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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一样,建设大量的工厂,让农民们投入生产,可产出的成果,却都是归于国有——在苏维埃的理念下,人民是不允许有私产的,他们的穿衣用度,一切均由国家平均分配。「伊尔库茨克的工厂一旦营运上了,便能透过铁路,向南方输送货物。」俄国军官对前景,正是十分的看好,「你们也可以从俄国购买军备,就比远从德、英运来的要便捷多了。」「我们会认真考虑。」白经国便回道,「期待南俄的发展。」子吟听著二哥与俄人谈话,始终冷静自持,并没有洩漏一丝的情绪,他抿了抿唇,便又垂下眼去,专注的看著手上的文书。正事谈妥以后,白家便做东道主,在京中心一家酒楼设宴,让三方都吃一顿地道的京菜。众军官坐汽车从军营离开,这时马家兄妹也结束了一日的观光,载著徐明珠,到此处会合。徐元培才刚到,就见他的闺女气黑了脸,交叉著手坐到一边儿,而马家那位小妹,却是敬而远之的坐到另一桌去,一脸无奈。徐元培当即就蹙起了眉,问道,「明珠,怎麽回事儿?今儿不是去京裡玩吗?」徐明珠看到父亲,又看向同步而至的白家兄弟、以及子吟,就扭开了脸,隐忍地道,「没事,只是没甚麽好玩罢了。」她的态度,明摆著是有事,白家人看见了,当即就把目光投向了马家兄妹,想这两个粗心眼的伴游,定是怫了大小姐的兴致。子吟就走到马团长身边,小声问她,到底是发生甚麽了,谁知马鸾凰却是一脸无辜,「你别问我﹗陪这娘们儿逛了一天,还看了电影,回头突然就发起脾气来﹗」在旁的马孟龙便也点头﹐低声为他小妹做证,「徐小姐上汽车的时候,一直脸已经是黑不溜丢,眼睛又小,也不知道她闹的是甚麽。」子吟愣了愣,光是这句话,教人家听见了,怕不知道有多生气呢,他就突然觉著自己那撮合的想法,太过浅薄了,马团长和徐小姐,压根儿就不是一路人。徐元培最疼女儿,见明珠不痛快,竟是瞪向武子吟,怪他没空陪自己的闺女,怒洋一听,就沉下脸去,当即顺著徐明珠的话,维护起丈夫来:「盛京确实没甚麽好看,徐小姐玩的不痛快,跟子吟没甚麽关系。」「三弟。」白镇军却是警告的喊了一声,严肃地道,「让贵客扫兴,确是白家失当。」「爹……你就不要怪子吟了。」徐明珠却也是附和怒洋的,她叹一口气,就拉著父亲坐下,「你们今天开那会议,他还得给俄毛子做翻译,怎麽能分得开身?」徐元培在大会上,也是看著子吟滔滔不绝,为那群俄人翻译,正如白二少帅所说,如此通晓俄语的人才,确实是稀缺,他就哼嗯了一声,却是命令道,「既然正事已经谈完了,明日你就挤出时间,陪明珠再出去走走。」子吟便苦笑著点头,心下却是烦恼著该带徐小姐到甚麽地方去,要说城市裡玩乐的地方,子吟也是全然不熟的。各人就坐,小二便都陆续的上菜了,徐元培坐在席间,突然看向子吟,就问,「欸,子良去上海看你了吗?」卒不及防听得这提问,子吟脸色就是一白,随即就垂下眼,回道,「……没、没有……那是、甚麽时候……」他心裡有愧,这回答听起来就显得薄弱至极,子吟就下意识握紧了筷子,不敢去看身边妻子的反应。「那小子……」徐元培就摇头啧道,「最近他都没联繫我,知道老子来盛京,也不滚过来拜见一下。」「……子良…大概是忙……邳县也有军队要管……」子吟便含糊地应著。「那混小子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就没想到你们兄弟竟是如此友爱。」徐元培回想起来,就感歎道,「之前我跟他提起,你在上海受伤,他就整个语调都变了﹐还敢挂我线﹗他妈的这天下还没几个人敢挂我线呢﹗」子吟一愣,光是听徐元培这三言两语,眼眶就隐隐的泛酸了,可众人都在看著,席上还有俄国的客人,子吟就强自平复下了心情,只是微微的嗯了一声,只道:「子良一直都很乖的。」「你们不是同一个娘所生,这年头对庶兄弟好的,是真不多见。」徐元培自己幸而只有明珠一个独女,可几房太太争起宠来,有时候还是觉著闹心,他就更觉著武家两兄弟难得。听著总统称讚子良,子吟就浅淡的笑了,可就连这笑容,他也是不敢太张扬的,就怕怒洋看到了,便知道自己心下对子良,总是藕断丝连的牵挂著。☆、第四百五十章、观察第四百五十章、观察当晚,把徐家父女、及俄人各送回酒店了,白府各人便都陆续就寝,白镇军从威海卫归来,忙活了数日,如今终于是把局面定下来了,他就重咳一声,对三弟重提那个公平的约定——「子吟今晚,该与我睡了。」怒洋抿了抿唇,他并没有忘记这个安排,只是从上海回来,他便一直装聋作哑,佔著子吟所有的时间,如今看大哥终于来讨他的一半权利了,便阴著脸对子吟说:「你便去吧,反正即使是陪我,你半夜还是会跑到大哥那裡去。」子吟知道妻子指的,是前些晚的一次,当时嚷儿并没有算帐,却没想到,他一直是记著的。子吟就温声解释道,「嚷儿……那晚是因为大哥和二哥为了联俄的事而不和,我睡不著……就去看看。」「然后呢?」怒洋就垂著长眼睫,冷笑了,「是你在床上哄了大哥和二哥,让他们今天在会议上那麽同气连声吗?」子吟听妻子竟是把正事往如此下作的方向想起,一时便是语窒,白镇军却是沉著脸,一本正经的道,「子吟彻夜陪我办公,你别多想。」怒洋就紧紧的抿起了唇,显然是不信的。「三弟。」白经国对三弟这无端的猜想,却是有些可笑的,「你这样想,太侮辱子吟了,他是怎麽样的人,你还不了解?」要说大哥是这府裡最公私分明的人,那子吟认真的态度,便只仅次于大哥,对于国事、政府的职务,子吟事无大小必要去关注,联俄这麽大的事,就更不用提了。子吟却是走到妻子面前,拉著他的手,小伏低的道,「……那晚没有与你说清楚,是我不好……」「你没有不好。」怒洋却是手一挣,竟是不要子吟这放下身段的讨好,「是我不如大哥、二哥那般理解你。」子吟怔了怔,妻子这话裡有话,就教他心裡一阵的揪,夫妻间……在子良的事以后,彷彿是更加的离心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甚麽,才能重得怒洋的信任。子吟正是踌躇,可下一刻,手就被大哥紧紧的攥住了,白镇军就在三弟面前,严肃而郑重地道:「大哥回来,还没有和你好好聚过。」正是明摆著,今晚儿并没有相让的馀地。「我带沙赫睡去。」白经国浅浅一笑,就挽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