提问。他牵著子吟,就要回到夫妻的厢房裡去,子吟却是顿了顿,问道,「嚷儿…我能去看看沙赫吗?」小家伙缺了不破,一个人就要不安害怕,子吟总禁不住想要去看看他。谁知怒洋抿了抿唇,平淡地道,「马鸾凰、马孟龙都在,你不要太cao心。」「马二师令吗?」子吟才想著怒洋既回来了,马二师令和马团长,也是该从防线归来,他就问道,「……可沙赫和他们……处得好吗?」「马孟龙向沙赫问了很多不破的事……」怒洋刚才,正是去了马家兄妹那处,正是受不住那沉重的气氛,才到前厅去清静地等丈夫,「马鸾凰听著,又在院儿流眼泪。」子吟怔怔的看了妻子一阵,便握紧他的手,柔声说,「嚷儿…你也是很疼不破的,只是……你不擅长表现出来。」「不,我不疼他。」怒洋就平静地道,「我这个爹就是挂名的,之前在马家军,不破是马鸾凰带,而到了白府,则是你和大哥……我从来,都没有负过多少的责任。」子吟听著,却是并没有认同或否认,他只是笃定地说,「以后……还有机会的。」这个机会有多渺茫,彼此都是心知肚明,怒洋就苦涩的扯了扯唇,领了子吟这个安慰,只是他目视前方,就没有再就不破,说些甚麽了。二人到了厢房,合上那两扇木门,怒洋却把子吟紧紧搂住,贴著唇,就是一阵缠绵的亲吻。子吟就原地站著,顺服的接受著妻子的吻,因为刚刚提及了不破,子吟就益加怜惜的疼著妻子,积极的勾著舌头回应,抬手紧紧的环著怒洋的肩膀。如此甜蜜的吻了一阵,怒洋就悄悄移开,抚著子吟的脸蛋儿道,「……那封信,今天我就让卫兵送到白家去了。」子吟怔了怔,便轻轻嗯了一声,是无话可说了,「……寄出了便好。」昨晚儿,他就履行诺言,写下了与白家绝交的那封信。早在答应怒洋的时候,子吟就一直构思著这信该怎麽写,那内容早在脑袋裡成了形,只是如今才下笔真正化成了文句。子吟把信拟好了,给妻子看了一遍,怒洋就把那信放在案上,摇头道,「太委婉了,这样,看不出武子良对你的滋扰。」子吟吞吐了一阵,才为难地道,「……我只是表示…自己不会再回武家了,就不想因此而坏了大娘和子良的关系……」怒洋听著,就笑了笑,「你知道你那弟弟,是如此的厚颜无耻,你觉得接到这个信,他会罢休吗?」子吟抿了抿唇,在他心裡,子良绝对是与厚颜无耻扯不上关系,这实在是个过份的诋毁——然而他不能与嚷儿做争辩,以免夫妻的关系……再度恶劣下去。子吟就再次的妥协了,伏在书案上做了一番的誊改,交给妻子看去。怒洋看得很认真,他把信的一字一句翻尸倒骨的啄磨,就不许有任何留情的馀地,免得武子良再有任何的痴心妄想。当晚儿,他们折腾到三更半夜,才搁笔就寝,怒洋教子吟修改了五遍,直写得子吟是不堪弟弟的多番纠缠,无可奈何才与武家绝交的。怒洋就满意的把信拆好,小心的收入怀裡,他抱著子吟,满含爱意的贴著丈夫脸蛋儿亲吻,彷彿到这一刻,才真正觉著舒心的。子吟看妻子高兴,便也是浅浅的笑著,只是他还没有练就二哥那高深的演技,轻易就给妻子看破了。「宝贝儿,你不高兴?」二人和衣躺上床,怒洋便紧紧拥住子吟,用劝哄的语气问道。「没有。」子吟摇了摇头,就把脸埋进怒洋的颈窝裡,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这都是他犯下的错:跟弟弟有越轨的关系,对妻子不忠……他种下的因,就导致了今儿的果,子吟无论如何,也是不该恼妻子的。然而他心裡,却是确实的难受,甚至充斥著忐忑忧患,大太太一旦知道了,不管再怎麽宠子良,铁定也是要大大的生气了。兄弟luanlun这样的事,是决决不能容忍的。子吟就怕武府因此要掀起大乱,更不敢猜想子良看到那信……会作下甚麽样的事。他这个弟弟,既聪明又痴傻,一旦认死了甚麽,就不择手段,非得毁天灭地,也要把它得到的……子吟就总觉著害怕。怒洋揉著子吟的后脑勺,却是带著危险的口吻问道:「可是捨不得了?」子吟定了定,便始终否认的摇头。他抚心自问,对弟弟始终没有生出逾越的感情,可提笔写这信的时候,他胸口就一直隐隐的揪痛,甚至睡觉也是不得安生,彷彿自己从此,就要失去小心捧在怀裡的宝贝了——可矛盾的是,他还认为子良只是宝贝弟弟,他并没有喜欢上子良。当夜夫妻俩上床就寝,从此一夜无话,子吟的不情愿,怒洋是看在眼裡的,可他选择堂而皇之的无视,并非他这个妻子不体贴、不温柔了,而是在武子良的事上,他就非得这般强硬,才能逼得子吟妥协。这便是丈夫要讨小妾的时候,正房理所当然,是要摆出他的威严的。看著子吟虽一脸为难,却还是履行约定,把那信写出来了,怒洋心裡就觉著痛快,他就想,自己终于是在感情裡打了一场切实的胜仗。白经国在白家营裡,办公到夜深才回来,大哥不在,主营裡许多的军务,便都落到了他的头上。除了大哥的主团,他二少帅的团,还有南京政府官员,也都统一向他请示,白经国纵是再长袖善舞,脸上不免也带了疲色。然而回到白府,他就不觉著累了,府门前打著昏黄的灯,他就见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就在门前候著。「爹﹗」「二哥。」白经国才下车,沙赫就撒欢儿的,跑到他身前,白经国一弯身,便把这白胖的儿子抱在怀裡,走到子吟的身前,说,「沙赫是孝子了,竟给亲爹等门。」沙赫就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武说要等爹……我陪他。」他还小,并不知道何谓孝子,不过武有教他,好孩子就必须要诚实。白经国就隔著眼镜片,柔和的看向子吟,在营裡的紧张与疲惫,彷彿就此一扫而空。「二哥……你吃饭了吗?」「在营裡吃了。」白经国便道,「三弟睡下了?」「嗯……」怒洋解决了武子良这个心头大石,又安顿好四姨娘,其实是很想要和子吟一番欢好的,谁知道晚饭过后,子吟却是说不能再麻烦马家兄妹,亲自要看顾沙赫,又亲自要给二哥等门,怒洋听著就不痛快了,闷声不响的回房去。子吟便在沙赫和不破睡的那房间裡,陪孩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