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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必要吧……也不是经常在这裡……」怒洋就攥紧子吟的手,「你说是我保护过度也罢……往后我们夫妻独处的晚上,就都到这边来,省得你半夜爬上二哥的床。」怒洋这话,彷彿是子吟总乘著时机,去讨二哥的宠,子吟抿了抿唇,既是想要釐清,可想著又有甚麽可说呢?不过都是一堆老调重弹,怒洋已经知道他和二哥的原委,可他偏要这麽看,那子吟,也是无话可说了。怒洋张开那皮大衣,把它厚实的裹住丈夫,柔情蜜意地道,「试看看,是否合身?」子吟就把手穿过袖子,感受著皮毛把自己紧紧裹住的感觉,熊毛厚重,怒洋看丈夫给包覆成一个黑毛球儿,便笑著把子吟紧紧抱住。「暖和不?」「嗯。」子吟应了一声,却是小心翼翼地提道:「嚷儿,你今儿可是跟卫兵说,不许我外出……」「你不舒服。」怒洋就笑了笑,语气却是带著一丝阴鹜,「还想去哪裡?」子吟怔了一怔,就道,「我没有要去哪裡……可你……怎麽能让卫兵限制我的自由呢……」子吟现在,已不是那养在府裡、少不更事的武家少爷了,他身兼两职,每日都有从南京过来的电报,需要他居中联察,而主营的书记处,亦是过手许多的文书,那年轻的书记们也都是向子吟请教的。今儿一天,也就算了,若往后妻子也如此限制他的行动,子吟可就会十分、十分的为难。怒洋听著,却是抿著唇,不高兴了,心裡沉甸甸的闷著,反倒想问子吟:为甚麽不可以?「我说了,等我办完公回来,再接你回家去。」怒洋就眨忽著那密长的眼睫,问道,「就这麽一天,你也待不住吗?」子吟怔怔的看了妻子一阵,却是反握著妻子的手,问道,「嚷儿……即使我寄了那信,也都不见子良了,你还是无法信任我,是不是?」怒洋眼睫微微的震颤,表情就有些变了。要说被二哥折腾,身体不适,那也是不需要卫兵禁足的,可怒洋就要把子吟困在这个小家,是因为他不放心,总认为不把丈夫掌握在手心裡,他便又要跑走了。「我只是担心你……」怒洋就抿紧了唇,既像是说服子吟,却也是在给自己一个申辩的理由,「……妻子担心丈夫,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子吟却是苦涩的垂眼,想起当年嚷儿也是这样的,把自己关在农房子裡,就能不让大哥找到,然后还打算悄无声息的到德国去,夫妻单独的过活。「我并不是责怪你……只是不想在无人的屋子裡,被动的等……外头发生了许多的事,而我却懵然不知。」子吟就放软了语气,对妻子哄劝道:「我哪裡都不会去。」看著怒洋冒霜雪来接自己,还特地买了皮大衣,就怕自己冷著,子吟又如何忍心,与妻子为著这一点而闹不快。然而怒洋听著子吟那温和的口吻,却是心裡一紧,就把丈夫拉到怀裡,唇贴著唇深深的亲吻。「嚷……嗯……」子吟怔了一怔,便也回抱妻子,情深意切的回应了他。夫妻间的亲吻,总是火热而缠绵的,在子吟还不会吻的时候,怒洋就勾著夫君的舌头,指导他怎麽去回应、彼此嬉戏。怒洋移开了唇,怔怔注视了子吟一阵,突然就低声道:「子吟……你还爱我吗?」子吟愣了一愣,心裡彷彿像被无形的手紧掐了一把,揪得难受,他就抱紧了怒洋,抬头抚著他的脸蛋儿,「你说甚麽傻话……我当然是爱你的。」怒洋就嗯了一声,扯出个淡淡的满足的表情,就垂下头,把脸埋在了子吟的颈窝裡。☆、第四百六十二章、水缸第四百六十二章、水缸夫妻间的信任,就像个破裂的水缸,不管多努力糊上泥巴去补,可一旦水注进去,压力还是会把补强的裂口再次破开,水渗漏到了外头。子吟自知这裂口,是自己生生做出来的,甚至还有子良狠狠的一笔,可他就默默无语,不住的拿泥巴去补,只希望有一天,这水缸能和新婚时一样的簇新、完整。然而现在,他已经是不知道会否有这一天了。而怒洋,怒洋和子吟是不同的,他看著那水不住从裂口渗流出来,就恨得眼眶红了,可他只会拿手掩住那裂口,用他笨拙的方法,阻止水流出来。夫妻两人,都是一心想挽救这水缸的裂痕,然而各自坚持自己的方法,却是不得要领,甚至是因此,而生起了离心的惶然。子吟抱病告假一天,翌日回到岗位,主营裡的士兵、副官便都纷纷前来问候,子吟在大帅的军营裡,无疑已是位重要的人物,凡有事儿不敢直接通报镇帅的,便都委婉的交託给武院长。而书记处更是,子吟才缺席一天,这部门竟彷彿是失了主心骨了。「武书记早﹗」子吟对众人笑著道了招呼,回到岗位,就见他办公桌上已是堆著一摞簇新的公文,年轻的书记官就连忙上前来,含羞带笑的交代道:「这都是要呈给镇帅的批文……劳烦武书记,今儿送上二楼……」子吟便了然的点头,「成,没事儿。」自止戈兼任军统局后,分身不暇,许多的杂务便都交託到子吟身上,可对于日益繁忙的公务,子吟却是甘之如饴。武府本来便是军阀世家,子吟打少看著爹带兵出征,家裡出入的都是师长、团长之类。从军本是他儿时的憧景,武府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可白家却是给了,所以子吟就格外珍惜这书记的职分。然而怒洋不懂子吟的投入,甚至认为他还和从前一般,进军营只是为了亲近大哥,事实这一年以来,白镇军早就对子吟全盘放手,让他往来南京、上海、代表白家出使,子吟再不是在镇帅身旁读信儿的小书记了,在应酬场合,人都要敬他一声武院长。这些改变,子吟不会主动提及,怒洋专注在防线,也是鲜少见著丈夫做正事的模样,他还是那当小妻子的心思——想要夫妻间更多的相处陪伴。子吟花了一早上,把昨日的军报全都过了一遍,抬头见著小魏走过,就朝他招了手,道:「小魏。」魏书记心裡打了个激灵,当即走到子吟的面前,声音竟是有些紧张的,「武书记……甚麽事儿?」自窥探过武书记和镇帅的秘密,每回被唤著,小魏就心裡发虚,好像他才是那作了亏心事的人。子吟并不知道青年的花花心思,只问道,「邳县最近……好像没甚麽军报?」小魏一愣,想起那是武书记的老家,可他思索了一阵,就回道,「好像是真没有……」子吟嗯了一声,就抿唇不语,彷彿是有甚麽心结难解似的。小魏看了他的表情,禁不住问道,「……武书记,邳县是有甚麽事吗?」子吟摇了摇头,回道,「只是好久没听过老家的消息,有些担心而已。」「没军报就是风平浪静吧?」华夏是如此的大,各省